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哪裏?你又是誰?”
中年男人反應很快,他們進入這個詭異空間後遇到的事情連組裏的老前輩都無可奈何,而剛纔自己以爲必死的局面,現在卻虎口逃生,肯定和問他話的女聲有關,那麼對方很有可能不是和這些怪物一夥的。
運氣一般的情況下,問話之人可能是中立,不小心誤入此地,運氣好的情況下,對方很有可能是組織找來的幫手,畢竟他們這次組裏的幾十個高手都出來被困在這裏好幾天了,外面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再說還有接他們來這裏的軍方之人還在外面呢。
所以中年男人猶豫了片刻後選擇如實交代:
“這位大師,我是棣屬組織特殊事件管理局的幹事,這個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裏。
10日前我們組織收到軍方的消息,通渠縣多個村落髮生離奇死亡事件,死者無一不是嘴巴被奇怪的物質封閉,而身體被啃咬的只剩森森白骨。
當時組織派人前來調查此事,卻失蹤不見,五日前,我隨着第二批支援人員趕來通渠縣繼續查探事件真想,沒想到和同伴一起被困到了這個詭異的地方。”
風婉清看對方神色不像是在撒謊,於是問道:
“你可認識一組的陳老?”
中年男人一聽,激動起來道:
“我就是他的兒子,不知大師是?”
風婉清這才細看下覺得這個有點胖的中年男人有點眼熟,原來就是之前那個倒黴蛋呀,於是她吐槽道:
“怎麼你又中招了呀?”
又?
小陳努力回想了一下他的職業生涯,好像也就是前兩個月中過一次血線邪降,當時自己都要死了,後來被三組的神祕高手給救了回來。
他試探性的問:
“您可是三組的風大師?”
風婉清“咻!”的一下出現在對方面前,把他嚇了一跳。
“你可知道葉組長在哪裏?”
小陳這才詳細說明情況:
“葉組長包括三組另外的幾位大師都和我爸他們在一起。
十天前,最開始組織是安排2組的人前來查探事情,結果失蹤後大家都發現這邊的事情比較棘手。
於是五天前特意安排了我們一組和三組的人一起過來,只是沒想到這次的事情這麼嚴重。
我和葉組長他們走散前,一組和三組的人都還在一起的。”
風婉清猶豫片刻後說道:
“三天前,通渠縣發生了7.6級地震,整個縣城淪爲廢墟,死傷過萬。”
小陳疑惑道:
“三天前?當時我們在裏面確實聽到了轟隆隆的聲音。”
風婉清看對方也很迷惑,便說道:
“你知道葉組長他們大概在哪個方位嗎?”
小陳搖搖頭,他要是知道就不會走散了。
風婉清眉頭微皺,這不能用神識真的很不方便呀,感覺和之前歷練的時候被附身到凡人身上一樣讓人崩潰。
但現在只能四處找找人,晚一分鐘,葉組長他們就多一份危險。
“你是怎麼和他們走散的?”
說起這個小陳就崩潰,他當時鞋帶鬆了,彎腰繫鞋帶,一個不注意走在了人羣的最後面,被怪物咬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呼救嘴巴就被封住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同伴消失在紅霧中。
“我被咬了一口,嘴巴就不能發出聲音了,又被那些怪物纏上,所以……”
後面他聲音越來越小,說不下去了。
“那現在看來通渠縣之前死去的村民應該就是這些鳥人搞的鬼。”
鳥人?
小陳一直稱呼這些會飛的東西爲怪物,沒想到風大師的這個鳥人稱呼居然如此的貼切,可不就是鳥人嗎?
兩人一邊閒聊,一邊往前走,不一會就看到了一具已經被啃的面目全非的屍體。
老陳看了眼屍體,驚呼:
“是二組的張大師!”
風婉清雖然早有預料,但看到這具屍體的慘狀還是忍不住心裏難受,她取出一個空的儲物袋,把屍體收了進去,那邊小陳情緒明顯低落下來,他之前要不是運氣好,被風大師救了,現在肯定也是這個下場。
而且一組和二組是最先成立的小組,很多時候兩組之間的人會一起出勤,大家都十分相熟,沒想到前不久還一起喝酒嘮嗑的人,再次見到已經是一具白骨了。
風婉清以爲小陳在擔心陳老,於是安慰道:
“這位同志是最早進來的那批人,時間比葉組長他們要久,你也不要太難過,陳老他們肯定還沒這麼嚴重。”
小陳道:
“來南疆省之前,老張還說好給我帶南疆特產的火腿回來一起下酒,沒想到再見已是陰陽兩隔了。”
風婉清好奇的問道:
“不是說特殊事件管理局的幾個行動組都互相不認識嗎?”
小陳看了風婉清一眼道:
“話是這樣說,可大家都是玄門中人,都能看出彼此之間的一些修行路數,在京都還能正常生活的玄門人,幾乎都是組織裏的人。
時間久了,不就知道了嘛。”
說到這裏,小陳好奇的問:
“倒是風大師你的修行路數我完全看不出來,而且,要不是你使用法術,我都看不出你是玄門修士。”
風婉清心說,那肯定看不出來呀,大家的修煉體系都不一樣,她不也看不出其他人的修爲嗎,但是這是不能說的。
那邊小陳已經自動幫風婉清解釋了。
“肯定是風大師的修爲高出我們太多,所以我們纔看不出來。”
這可是你說的呀,不是我自誇哦。
小陳把注意力轉移到風婉清修爲到底有多高上面後,失去好友的難過減輕了一點。
可老張的死就像是打開了一個開關,接下來他們又撿到了兩具和老張差不多的屍骨,且都是二組的成員。
本來還以爲,只是個例,但眼前出現了三具二組成員的屍體,只怕,二組的其他人也凶多吉少了。
風婉清和小陳越來越沉默,表情都嚴肅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