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的知識來源於所有靈魂的彙總。
但崩壞這一設定脫離提瓦特範圍外，甚至有可能遠在藍星的米哈遊總部，都還沒拍板確定，是否要把崩壞設定融入原神裏。
但這個詞內瑟斯叫着順口，還挺霸氣的，就先用着吧。
“你是說那種污穢能量嗎？你要我掌控這種能量，這怎麼可能呢？而且，它分佈在塵世七國，你要怎麼收集它呢？”
作爲仙家弟子，提瓦特的辛酸歷史，申鶴還是知道不少的。
在原本的時間線的五百年前，也就是現在，這股能量曾席捲七國。
污染和吞噬一切，對提瓦特的破壞程度比起魔神戰爭的死傷，猶如皓月比繁星。
這又怎麼可能是她這個凡人之軀能駕馭的了的呢？
儘管她比普通凡人要強一點點……
內瑟斯“呵呵”笑道：“收集不算難，控制也不算難。”他在右手召喚出長柄斧扛在右肩，看向天空某處，“至於難點嘛，喏，‘她們’來了！”
申鶴順着內瑟斯看的方向望去，一個巨大島嶼從天空中飛躍而來，籠罩出巨大陰影最終停留在她的頭頂。
“這規模是羣玉閣？不，是那座常年漂浮在璃月西北面的天空島！”申鶴驚訝道。
她從前聽師父講起過，在璃月西北面的高天之上，漂浮着一座島嶼。
上面居住的生靈，是凡人、仙人包括神明都絕對無法違逆的存在。
並訓誡申鶴，絕對不可以談論天空島的事情，更不能去揣摩，去探索。
“先生！師父說過這座島嶼——”申鶴趕緊轉身面對內瑟斯，神色有些慌亂。
一隻溫熱的掌心拍在她的肩膀，“不要緊張，申鶴，該緊張的是她們。”內瑟斯對申鶴隨意的講道。
他看向頭頂，從巨大島嶼上緩緩降落數個‘人影’。
從左至右分別是：炎之神，水之神，冰之女皇，摩拉克斯，巴巴託斯，和一個打着花傘的雷電真？
根據內瑟斯知道的信息，這模樣是雷電真沒錯，但這個時間點她還沒死？
不。
雷電真稍微擡了一下花傘，似是也想看看內瑟斯是誰，但立刻又用花傘遮住面龐。
“這樣麼……”
內瑟斯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她的半邊面部被漆黑色能量腐蝕，估摸着無法活着回到稻妻了。
這也是坎瑞亞人都戴着面具的原因，因爲他們的身體都或多或少纏繞着污穢能量。
總而言之，雷電真被污染了，身體很虛弱，但還是撐着疲態從島上下來。
究其原因還是因爲在她們這些神明的前方，另一個更高位的存在，在統帥她們。
天理的維繫者。
亦如申鶴一樣的面無表情，但她卻顯得更機械化、更冰冷。
說神明不太恰當，應該形容她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
只有她在這羣人的最前方，且時刻漂浮在天空，居高臨下的審視內瑟斯與申鶴。
純白色的頭髮在風中搖曳，金黃色的瞳孔，皮膚白皙到不像是皮膚，而像是被雕刻出的藝術品。
周身飛舞着一圈暗紅色方塊，看構成不屬於七元素，而是更高位的能量。
“有趣。”內瑟斯看着天理的維繫者，突然笑了。
因爲就是這樣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在內瑟斯的靈魂感知中，亦標識出了層數。
超過三千萬層，比七神中最古老的摩拉克斯，還多出十倍有餘。
天理的維繫者從天空向內瑟斯走來，每一步都會在腳下形成一個暗紅色臺階，冰冷無感的道：
“你們不屬於這裏，而且你…是個例外。”天理微眯起瞳孔，看向內瑟斯，“我的知識庫裏沒有承載你的信息，爲什麼？
在星海中游歷的旅行者很多，來提瓦特的僭越之人也不在少數，但，你爲什麼能逃脫世界樹的捕捉？”
內瑟斯聳了聳肩，攤開手錶示：“想知道啊你？打贏我再說唄。”
