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韋天賜的別墅客房內。
冷若蓮和衣躺在席夢思大牀上,一雙星目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她的腦海裏面宛如幻燈片一般的閃過自己出山以後的一個個片段。
從一開始的空降九曲山谷底。
發現韋天賜賽車翻車後,竟然有那麼多的女人關心他。
她冷眼旁觀、嗤之以鼻,覺得那些女人不自重,爲女人丟臉!
在如此心思的驅使下,冷若蓮準備速戰速決的拿下韋天賜。
所以她次日就趕到了醫院,準備以康復專家的身份滅了韋天賜。
結果沒想到,至此出現了偏差走向。
她發現了韋天賜的不尋常,特殊的體質,詭異的心聲,一身的本事。
最重要的是,冷若蓮見證了韋天賜對一個個女人的深情和愛護。
破天荒的,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冷若蓮甚至還羨慕起了那些女人。
因爲她從來就沒有體驗過被男人呵護的滋味!
或許是爲了要韋天賜給自己煉元嬰丹。
或許是單純的想要見這個男人。
冷若蓮二次出山後,不由自主的來到了這棟別墅。
她看出了韋天賜想要她的高年份人蔘,所以對她殷勤至極。
韋天賜做她喜歡喫的東西,送她需要的怪石能量。
冷若蓮看破不說破,她很享受這種和韋天賜的家常交流。
可惜好景不長,在韋天賜煉丹結束後。
在他虛脫倒下後。
在冷若蓮準備施針救人的時候。
她以前的黑歷史忽然爆雷。
韋天賜宛如換了一個人般,冷漠無情的對待她,好似要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
冷若蓮忽然就慌了,從沒有過的心中悲痛。
她在情急之下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還你一命。
‘死了是命運,活着是運氣。’
在冷若蓮生扛韋天賜一拳,差點香消雲散後,她終於得到了韋天賜的原諒。
“可是,我現在和他算是什麼關係呢?”
冷若蓮紅脣微張,美臉迷茫。
她和韋天賜,全是糊塗賬!
她病房殺他。
她別墅自殺。
他延壽丹救她。
她雨林又救他。
現在又輪到她躺在了席夢思大牀上,再次等待着韋天賜的施救。
冷若蓮忽然想起了上次的施救過程。
她精緻的小臉升起了一抹酡紅,既羞澀又期待,甚至破天荒的緊張了起來。
她宛如新婚夜的妻子,躺在牀上等待丈夫的破門而入,繼而寵幸。
不過,冷若蓮左等韋天賜沒回家,右等還沒回家。
她的情緒九轉十八彎後,乾脆起身下牀走出了臥室,到了花園。
藉着月色,冷若蓮走到了鞦韆處。
她嘗試着坐了上去,腳丫一蹬地,鞦韆便蕩悠了起來。
冷若蓮雙手抓着繩子,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很快又收斂。
不過冷若蓮畢竟是金丹後期的大修士。
晃悠剎那後,她鬆開抓着繩子的手,拿出了手機。
她無聊的點開了短視頻,隨意的瀏覽着。
看着看着,她臉上輕鬆愉悅的表情瞬間消失。
她雙眉一揚的看着媒體發佈:中海貴少韋天賜和第一美人寧星若要結婚了!
他們身上穿着的,正是之前在雨林內的服裝。
說明這個消息不是記者的張冠李戴和編造緋聞。
冷若蓮臉上閃過了不明顯的失落之色。
“之前不是說回家處理千家人嗎。”
“怎麼忽然就宣佈婚訊了呢。”
冷若蓮的精緻臉蛋上滿是迷茫,甚至是黯然。
她忽然覺得自己幼稚無比。
之前的自己,到底在憧憬什麼。
難道還以爲韋天賜對自己有什麼想法不成嗎?
人家留你下來,無非是療傷而已,還你一個人情而已!
冷若蓮隨即從鞦韆上跳了下來。
她準備回家了,回到湖心島的別墅。
除開情竇初開的女人外,她還有一個冷後的身份!
讓人聞風喪膽的冷後,從來就不是自討沒趣的人。
人家都已經宣佈婚訊了,你留在男人的家裏面過夜算怎麼回事?
紅裙白髮的冷若蓮,起身後站在了院子中心。
她緩緩轉圈,環視一圈,靜靜的打量着別墅的一草一木。
好似要把它們牢牢記在心中一般。
一圈完畢後,冷若蓮準備起飛遠去。
忽然之間,咯吱一聲響,別墅的自動大門緩緩開啓。
韋天賜開着奔馳大g,風馳電掣的進場。
瀟灑的停車,下車。
他隨即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冷若蓮面前:“久等了。”
“有點事,耽擱了。”
冷若蓮雙眼閃爍的看着他,緩緩道:“我還好。”
韋天賜微微頷首:“跟我來。”
他隨即快步走進了客廳,坐在了會客區的沙發上。
冷若蓮端詳的看着他的背影,立即跟上。
當兩人面對面的坐好後。
韋天賜開門見山道:“據我觀察,你體內的能量不是普通的虧空,情況比病房那次要棘手。”
“你這屬於二次傷害,是不可逆的傷害。”
“所以我們上次的辦法行不通,我就算抱着你親一晚上,把我體內的能量全部給你,效果也不大。”
“至少做不到滿血復活。”
冷若蓮輕輕道:“我知道了。”
她也懶得猜測韋天賜爲何如此瞭解她的體內狀況了。
這個男人,總是有層出不窮的本事。
不過感覺到韋天賜要省去這個親暱的治病環節。
她心中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失望。
韋天賜隨即手腕一翻,拿出了一枚丹藥。
“這是元嬰丹。”
“也是處理你傷勢的最佳方式。”
“直接跳過金丹受損的階段。”
“你證道半步元嬰後,道體就會自動更新,成爲元嬰之體。”
“到了那時候,你現在的傷勢就成爲了過去式。”
冷若蓮看的大喫一驚:“元嬰丹?”
“韋天賜,你竟然早就替我煉製了元嬰丹?”
她平靜的臉頰上劃過了一抹激動之色,甚至是受寵若驚。
雖然元嬰丹是冷若蓮夢寐以求的東西,但是她此刻的激動卻和丹藥無關。
韋天賜早就煉製好了元嬰丹,那就說明他心中是有自己的。
他並不是那一夜表現的那麼憎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