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天賜蹙眉道:“聽你們這意思,是準備用術算之道推演出地圖的殘缺區域?”

    他覺得這好像有點太扯淡了。

    海倫娜平靜的看着他:“韋道友有何高見?”

    韋天賜快人快語道:“你可以找到剩下的殘圖啊,拼完整不就可以了。”

    海倫娜淡淡道:“新的殘圖暫時無望,用現在的殘圖來術算,本身也是我術算後的結果。”

    韋天賜頓時無言以對了,算學,也是玄學。

    阿米兒隨即道:“那好,擇日不如撞日,我們這就開始?”

    海倫娜淡淡點頭,就地坐下。

    她手腕一翻,頓時有兩枚銅錢出現在了手中。

    這銅錢看起來很破舊,還不如街頭巷尾的硬幣。不過海倫娜鄭重其事的把銅錢握在手中,然後雙眼微眯,運轉口訣。

    剎那之間,她身上升起了一股氣勢,讓她看起來寶相莊嚴,有一種厚重感,神祕感。

    幾分鐘後,海倫娜把手中的銅錢隨手朝前面一丟。

    銅錢自動滑翔,然後自動回到了她的手中。

    她低頭看了一眼,再次開始口訣。

    韋天賜訝異的看着海倫娜的動作,在她念念有詞的時候,韋天賜感覺四面八方的氣場和空間都發生了變化。

    同時間,阿米爾也開始了,他手腕一翻,祭出了兩個小牛角。

    然後自顧自的坐在了密室的另外一個方位,他的動作和海倫娜如出一轍,只不過道具從銅錢變爲了牛角。

    不過阿米爾連續術算幾次後,他的氣色卻遠遠不如海倫娜。

    海倫娜甚至可以用神色如常來形容。

    但是阿米爾卻是有點面色發白,顯然算的很喫力。

    韋天賜見狀之後眉頭緊鎖,他們都在忙乎起來了,自己看着可不行。

    海倫娜這娘們兒當初對自己‘厚待’的原因之一就是自己也是術算大師,可以助她一臂之力,自己現在幹看着可不行。

    韋天賜也裝模作樣的坐了下來,左右看了一眼,缺少道具啊。

    他想了想把壓陣石拿了出來,學着他們的動作,眯着眼睛,丟一丟,收一收。

    他們三人忙乎的時候,凌鬚眉立即站到了韋天賜身邊,寸步不離的守着他。

    她一直都對海倫娜這個女人有極強的戒心,擔心她忽然出手。

    雖然天賜已經答應和她一起去尋找聖水了,但是也不能保證她就不會突然出手,聖殿之主殺人、傷人,不需要理由。

    對海倫娜來說,現在的韋天賜和自己,最多算是一個隊友。

    但是她如果徹底拿下自己和天賜,那自己二人就是她的俘虜。

    想必俘虜比隊友更好差遣。

    一個小時後,海倫娜身上的厚重氣勢第一個消失,她雙眼閃爍的看着銅錢,緩緩道:“我的結果是,往南。”

    阿米爾聽的眉頭緊鎖。

    這個‘往南’的線索也太模糊了。

    是中海的往南?大國的往南?還是亞洲?全世界?

    海倫娜出聲之後頓時閉口不言,因爲術算就是這麼一個結果,她不能說太多,避免影響其他兩人的判斷。

    “大海。”

    阿米爾隨後又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他這個術算結果更加的不好拿,往南,至少還可以排除其他三個方向。

    但是這大海,那就廣了去了,這地球大部分都是大海,少部分纔是陸地。

    還有這到底是單純的大海,還是說沿海城市?海洋國家?

    海倫娜和阿米爾隨即齊刷刷的看向了韋天賜,等待他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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