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組長一眼就看到那個坐在桌子上,神采飛揚的女孩。
只一眼他就皺起了眉頭,回頭同情的看了風婉清一眼。
婉清實力很強,但也真是倒黴,他記得之前婉清才發現她爸爸用情人的孩子換了她的親哥哥。
並且那個情人的孩子也不是她爸爸的孩子,現在他一眼就看出來,她這個明顯被嬌慣長大的表妹居然也和她沒有血緣關係。
確切的說,這個女孩不是白家的孩子,而白家夫婦的子女宮顯示他們應該是有兩個女兒的。
只是兩人的子女宮淺,那兩個女兒都是早夭的命。
葉組長覺得這件事挺嚴重的,於是給風婉清使了使眼色,示意出去說。
“不用出去,他們聽不見我們的聲音。”
葉組長道:
“你這個表妹和你哥哥差不多的情況,她和你舅舅舅媽沒有血緣關係。”
葉組長聲音停頓了一下說:
“不過,你舅舅舅媽的子女宮淺,這代表着他們的子女會早夭。”
風婉清聽後也皺眉,她現在對於這種孩子互換的事情十分牴觸這種事情會讓她想起素未謀面就夭折的哥哥。
想起因爲哥哥被換後,鳩佔鵲巢的那個傢伙對自己的欺凌打壓。
所以第一時間問道:
“我看她身上有孽債,她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呀?”
葉組長又仔細觀察了白慧慧幾眼,搖搖頭說:
“她手上沒有人命,你說的孽債應該是她和真正的白家女之間的因果。
畢竟按照她的面相來看,她的出身是不錯的,不過,她的面相是屬於先甜後苦的面相。
因爲出生後發生變化,現在她的命格已經推算不出來!
具體得找到那個真正的白家女,通過她的面相來判斷。”
葉組長沒說,本來白慧慧後面的面相是很好的,不過因爲風婉清的介入,對方的面相再次發生變化。
風婉清沒想到居然是這樣,於是問道:
“葉組長,你能找到我真正的表妹嗎?”
葉組長道:
“這還不簡單。”
說完他就盯着風婉清的大舅舅和大舅媽以及白慧慧之間來回瞧,手上不停的掐算,嘴裏還唸唸有詞。
活像個神棍一樣樣的。
大概過了幾分鐘後,葉組長道,算出來了,在西北那邊。
風婉清抓住葉組長身形一跳,往京都以西的方向跳了一千公里遠。
葉組長突然被帶着換了一個地方,對風婉清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知,難怪對西城能來去自如,原來竟然是已到達能縮地成寸的境界了。
“麻煩組長再算一下具體位置。”
葉組長沒有耽擱,他繼續根據白家夫婦的信息推算,一分鐘後,指着偏南的地方道,大概往前兩百公里的地方。
葉組長話音剛落,風婉清拉着他往他說的方向和距離移動過去。
這次他們出現在一個小山村外。
風婉清知道,她真正的表妹應該就是在這個村子裏。
於是鋪開神識一探,竟然發現這裏就是風老爺子和風老太下放的地方。
風婉清也沒有打擾他,直到十幾分鍾後,葉組長擦了擦額頭的汗,指着村子半山腰的地方說:
“應該就在那裏面。”
葉組長指的地方是一處破舊的小屋,單門獨戶的樣子距離村裏有點遠。
風婉清神識鋪開,就看見裏面住着兩個人,一個瘦弱的中年婦女,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以及一個更加瘦小的小女孩。
風婉清拉着葉組長進入半山腰的小女孩住的房子裏面。
問道:
“是她嗎?”
葉組長有點犯難,這個家很窮,也沒有點煤油燈,他根本看不清楚。
葉組長道:
“太暗了,看不清楚。”
風婉清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和自己不一樣,於是取出一顆月光石照亮了房間。
小女孩此時已經睡着根本看不見月光石發出的光芒。
而這個房間又被風婉清用空間屏蔽罩了起來,外面也看不見這裏面的光。
月光石的亮度很強,讓葉組長的眼睛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適應了月光石的強度後,葉組長也看清女孩的樣子,在看清女孩的臉後,葉組長道:
“就是她了,沒想到她看上去這麼瘦弱,難怪京都那個身上的因果那麼重。”
風婉清的心情也很複雜,這個小女孩如果是她的表妹的話,那麼對方現在至少十四歲了,沒想到看起來卻還不如白穗穗高。
而且現在是冬天,她的牀上鋪着的卻是用麥梗鋪的牀,蓋着一牀破破爛爛灰不溜秋的褥子。
連睡夢中她都還在發抖。
可見過得是真的很差,當然主要是這個家都窮,另外一個房間睡着的男人蓋的也沒比她好,更不用說還在小屋旁邊的溪流摸黑洗衣服的那個瘦弱的女人了。
風婉清看到這個表妹就想起自己的哥哥,她哥哥要是沒有夭折,只怕活着多半也是過這樣的日子,甚至更慘。
既然已經找到了人,接下來她就需要把這件事讓外公和大舅舅他們知道。
因爲之前和大舅媽白慧慧鬧了不愉快,加上外公拉偏架,大舅舅不作爲,風婉清對他們心裏也不是很信任。
她不準備自己去說而是問葉組長:
“你認識我大舅舅吧,我之前因爲一些事和他們鬧了矛盾,不想自己出面,你能幫幫我嗎?”
這種小事對葉組長來說就是舉手之勞,不過既然風婉清說鬧了矛盾,自己又是風婉清的上司,自己出面也不好,不然找師父算了。
於是葉組長把這事應承下來:
“那行,這事就交給我,放心吧,保證讓他們懷疑不到你身上。”
“行,那麻煩你了,組長。
對了這個月光石送給你吧,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就勝在方便。”
既然葉組長這麼上道,那他以後要是危險自己還是救一下吧,本來因爲李秋霜的原因,她還在猶豫以後葉組長遇到危險她到底是救還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