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上穿的衣服,每個人的衣裳都不低於五兩銀子,這身打扮,牛車不符合他們的身份。”

    老三從不質疑他娘是神人這件事,很快就接受了她的說法:“兩輛馬車。”

    “將許白前放一輛車上,江明月,馮麗娘和許二柱一輛。”

    “然後...把這個點上。”

    若娘將袖子裏的香拿給了站在一邊的老二,老二很快將東西收到了袖子裏。

    付華上次在院子裏製藥的時候嘀咕過,這種迷藥要是遇上酒水,就是最好的壯陽藥。

    正巧,很適合許二柱用。

    “兩個車伕,一人給幾個銅板,讓他們將馬車駕到路口。”

    “我知道了,娘。”

    就是鬧得他們賴不掉就成了。

    “江明月今日要是不跟着許二柱走,等你五弟回來,她可能就是你五弟的人了。”

    “這種人,不能留在這裏。”

    許二柱有空三天兩頭往這裏跑,未必不是因爲後院人太少,太和諧了。

    ......

    老二、老三和老四蹲在路口的大樹後面,盯着車廂裏的動靜。

    兩盞茶的功夫。

    老四耳尖,很快就聽到了車裏傳出來的女子的嬌喘。

    再過不久,馬車就開始震動了。

    車中的女子聲音一下子尖銳起來,夾雜着難以明說的意味。

    老三看老二的面上有些紅,奇怪地看着他。

    “二哥,你中午的時候偷偷喝酒了?”

    “沒,就是有點熱。”

    “這才三月天...”

    老三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裳,都還是大棉襖呢!

    “啊!!!許二柱你個王八羔子,你揹着我在做甚麼?”

    這一聲尖叫,老三也聽到了。

    轉頭往馬車方向望去。

    一個光溜溜的屁股從車簾子裏露了出來...

    嗯?馮麗娘還有這麼硬氣的時候?

    尖銳的叫聲很快吸引了村裏人出來看。

    許二柱這時候清醒了點,很快爬上車,反手就給了馮麗娘一個大耳光。

    “憑你也敢打老子?”

    “你,許二柱你這個老不死的,你都多大了?還看得上這樣子的小姑娘?”

    許二柱邊穿衣服,邊看着縮在角落裏流淚的江明月。

    小姑娘梨花帶雨的樣子,比馮麗娘一副潑婦模樣,更能引起男人的保護心思。

    許二柱對着她,語氣不由得好了幾分。

    “別哭了,先把衣裳穿上。”

    “哦,好。”

    江明月低着頭,餘光看着馮麗娘捂着臉坐在那。

    心裏也是恨的不行。

    “哎呦,這是出甚麼事兒了?”

    “咋有輛馬車停在這裏呢?”

    “是來大人物了嗎?”

    “不知道啊。”

    好些人一起慢慢走了過來。

    老族長睡了一覺醒了,沒看到一直跟着楊嬌嬌的江明月。

    楊嬌嬌鬧着要出來找,他就讓老大扶着他出來了。

    “好像是今日來雲奶奶家那個女的的聲音呢?”

    楊嬌嬌在前面小跑,很快就到了馬車邊。

    仗着人小,費勁地爬上馬車邊沿,掀開了簾子。

    “明月姐姐,你怎麼在車車上呢?”

    “這個老爺爺,天還沒有黑黑,脫衣衣了?”

    楊嬌嬌這次不是裝的,她是真的沒看明白。

    小孩兒的聲音甜甜脆脆的,跟在後面的一羣人都聽到了。

    看向馬車的目光,頓時就變了。

    白日宣淫啊這是!

    “這個新來的小丫頭,平日裏走路就嬌嬌俏俏的,看着就不是正經人。”

    “嘿,我剛剛在縫裏看到了,車上的男的經常來我們村找雲家人。”

    “好像聽說是州府裏的人。”

    “都四十多了吧,還碰人家十來歲的小姑娘呢?”

    “不要臉。”

    “嬌嬌,快下來,沒規矩,怎麼能往別人車上爬?”

    老族長這些時日也看出來了,嬌嬌這是在外面被教壞了,一點規矩都沒了。

    “可是明月姐姐...”

    老族長看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他們一家來悅家村也不久,根基不穩,家裏孩子也多。

    可不能因爲一個江明月壞了門風。

    “嬌嬌,這小丫頭是你在路上撿到的人,現在看來,她也找到自己家人了,就讓她跟着人家回去吧。”

    “這馬車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老爺,更不能硬要人留着,跟着咱們喫苦。”老族長抓着楊嬌嬌的胳膊,不讓她繼續說話,眼神更加陰沉。

    “哦...”楊嬌嬌嚇了一跳,不敢出聲,被楊富抱着下來了。

    許二柱透過門縫看好多人站在外面。

    “老大!”

    “哎,爹。”兩輛馬車離的不遠,許白前睡了一覺,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過來趕車,回去了。”

    爹,趕車這種事自有車伕...”他一個讀書人,怎麼能幫着趕車呢,爹也是越來越糊塗了。

    但他還是從車上下來了,迎面站着很多看熱鬧的人:“哎呦,爹,咋這麼多的人在?”

    “誰知道,村裏人就是閒的。”許二柱煩着呢,身子被馮麗娘踢了一腳,還沒得到紓解,老大磨磨蹭蹭的,讓他火氣又上來了。

    “怎麼說話呢這人?”

    “讓開,讓開。”

    “我呸。”

    看人架着馬車走了,有些人對着馬車的方向吐了幾口唾沫。

    “許叔,這怎麼回事兒呀?我怎麼在您的馬車上?”

    江明月抽抽搭搭的,說話的時候還害怕地往馮麗孃的位置看了看。

    “沒事,就是喝的有點多了,你先跟我回去,後面的事,咱們再說。”

    他還有一把火沒有泄呢。

    這樣想着,還上下打量了江明月一番。

    這樣的小美人兒,讓她去勾引張景彥那個不解風情的大塊頭,確實有點浪費了。

    他現在看不上馮麗娘了,要是能跟江明月...

    好像也不錯。

    馬車一進錢家大門,許二柱就拉着江明月進了後院的屋子。

    兩人待在裏面,一個時辰就叫了兩次水。

    馮麗娘在屋裏給兒子餵奶,聽着隔壁的動靜,氣的擡手揮掉了桌上的茶杯。

    “夫人,發生甚麼事了?”站在外面的老媽子聽到動靜,敲了敲門。

    “沒事,不小心杯子掉地上了,等會你再過來收拾。”

    “是,夫人。”

    家裏雖然只有兩個老媽子,兩個廚娘,五個小廝,老爺夫人那一套規矩,可比大戶人家都像回事兒。

    老媽子聽着,心裏嘀咕,都是這個月第三套不小心碰掉的杯子了。

    剛剛老爺擁着一個小姑娘進屋,他們可都是看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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