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西城那邊需要支援的地方不在城裏面,而是在西城海域的南島上面。”
“哦。”
葉組長沒把風婉清的冷淡當回事,他心中篤定,一個北方的人,面對茫茫大海,就算知道有詐,也不敢跳海,現在對方就是砧板上的魚。
快艇開了大概三個小時,風婉清夜色中出現一座小島,風婉清神識探過去,發現一座被陣法保護的庭院,頓時嘴角一勾,喲,還是老熟人呢!
可不就是那個金丹後期的修士在南洋那邊的那個庭院嗎?一模一樣,連陣法都是一樣的?所以這次又是他搞的鬼?
風婉清十分不理解,自己追着他打了那麼多回,他是哪裏來的膽子敢讓他的小弟把自己引過來的?難道是準備派遣那尊僞盤古神出來?
簡直是找死。
看見小島後,葉組長明顯情緒激動了很多,心裏已經開始盤算這次自己自立下那麼大的功,肯定少不了好處。
回頭看着一點防備都沒有的風婉清,葉組長的臉上露出惡意的笑,老實說要不是爲了玉龍先生的計劃,這麼個美人,他還真捨不得看着她去送死呢。
船一靠岸,風婉清輕飄飄的飛到碼頭上,她這麼主動倒是把葉組長嚇了一跳。
當然葉組長他也沒怎麼在意,反正上了這座島,對方不管搞什麼名堂,都將插翅難飛。
風婉清站在海島上,她運轉法則之力,把自己保護起來,其他人能看見她,但是卻根本碰不到她,她的現在就相當於是一道投影,其實是獨立在另一個空間的。
不過葉組長沒發現,島上的金丹修士也沒有發現這個情況。
葉組長上案後,獰笑着對風婉清說:
“風大師,跟我走唄。”
風婉清沒有反抗繼續一張厭世臉跟在對方後面,葉組長還以爲風婉清是認命了,就在這時聽到身後的人說:
“我們特殊事件管理局的人是不是除了我都死了?他們也是被你這樣騙來的嗎?”
這輕飄飄的問話,嚇得前面的葉組長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狗喫屎,他連忙站穩轉身對斬釘截鐵的說: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確實算命算出來,其他同事都死了,但那可不關我的事。”
風婉清道:
“哦。”
又來了又來了,葉組長被風婉清這種反應氣的想抽她兩巴掌,多說幾個字要死呀。
看對方的樣子,像是早就知道了些什麼一樣,葉組長擔心夜長夢多,連忙轉身加快腳步,趕緊把人送到血池去。
兩人走了大概十多分鐘,就到了一處庭院,風婉清擡頭看了看,這個庭院有着陣法的保護,雖然她能看到這棟房子,但是在使用神識想要探知庭院裏面的情況,卻是被陣法給擋住的。
所以到底是進還是不進呢?
那邊葉組長已經打出一道法訣在庭院的大門上,讓陣法打開了一個口子,他轉頭陰惻惻的對風婉清說:
深吸一口氣風婉清,風婉清踏進了院子。
一進院子,發現這裏的靈氣比之前在南洋海島那邊還要充足一點,而那幾條眼熟的靈脈也被轉移到了這裏。
此時她的神識下,能清晰的看見庭院原本的大廳,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血池,在血液裏面躺着一個巨人,而站在血池旁邊的就是那個金丹修士,對方此時滿臉錯愕和震驚。
葉組長跟着進入了庭院後,知道風婉清逃不了,直接興奮的高聲喊道:
“玉龍先生,我把那邊最厲害的那個道士騙過來了。”
這麼大的功勞,肯定能得到不少獎勵吧。
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傳來劇痛,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葉組長的腦袋就像是氣球一樣炸裂開來。
而他的身體像是漏氣一樣,癟了下去,看上去十分詭異。
風婉清被嚇了一跳,這人咋好好的就漏氣了呢?
她都還沒有動手。
當然,動手的不是風婉清,而是震怒的何玉龍。
這個假的葉組長是他的鬼將畫皮鬼,攻擊力不咋滴,但是一手畫皮之術十分了得,能把別人的皮扒下來,變成對方的樣子,連何玉龍自己都看不出破綻。
最近因爲盤古復甦在即,急需血肉,而一個玄門修士的血肉,可頂成千上萬普通人的血肉,加上風婉清一直窮追不捨,何玉龍就想走捷徑,直接讓畫皮鬼把特殊事件管理局的修士全都騙過來。
因爲對方的鬼魂是包裹在人皮裏面的,就算是進到京都,只要它的鬼魂不跑出人皮外,是不受紅光影響的。
所以對方纔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的手,只是,何玉龍怎麼也沒想想到這個蠢貨,居然能把自己一直以來的心腹大患引到自己的老巢來,他氣的直接把畫皮鬼給掐爆了。
“你怎麼這麼衝動呀,人家也是在幫你呀。”
風婉清此時還一邊觀察畫皮鬼的皮,一邊說風涼話。
何玉龍現在沒辦法逃走,他的畫卷靈寶被毀,隨着時間的推移已經承受不住盤古的肉身,只能弄出來。
現在他要是跑了,這幾百年的心血就毀於一旦,當初《皇極驚世書》丟失,他雖然很憤怒,不過他知道,自己還能東山再起,而現在要是盤古的肉身沒了,那他就真的功虧一簣了。
何玉龍惡狠狠的瞪着風婉清說:
“這是你逼我的!”
說完,直接催動畫卷空間,釋放出裏面的惡魔,也就是那些沒臉沒毛的紅皮小鳥人。
這羣惡魔被下達死命令,全都飛到風婉清身邊開始自爆。
還別說,這成千上萬的鳥人自爆,威力還挺大的,風婉清的在空間屏蔽裏面都感覺到了外面的震動。
而何玉龍也知道,這些惡魔就算是自爆也不會拿對方怎麼樣,只不過,他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指望這些惡魔能殺了那個賤人,他只是用惡魔來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