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歌的墓前十凌亂,到處都是雜草,看這墓地的樣子是多年沒人祭拜了。
風婉清見四下無人,就直接手一揮,把白曉歌的墓翻新了一遍。
她心中詫異,風家沒人了,無法來祭拜白曉歌,白家不是還有人嗎?
就算是不喜歡白曉歌,白家也不至於不來祭拜白曉歌呀。
難道白家出事了?
二十年過去,風婉清是知道,外公肯定已經去世了,他喫的那個延壽果,只能增壽二十年,按照推算,對方應該去世大半年了。
至於大舅舅,算了,不說也罷。
風婉清把花放在白曉歌的墓前,就去往白曉光的住所。
他現在已經沒有在之前的軍區大院住了,而是在京都南城片區的一個別墅區裏面。
風婉清有很多事情想問,本來這種話,老舅來問比較合適,但老舅變成了魂修,回這邊世界,即使有風婉清的空間屏蔽,也太冒險了,所以風婉清不準備麻煩對方。
再說,她自己的時間感覺只過了一兩個月,但是老舅卻是實打實的度過了兩百多年。
真是,就這被偷走的二十年,打亂了自己的節奏,現在感覺什麼都不習慣,以前熟悉的人飛昇了,小輩修爲比自己還高。
“叩叩叩!”
風婉清來到白家,輕叩大門,裏面很快就傳來腳步聲。
“吱呀~”裏面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風婉清知道這是白家請的傭人。
對方一看到敲門的是一個美貌的陌生年輕女孩,下意識的輕聲問:
“小姐,你找誰?”
這時裏面傳來白舅媽的聲音:
“陳媽,是誰呀?”
聲音由遠而近,幾個呼吸的時間,白舅媽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風婉清。
她一下就愣在原地,過了好半天才喃喃的問:
“風婉清?你不是死了嗎?”
風婉清輕笑一聲,沒好氣的說:
“大舅媽,我好好一個活人,你一見面就這樣問,是不是太過分了?”
二十年沒喫過虧的白舅媽當場就發作,她氣急敗壞的說:
“喲,二十年不見,你還是這麼牙尖嘴利。”
這時白曉鋒聽到動靜,走了出來,他看到風婉清二十年沒變化的樣子,也是震驚當場。
看到自己老婆還在和風婉清鬥嘴,連忙拉了下對方的衣袖,示意對方閉嘴。
接着激動的對風婉清說:
“婉清,你回來了?這些年你去哪裏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來,咱們先進來再說。”
說着推了一把白舅媽,沒好氣的說:
“你還愣在這裏幹嘛?快進去給婉清泡杯咖啡呀。”
白舅媽一個白眼翻到天靈蓋,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憋屈的往別墅裏面走了。
風婉清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居然這次願意聽從白曉鋒的話,要是二十年前,那是連外公都壓不住的人物。
看來自己沒在的這段時間肯定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進屋後,白曉鋒招呼風婉清坐下,接着開始打聽風婉清的動向。
說到這裏,白曉鋒聲音都哽咽起來,
“要是爸能看見你回來,肯定很開心的,也不至於到最後都死不瞑目。”
風婉清看白曉鋒的樣子,沒有絲毫動容,其實她現在的修爲,一般人在她面前演戲,她一眼都能看出來。
就像現在這樣,白曉鋒的姿態,和他潛意識裏所表現出來的意思,風婉清一清二楚。
這是指責自己沒有早點回來讓外公死不瞑目呢。
“唉,大舅,只能說造化弄人,當年我們特殊事件管理局的人全部出去執行任務,沒想到對手太過強大,導致整個特殊事件管理局的同事全都犧牲,我自己雖然逃過一命,但是卻被困在一處海島二十來年,前不久才逃出老。”
白曉鋒慈愛的看着風婉清道:
“婉清,你受苦了。”
風婉清搖搖頭道:
“不哭的,都是爲了組織。”
“你在這裏看會電視,我去看看你舅媽怎麼還沒出來。”
說着起身,拄着柺杖往廚房走去。
一進去,就看到白夫人往咖啡裏吐口水,他連忙低聲訓斥道:
“你在幹嘛?多大個人了還玩這種把戲。”
白舅媽癟癟嘴不服氣的說:
“咋滴,這咖啡是我女兒從米國帶回來的,憑啥給她喫?”
白曉鋒沒好氣的瞪着白舅媽說:
“你最好給我態度好一點,風婉清手裏有能讓人增加二十年壽命的東西,當年我爸就是靠她給的果子,延壽二十載,那是一天都沒少。”
這話一出,白舅媽頓時瞪大眼睛,她一下就明白了丈夫的言下之意,忙不迭的點頭。
白曉鋒見狀說道:
“一會,慧慧和小婷就要回來了,你藉着買菜的藉口出去告訴慧慧,回來的時候對風婉清態度好一點,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如果做不到,這段時間就先去住旅館,要是壞了我的大事,她就別想再回白家!”
說到這裏,白曉鋒面露兇光。
這些年,他隨着年紀的增長,身體也逐漸衰老,去年白老爺子去世後,他突然就感覺到自己也算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年紀了。
可榮華富貴讓他對死這件事特別抗拒,特別不想死。
本來他都只能無力的看着自己一天天的越來越老卻束手無策,但是今天風婉清的到來,讓他燃起了希望。
他還記得二十年前,白老爺子吃了那顆果子,一下就從瀕死的狀態變得生龍活虎,不但多活了二十年,且這二十年來更是連病都沒有生過。
這叫他怎麼不心動,至於風婉清所說的只有一個果子的事情,他是萬萬不信的,且不說一棵樹怎麼可能只結一個果子,但是這種寶貝,對方要是真的只有一個,那怎麼可能捨得拿給別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