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歌聽後,轉頭看了風思文一眼問:

    “所以你就是這樣告訴他的?你可真行呀,連你的寶貝兒子都騙。”

    風思文尷尬不已,他想給孩子一個能接受的真相有錯嗎?

    沒有呀,他根本沒有錯。

    白曉歌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於是諷刺道:

    “你錯了,當年是你爸死纏爛打纏着我,求我和他結婚的,如果知道他你媽有一腿,我寧願嫁給廢物都不會嫁給他。”

    風遠生顯然不相信,不過白曉歌現在也不指望他信。

    退一萬步來說,他信不信和她有關係嗎?

    反正他們這次完蛋了,騙了她二十幾年,還想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

    她現在還只有一個疑問:

    “那婉清是不是我的孩子?”

    風思文點點頭,承認了。

    風遠生不屑的說:

    “風婉清那個廢物怎麼可能是我媽生的?我妹妹可是大學生!”

    白曉歌盯着他道:

    “可惜她現在不是了,怎麼辦呢?她不是大學生又沒有工作,馬上就要和婉清那樣下鄉了。

    不同的是,婉清我隨時可以弄她回城,你親媽和妹妹,說不定得死在裏面了。

    不能寫單位可不是喫素的,連風綺進去都脫了一層皮纔出來的。你有什麼好囂張的呢?”

    風思文這纔可憐兮兮的說:

    “媳婦,我錯了,你回去求求岳父,讓他幫幫忙,讓夢媛母女出來。

    你放心她們出來後,我馬上就送她們離開京都,絕不礙你的眼,以後咱倆好好過,遠生也一樣把你當親媽一樣孝敬。

    你幫幫忙吧,夢媛柔弱,她在裏面吃不了苦的。”

    說完拉了拉在一旁瞪着白曉歌的風遠生。

    風遠生被拉了好幾下才不情不願乾巴巴的說:

    “對,媽,你只要把她們救出來,我以後會好好孝敬你的,雖然你兒子死了,你還可以拿我當親生的。”

    白曉歌看着這父子倆無恥的嘴臉,她都恨不得砍死他們。

    自己沒有兒子還不是他們害的?

    這麼不要臉的話,他們怎麼說的出口?

    其實這還真不怪風思文癡心妄想,而是二十多年來,白曉歌給他們的印象就是這樣,說說好話就被糊弄的團團轉。

    甚至風遠生那是連糊弄都懶得糊弄。

    就把目的那麼赤裸裸的擺在她面前。

    白曉歌怨毒的看着這兩個曾經她最最在乎的人說:

    “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我不但不會幫你們,還會送你們團聚!”

    說完把門一摔,轉身就往外走。

    風遠生看白曉歌已經徹底不喫他們這一套,連忙跑到白曉歌前面去把院門關上,他對風思文說:

    “爸,不能讓她離開,她走了,我們就完了!”

    風思文這才從白曉歌說的最後那句話反應過來。

    對,不能讓她走,她肯定要去舉報他們。

    白曉歌看着圖窮匕見的父子倆,瞬間慌亂起來來,她強裝鎮定的說: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要幹嘛,……不……不要過來,我會喊人的……”

    結果她還沒喊出來,就被風思文捂住嘴巴往房間裏拖。

    “嗚嗚嗚……”

    把白曉歌的嘴巴堵住後,風思文父子把人捆了起來。

    扔到以前風婉清住的那個小房間。

    這間房沒有窗戶,又在底樓最裏面,關人,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把人關起來後,風思文才冷靜下來,同時又是一陣後怕。

    冷靜一會後,他才吩咐風遠生說:

    “你先去你媽單位請假,我在家看着她,順便把金子拆下來。”

    風遠生反駁道:

    “他纔不是我媽……”

    不過到底還是按照吩咐出去了。

    風思文就使出喫奶的勁開始磨褲子。

    因爲本來就沒有多少了,所以他在風遠生從白曉歌單位回來之前終於脫下了這坨又有味道的金子。

    換好衣服後,他把關白曉歌那屋鎖的嚴嚴實實的,確定沒問題後,才和風遠生去白老爺子的單位。

    這次他們過去甚至連白老爺子都沒有見到,門衛早就被白老爺子打過招呼,不見風家人,包括他女兒白曉歌。

    父子倆見白老爺子這麼絕情,都在心裏痛罵白曉歌廢物,連親爹的哄不好。

    在白老爺子這裏沒有收穫,他們又往不能寫單位跑,這次把希望寄託在謝景川身上。

    兩人一到不能寫單位,就看見風綺坐在椅子邊十分得意的樣子。

    兩人臉上一喜,有風綺在這件事就更好辦了。

    風思文連忙走到風綺面前焦急的說:

    “綺丫頭,這事只有你能幫大伯了。”

    風綺還在得意於胡家母女的遭遇,沒想到她那大伯突然就這麼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她都搞不清楚是什麼情況,於是問道:

    “大伯,你要我幫你什麼?你說清楚呀,到底什麼事情。”

    風思文說起謊來,那是信手拈來,不用多做思考,他就已經不受控制的開始忽悠風綺:

    “唉,這事,還是你哥,你哥他認的乾媽被誤會,帶到小黑屋了,你能不能給侄女婿說一下,這都是誤會呀。”

    風綺詫異不已,她疑惑的問:

    “大哥,什麼時候認了個乾媽?我怎麼不知道?”

    風遠生接到他爸的眼神,連忙附和道:

    “就是這段時間的事情,你可要幫幫我呀,我乾媽對我很好,我不能看着她受苦。”

    風綺說:

    “這個我不能保證,只能說試試,你也知道,景川雖然是會長,可到底這裏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要是真的是冤枉的,那肯定沒事。”

    至於到底是不是冤枉,還不是景川一句話。

    風思文這才欣慰拍照起了馬屁道:

    “綺丫頭,我就知道你是個好的,比風婉清那個死丫頭強多了景川能和你在一起才真是有眼光。”

    要是以往風綺聽到這種話可能會很開心,可現在風婉清已經死了,而且對方明顯死不瞑目,不然那天晚上她也不可能會看見她的鬼魂。

    所以這次風思文用踩風婉清的方式來拍的馬屁,一下拍到了馬腿上。

    風綺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表情不耐煩的說:

    “好端端的你提她幹嘛?”

    風思文連忙道歉:

    “是是是,我不提她,不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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