女鬼悄無聲息的來,不交代一聲就跑,風婉清也很無奈呀,當然對方這次出現還是幹了好事的,謝景洪看見了她,這回去一路只怕不會很順利。

    風婉清雖然不知道看見女鬼能有多倒黴,反正只要能給對方添堵,那她就很開心。

    進入房間裏,風婉清把手錶取下來,找個地方藏好,這也是方便她下次回來能一眼都知道這邊的時間到底幾許。

    不然每次回來都要擡頭看半天,才能判斷出現在幾點。

    給整個房間都施一遍清潔術,看着一塵不染的房間,風婉清心裏才舒服了點。

    她身形一閃再次回到修仙界。

    修仙界現在是深夜,風婉清就打坐修煉,玄武城的靈氣相對上清城來講,比較稀薄,這也是這座城很少有修士踏足的原因。

    其實不單單是玄武城,朱雀城,青龍城,白虎城也都有靈氣稀薄的問題。

    這裏打坐吸收靈氣的速度只有上清宗的五分之一。

    收益太慢,風婉清停下修煉躺在牀上,拿着身份玉牌玩。

    這段時間,她們這一屆的親傳弟子大多已經出關,風婉清的修煉速度已經遠遠把和她同一起點的張大牛孔雙喜甩在後面。

    這兩人起初還卯足勁兒和風婉清虞嬋比拼修煉速度。

    不過在風婉清和虞嬋修爲進階到煉氣四層的時候,他們就沒像之前那樣一直和風婉清虞嬋比。

    現在兩個人中變異雷靈根的張大牛昨晚剛煉氣四層,而水木雙靈根的孔雙喜煉氣兩層。

    以他們的修煉速度,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天元祕境的開啓。

    風婉清看着聊天裏除了報備一下修爲的進度就沒有說過話的張大牛,陷入沉思。

    其實這修仙界也是有鄙視鏈的,天賦高的看不起天賦低的,宗門弟子看不起散修,修煉世家的弟子看不起普通凡人家出來的修仙者。

    風婉清和虞嬋佔了兩樣。

    甚至她們倆頂着五靈根的天賦,修煉速度還把另外幾個天賦極高的天之驕子踩在了腳下。

    其他人說心裏不介意那是假的。

    所以風婉清不管他們在聊天組裏聊的多開心,她都懶得說話。之前她翻過聊天組裏之前的發言,每次虞嬋一加入聊天,氣氛必定會陷入尷尬,直到兩次後,虞嬋再也沒有在聊天組裏說過話。

    她們四個平民家出來的親傳弟子,除了孔雙喜和聊天組裏其他世家出來的弟子打成一片。

    張大牛和她倆都幾乎不在聊天組裏說話。

    就像現在,那幾個親傳弟子已經約好要去上清山歷練,風婉清也沒有管他們。

    當然他們也只邀請了孔雙喜。

    一個僅僅十人的聊天組,卻分成了三個陣營,也是很扯了。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很快天就亮了,風婉清把臉幻化成之前的大衆臉後,法衣變換成普通細布衣裳,就出門開始閒逛。

    這玄武城和鳳城建築風格差別還是挺大的,鳳城那邊的房屋多是青磚黛瓦,但屋檐那些地方又採用了紅綠配色的雕花,幾種顏色碰撞出來,顯得鳳城十分華麗美觀。

    玄武城就不同了,這邊的磚瓦多爲黃褐色,且配色上比較單調淡雅,就顯得這座城池格外的沉穩。

    玄武城的普通凡人顯然也同鳳城一樣,生活很美好,大多數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來來往往之間也顯得十分熱情,這種畫面,恰恰代表了人們在物物質和精神都得到了滿足後,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最真實反應。

    這一點,其實上清宗做的真的很好,她在另一個世界,有幸在外公書房看見過,晚清和民國時期的照片,照片裏的那些人,都是表情麻木,眼神無光,和這裏相比簡直是兩個世界。

    玄武城總體來說,除了建築風格與鳳城不同,其他的基本都沒啥差別,連兩地說話的口音都一樣。

    風婉清頓時失去興趣,她回到客棧把房間退掉,來到城外直接駕駛飛毯離開玄武城。

    玄武城往北會有一條大型山脈-陰山。

    陰山靈氣稀薄,且陰氣十分重,裏面很多魂修盤踞,最中心地帶甚至還有絕靈之地,對於修士來說,沒有什麼歷練價值,而且危險係數還高,所以幾乎沒有修士進入陰山探險。

    但是與陰山山脈一溝之隔的陽山卻又靈氣充沛,且修煉物資豐厚,各種靈植,各種妖獸多不勝數。

    但陽山地界屬於修仙界三不管的地帶的陽城,這裏散修雲集,唯一算得上管事機構的只有一個散修聯盟。

    加之位置在上清宗,青雲宗,萬靈宗交界的地帶,讓陽城註定繁華無比。

    無數修士前來陽山尋寶找機緣,也意味着陽山歷練危險係數很大。

    連上清宗附近的上清山裏歷練都還有同門相殘的情況。

    更別說離開宗門的保護,前往一座魚龍混雜的陽山歷練。

    只是風婉清心裏有底,她就是想進入陽山歷練一把,直面這殘酷的修仙界。

    不然一直待在舒適圈,即使是老虎也會被養成大貓。

    她可不想淪爲大貓。

    風婉清還在野心勃勃的想要成爲一隻猛虎,那邊見過女鬼的謝景洪就慘了。

    自從見過女鬼後,他周身就圍繞着一些看不見的黑色陰氣,這些陰氣不但影響了他自己的氣運,連帶和他同行的人都沾染了少許。

    他一離開李家堡,沒走兩步就被路過的麻雀在空中拉的屎砸個正着。

    頭髮上一灘稀稀的鳥屎,不管他怎麼擦都擦不乾淨,於是他就近找了口水塘,低着頭打算把屎洗乾淨。

    謝景洪現在可算是把那隻隨地大小便的麻雀恨死了。

    雖然他的跟班們並沒有笑他,不過他還是能從他們抽搐的嘴角看出來他們心裏肯定笑開了花!

    然而他又不能因爲這個訓斥他們,他只能選擇若無其事滿不在乎的樣子。

    不然他越是在意,就顯得他越滑稽。

    在心裏把這羣跟班罵了個遍,他也沒有選擇喊人幫他打水。

    而是選擇自己用手一點一點的澆。

    但手一次能捧多少水呢?

    謝景洪越洗感覺頭越髒,心裏一橫,他就想把腦袋往水裏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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