因爲內瑟斯的存在不涉及生死，脫離輪迴，連時間也無法完全捕捉的龐大靈魂載體。
知識無法詮釋，時間無法捕捉，又何談記錄他的信息呢？
他只會活在與他接觸過的人的記憶腦海裏，而這些關於內瑟斯的記憶亦不會被記錄在世界樹上，只會隨着這些人的逝去而永久的消失。
世界拒絕了他？哼，世界根本無法理解他。
“你，是想要違抗天理麼？”
暗紅色方塊變換出兩段圍繞在天理周身。
來提瓦特的僭越之人只有兩條路：
第一，接受這裏的規則活着。
第二，違逆者施與神罰。
內瑟斯反問道：“你是在違逆死神麼？”
既然天理的維繫者有靈魂，那麼自然歸他來統管，誰給她的勇氣敢在統管他的人面前叫囂？
“另外，告訴你一個可怕的事實，五百年後的你，發現了我的存在，但只敢躲在天空島上，不敢向我出手，而現在，剛發現我的你，當真敢與我爲敵麼？”
“五百年後？”天理的維繫者再次微眯雙眼，“你竟然跨越時間？這是時間之大罪，我絕對不會讓你繼續存在提瓦特。”
“到此爲止吧，僭越之人！”
“放馬過來吧，今天讓你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力量。”內瑟斯揮了揮長柄斧，隨後再道：“申鶴，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肩膀，等會兒給你看點刺激的。”
“違逆時間！違逆天理！你，是世界的敵人！”
紅色方塊亦如觸手般轟向內瑟斯，可在即將接觸到他身體的一瞬，他幻化成金光和申鶴向後位移了十米，躲過了觸手。
“這光芒？！”天理的維繫者猛然轉身看向遙遠天邊的太陽，太陽還在，不，是他竊取了五百年後的太陽。
“你，居然竊取太陽之光據爲己有？！”她憤怒追問道。
內瑟斯擺手笑道：“別誤會啊，我可沒有據爲己有，只是送給寶貝弟子了，別說，還挺好用的。”
此時此刻，在外圍觀戰的雷電真輕咳了兩聲，“咳咳！”
“巴爾，你沒事吧？”鍾離擔心道。
這股污染雷電真的能量，沒有任何手段可以驅除，只能用自身的軀體硬抗。
然而，巴爾的身體不像他們其它神明這般強大，只能任由污穢破壞身體，迎接死亡的到來。
“摩拉克斯前輩，那個少年使用的力量，好像不是七元素吧？”
“對。”摩拉克斯道：“那是太陽之光，或者叫光元素，應該是脫離七元素以外的第八種元素。”
他看向遠處的太陽，再看向內瑟斯身旁的申鶴。
心裏想道：
雖然微弱，但那淡淡的仙力帶着留雲她們的味道，她來自璃月。
那麼，那個少年，亦來自五百年後的璃月？
簡直歎爲觀止，五百年後的璃月，居然會誕生能夠對抗天理的存在。
這…會帶來時代的變革嗎？
“沒想到吧，天理的維繫者，你們在虛假之天內打造的人工太陽，還能像這樣加持，然後實現光速移動哦；
我弟子開發出來的，厲害吧？”
天理的維繫者不停用方塊攻擊，但是速度遠在內瑟斯之下，根本無法接觸到。
這是對天理的侮辱，由他們製造的力量，卻反過來制裁他們。
“不過你別誤會，這股力量雖然有趣，但不是我的真正力量哦。”
內瑟斯擡頭對天理講道：“想觸碰我真正的力量嗎？今天我興致來了，給你這個機會。”
“唰！”的一聲，內瑟斯與申鶴亦如一道金色閃光徑直向上，停留在天空島底部。
俯視下方正在仰視他們的天理與衆神。
擡起長柄斧，靈魂力量傾巢而出！
百層！
千層！
萬層！
十萬層！
千萬層！
一億層！
@#！3%64*/-#層!
ps：申鶴問我要如何收集分佈在塵世七國的崩壞？
答案：那當然是將七國在內的整個提瓦特一併收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