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婉清在李家堡後面的山上,一直用神識觀察着整個村子,這邊遠離京都,空間中的紅光稀薄了不少,對風婉清的神識影響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風婉清觀察了幾個小時,發現李家堡附近根本沒有風綺的身影。
且從那些村民的耳中風婉清也並沒有聽到有關風綺的事情。
轉眼便太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灑在稻田裏,綠油油的稻苗上反射着橘紅的微光。
李家堡勞作的人漸漸回到了各自的家裏,因爲南江市已經取消了工分制,採取了分田到戶的改革。
現在村裏的這些村民下地,再也不像之前那樣偷奸耍滑,一個個的幹起農活十分認真。
風婉清等所有人都回到了村裏,她才把身上的法衣變幻成這個時代普通的衣服樣式。
進入李家堡後,風婉清開始打聽風綺的消息,本來還以爲這一下午沒有發現風綺,對方可能已經回城了,沒想到在第一家就打聽到風綺原來嫁人了。
對方十分熱情的把風婉清領到風綺的夫家,當然如果對方沒有不懷好意的話就更好了。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但是這不代表風婉清看不到這個女人到風綺夫家後給裏面的那家人使眼色。
當然風婉清沒有選擇打草驚蛇,而是按兵不動,狀若不知的進入院子,準備看對方打的什麼主意。
李建黨一家也是十分意外,上個月他因爲風綺想逃,一時失手把人打死了,因爲村裏的人都沾親帶故,加上大家都覺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丈夫打死婆娘的事情很正常,所以儘管李建黨殺了人,卻沒有任何人去告發他,並且還都幫他保守祕密,對外宣稱風綺是病死的。
原本李建黨以爲這事就這麼過了,他又要苦哈哈的當個光棍,沒想到這麼快就有個現成的婆娘送上門,對方甚至比風綺這個城裏來的知青更年輕,也更美。
李建黨當即就決定把風婉清留下來,只要說對方的家人會不會找來,那肯定不會,李家堡這麼團結,對方要是來,保管叫他有來無回。
再說了,他這些年作賤風綺,也沒見風綺的家人過來給風綺撐腰,可見這風家要麼家裏沒什麼能主事的人,要麼就是根本不管這出嫁的女兒。
心裏美滋滋的想着媳婦熱炕頭,李建黨等風婉清進到了院子,就反手把院門關上,並且上了門栓子。
風婉清對他的一舉一動一清二楚,她轉身看着此時獰笑的的李建黨,一臉嫌棄的問:
“風綺呢?”
李建黨色眯眯的盯着風婉清奸笑着說:
“城裏來的小美人,管那個死婆娘做什麼?”
風婉清下一刻,直接威壓一方,李建黨頓時雙腿膝蓋一軟就跪倒在地上,開始瑟瑟發抖。
李建黨的爹媽本來還想看着兒子拿捏這個女人,沒想到兒子這麼沒出息,居然跟一個女人下跪,簡直丟盡了他們李家的臉。
於是兩人惡氣沖沖的一個拿擀麪杖,一個拿扁擔衝着風婉清撲過來。
而李建黨爸媽沒注意,或者說沒反應過來,直接踩到泥沼裏面,身體開始迅速下沉,兩人開始驚恐的叫喊。
風婉清嫌棄他們吵鬧,反手一個禁制扔過去,原本回蕩在院子裏的噪音就消失不見。
李建黨見狀,更是褲襠一熱,當場尿了出來。
他現在哪裏還不知道,是惹上硬茬子了,眼見他爸媽身體沉入泥沼,慢慢的只剩下兩隻手在掙扎,很快連手也跟着沉下去了。
“風綺去哪裏了?”
李建黨直接虎軀一震,他下意識的撒謊:
“風,風綺上個月病死了。”
風婉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
“是嗎?我怎麼不是那麼相信呢?”
李建黨鼓起勇氣繼續忽悠:
“真的,我不敢騙你,不信你去村裏打聽打聽。”
等你去打聽的時候,我就跑去藏起來,麻痹,太可怕了這個母夜叉,殺了兩個人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李建黨這麼想着,偏偏風婉清還真的要去村裏其他人家裏問,不過吧,和他想象的有差別。
“好呀,你和我一起去,要是我發現你騙了我,我就殺了你。”
說着就撤掉威壓,李建黨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不過他現在心情卻是一點都不輕鬆。
風婉清跟着李建黨出門,至於還在泥沼裏面的兩個人,風婉清也沒有放他們出來。
開玩笑,風婉清身爲修仙者,雖然不能主動抹殺普通人,但是誰讓這兩人先起歹心呢。
我只是自衛而已。
風婉清十分合理的就找到了殺人的藉口。
李建黨一路兩腿發顫,帶着風婉清敲響了鄰居家的門。
鄰居打開門後問道:
“建黨,剛纔你爸媽在鬼叫什麼?”
李建黨餘光瞟到身旁的風婉清,頓時背脊發涼,哪敢說實話呀,他搪塞道:
“他們沒事,就是摔了一下,二嬸,我旁邊這位是風綺的妹妹,她來問風綺怎麼死的。”
二嬸看到美貌的年輕女孩,又看了眼天色,曖昧的說道:
“哎呦,建黨,不錯嘛什麼時候喝喜酒呀?”
說着看向風婉清道:
“這個小姑娘好看,比風綺好看多了,哎呦,大侄女呀,我給你講,建黨可會疼人了,當初風綺嫁到建黨家就沒下過地,只是風綺這丫頭也是個福薄的,上個月生病走了。”
說完還對李建黨使眼色:你看我是不是說的很好呀,以後可別忘好好謝謝二嬸。
風婉清看這個女人把自己當傻子一樣忽悠,她也沒有生氣,甚至還好心好意的解釋:
“你知道嗎?修仙者不容冒犯,你現在騙了我,我可以殺你哦。”
說着一道禁制打過去,二嬸就發現自己說出的話,沒辦法發出聲音。
她被眼前這一幕弄的一愣一愣的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她的身體開始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