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除了風綺夜不能寐,白曉歌一樣一直沒睡。

    她現在心裏好慌,前兩天爸答應她不再管名額的事情,她回來告訴了兒子和丈夫這個消息,得到他們短暫的和善。

    可接下來兩天,這事都沒有消息,丈夫還在單位被人排擠。

    她就想去找爸問一下情況,誰知白家大門緊閉,她等到晚上九點的時候,都沒有人回來。

    回家後因爲沒有煮晚飯還被婆婆給陰陽怪氣了一番。

    白曉歌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看着眼前這個背對着她的丈夫,白曉歌知道她維持這麼多年的幸福生活即將要結束。

    其實她知道爸說的有道理,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已經四十多歲,就算離開丈夫也不一定能找到比他更好的人。

    再說她還有兒子,以後她晚年能依靠的只有丈夫和兒子。

    爸現在都六十多了,還能活多久呢?等他走了,大弟因爲大弟媳和她不對付,以後肯定不會管她。

    小弟雖然和她親一些,可小弟現在都二十了還是一事無成,連他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可能照顧好自己。

    再說就算小弟以後出息了,那他以後的媳婦能眼睜睜看着他照顧自己嗎?

    所以不是她變了,是她孃家的親人壓根沒有考慮過她的難處。

    她現在和以後能依靠的只有丈夫和兒子呀。

    白曉歌告訴自己,她沒有錯,她的選擇從來的沒有錯。

    只是想起那幾天丈夫和兒子對她的態度,她心裏縈繞着淡淡的不安。

    第二天一早,白曉歌起牀把早飯煮好後,等一大家子人喫完她收拾好纔去上班。

    一路上她都在回憶丈夫和兒子早上對她的態度。

    又冷淡起來!

    看來名額的事情不能拖了!

    今天下午再回孃家一趟吧。

    這一天她的精神都十分恍惚,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直奔白家,結果等了兩個小時,就是不見孃家人的蹤影。

    她連忙到隔壁鄰居家打聽,得知她爸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過,這下心是徹底慌了。

    自她那天來過之後,爸和小弟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這不是躲她是什麼?

    爲什麼?

    爸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嗎?

    白曉歌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雖然不想承認,但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她爸徹底不管她了。

    雖然她平時一直嚷嚷着讓她爸別管太多,可她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想過爸真的不管她呀!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白曉歌急得團團轉。

    不行,她現在不能慌,既然孃家人不管她了,她更要抓緊丈夫和兒子纔行。

    不能兩邊都沒討好。

    白曉歌努力平復心情,若無其事的回到白家。

    風婉清今天一放學就去京都大學找白曉光詢問之前讓他打聽的事情。

    順便把給他準備的養魂玉給他。

    白曉光知道風婉清要回來,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室友羨慕嫉妒恨的在宿舍喊:

    “白曉光,樓下有個超級美的女同志找你。”

    此時白曉光只以爲對方在開玩笑。

    他哪裏認識什麼超級美的女同志?

    肯定搞錯了。

    等到樓下看見亭亭玉立站在夕陽下的風婉清時,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對方已經回城了。

    白曉光走近後打趣道:

    “姓謝的真沒眼光,丟了西瓜捻芝麻。”

    風婉清嘴角一勾,反駁道:

    “所以在老舅的眼裏,我只是西瓜嗎?那身爲舅舅的你是什麼瓜?”

    白曉光無語:

    “就知道皮!我去找你你不願意回城,你大舅去找你你就回來這麼回來了?是不是對老舅有意見吶?”

    風婉清不承認:

    “我可沒有,這不回城了嘛,想親自給你說這個事情。”

    白曉光道:

    “這還差不多,你這次可是把老舅心都傷透了。”

    “那去我新家唄,給你做好喫的犒勞一下。”

    “那行,我去騎自行車。”

    風婉清在原地等了一會,白曉光騎着車過來帶她往望江屯去。

    等白曉光到了風婉清家裏的時候,他好奇的打量院子,不可置信的問:

    “就你自己住?”

    風婉清點頭說:

    “對,就我自己住,這是單位分房。”

    白曉光詫異不已:

    “你已經開始工作了?什麼單位呀,福利這麼好?”

    風婉清設置一個禁制,隔絕兩人談話聲音傳出門外。

    白曉光看風婉清突然做了個很好看的手勢,還以爲對方是在暗示他:

    “你是進了國家舞蹈隊?”

    風婉清笑着搖頭說:

    “這事說來話長,我現在是玄門中人,給國家打工。

    但因爲工作性質的原因,不能透露過多,現在表面上是一個華國大學的學生。

    你也不用問我爲什麼會成爲玄門修士,這些事情,暫時不能告訴你。”

    說完她取出之前買的武功祕籍,擺在堂屋的桌子上說:

    “這些是我收集的武功祕籍,晚點有機會我幫你洗髓,以後你就會變得很厲害了。”

    白曉光現在整個人都是懵逼的,風婉清說的每一個字他都懂,可組合起來,怎麼那麼難理解呢?

    還不待他問,風婉清又取出一節養魂玉遞給他說:

    “這是一種帶着能清心靜氣的玉石,外公和大舅都有,這塊是你的。”

    白曉光愣愣的接過養魂玉,他打量這塊一入手就知道不是凡品的紫色玉石。

    上面已經打磨好一個光滑的小孔,應該是用來穿繩子的。

    良久他擡頭看向這個氣質大變的外甥女,才說:

    “所以謝家那小子丟掉的其實是人蔘?”

    搞半天,他就說了這麼一句摸不着頭腦的話,風婉清即使知道要給他消化的時間,也控制不住的懟他:

    “你怎麼不說,他是因爲太垃圾,我看不上眼扔掉的,非要說是他扔掉我。

    老舅,你這就過分了哦。”

    風婉清的玩笑讓白曉光心情放鬆很多,他這纔好奇的隨便抽了一本桌子上的武功祕籍看了起來。

    “這些東西,只怕見不得光吧!

    被逮到了,一頂封建殘餘的帽子是摘不掉的。”

    說完他放下祕籍道:

    “婉清,我還是不學了,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我一個普通人,突然變得很厲害,這恐怕說不清楚,會惹上不少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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