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寧星若開車送安牧月回了家,然後一腳油門,保時捷咆哮着遠去。

    安牧月站在別墅大門前,目送着車影漸漸消失,她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小臉欣喜。

    今天和韋天賜的約會,雖然有很多遺憾,但也有很多收穫。

    她之前壯着膽子在記者採訪的時候袒露了心意。

    但是韋天賜在邊上坐着,並沒有制止或者批評自己,不像以前那麼無情了。

    包括寧星若今天的反應也讓安牧月鬆了一口氣,從始至終寧星若都沒有責問自己。

    如此現狀讓安牧月有了一點莫名的滿足感。

    安牧月隨即轉身,步伐輕快的進入了別墅大廳。

    她看見爸媽之後更是悅耳的招呼:“爸媽,看電視呢?”

    她隨手把高跟鞋一踢,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歐式大沙發上,小小玉足也搭在了高處。

    安作盛看了一眼女兒,隨手關了電視。

    他的妻子古芳則是臉色複雜的看着安牧月:“我和你爸剛纔正在看手機短視頻呢。”

    “我今天刷到很多蘭傾城演唱會的視頻。”

    “我和你爸還看見你接受記者採訪了,還有那個叫洛幽的女孩子......”

    安牧月聽的一怔,隨即坐了起來。

    她先是掃了一眼神色異樣的爸媽,心中一跳的想起了上次的家庭會議。

    安牧月立即含笑道:“爸、媽,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們。”

    “我們安康集團現在擁有了最先進的降血糖配方。”

    “等到它生產上市後,我們安康集團必將邁入新的臺階。”

    “而這個配方價值兩百億,是韋天賜送我的!”

    “送給女兒的!”

    她臉上有一絲揚眉吐氣的味道。

    爸媽上次還說韋天賜對我不屑一顧。

    說我在他心中,什麼都不是。

    看看,人家出手就兩百億!

    安牧月隨即傲嬌的看向了父母,準備看他們瞠目結舌的表情。

    可惜,她註定失望了。

    古芳輕聲道:“牧月,你爸是集團董事長,這些事肯定有人告訴他的。”

    “並且你爸已經籌集了兩百億,準備就這幾天把錢還給韋天賜。”

    安牧月聽的黛眉微蹙:“什麼意思?”

    她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氛。

    安作盛緩緩道:“牧月,京城龍家向我們家遞交了婚書。”

    “他們家的大公子龍縱橫看上了你,希望娶你過門。”

    “我和你母親已經替你答應了。”

    安牧月聽的傻眼,然後驚聲道:“你們開什麼玩笑?我見都沒見過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嫁?”

    “你們瘋了嗎?”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爸媽。

    安作盛面色難看,不發一言。

    古芳趕緊坐在了女兒的身邊,拉着女兒的小手。

    她柔聲道:“牧月,龍家是京城的超級豪門,龍縱橫的身份不比韋天賜差!”

    安牧月小臉脹紅道:“我安牧月找男人又不看家世背景。”

    古芳按着她的肩膀:“別激動牧月。”

    “你好好想一想,龍縱橫和韋天賜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們都是華國的頂級大少,他們這一生註定妻妾成羣。”

    “你如果嫁給龍縱橫是做小,難道嫁給韋天賜就能做大嗎?”

    安牧月惱怒道:“既然沒區別,那我選擇嫁給韋天賜!”

    古芳被她反駁的一愣,無言以對。

    安牧月宛如好戰的小獅子一般看着她,然後又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安作盛長嘆一口氣:“牧月,雖然龍家和韋家同爲華國的一線大豪門。”

    “但是龍家多了一層古武背景,龍縱橫的母親是傳說中的門派中人。”

    “龍家養有傳說中的供奉,個個具有飛檐走壁的實力,動輒刀光劍影、快意恩仇。”

    “我們安家如果和龍家交惡,或許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而得罪了韋家,僅僅是被世俗的打壓而已。”

    “打壓公司,打壓經濟,我們還勉強受得了。”

    古芳在邊上補充道:“女兒,得罪過龍家的家族,已經有被滅門的先例了,你難道想我們安家也步後塵嗎。”

    安牧月滿臉不甘道:“難道韋家也怕龍家嗎?韋天賜也怕那龍縱橫嗎?”

    古芳黯然點頭:“韋天賜和你我一樣,都是普通人。”

    “他面對修行過古武的龍縱橫時,沒有絲毫的勝算。”

    “他都自身難保,何談爲你出頭呢?”

    “牧月,不管是爲了我們安家、還是韋天賜,你都只能嫁給龍縱橫!”

    “我們沒得選!”

    安牧月嬌軀一顫。

    客廳隨即陷入了死寂中。

    同時間,在中海體育場的大會議室內,氣氛同樣壓抑。

    警隊長黎莎,高座主位,其它心腹警員則是坐在其它位置。

    有警員正在彙報。

    蘭傾城不接受他們的傳喚,私自跑了,目前音訊全無。

    一羣下屬噤若寒蟬,感覺是自己辦事不力,要挨黎隊批評了。

    不過,黎莎聞言後卻是揮了揮手:“都散了,保持關注就行。”

    警員們頓時心中一鬆,如蒙大赦的出了會議室。

    所有人離去後,黎莎雙腳併攏搭在桌子上。

    她隨手取下了墨鏡,露出了神色複雜的臉蛋。

    今天的演唱會,蘭傾城的自作主張修改報備臺詞,其實按照慣例有多種處理方式。

    如果情況不嚴重,可以演唱會繼續,事後罰款。

    或者就是通知經紀人,第一時間批評警告,藝人保證不再犯同樣錯誤後,演唱會繼續。

    但是黎莎今天選擇了最用力過猛的方式,直接叫停!

    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容易引起觀衆反感,所以一般的治安負責人不會如此決定。

    但是黎莎之前在氣頭上,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不是生氣蘭傾城違規表白,而是生氣她表白的人是韋天賜!

    特別是黎莎發現韋天賜聞言後竟然在沉默,在考慮的時候。

    她莫名的心中慌亂,然後毫不猶豫的就下達了命令。

    直接中斷了蘭傾城的繼續,讓八萬人散場。

    現在回想,黎莎自己都爲自己的不冷靜感到不可思議。

    倏地,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推開,一位出乎意料的不速之客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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