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月使出渾身解數,終於把在君天逸那兒跌下去的好感度慢慢漲了回來。

    原因啊,還得從這兒說起——

    皇宮與金庫被盜,睿德太后年輕時賢良淑德裝慣了,現在親兒子做了皇帝,如今便不裝了,變本加厲的驕奢淫逸起來,便挪用了國庫的存銀,填補自己宮裏的損失,甚至命人在宮外修建起了行宮……

    一個鼎盛的皇朝,國庫裏的存銀也不過幾百萬兩而已,因爲國家得養兵馬,製造武器,甚至暗地裏還得培養影衛。

    上回與漠北一戰,天聖國慘敗,十萬將士陣亡,君天逸就算把罪都推在領軍的英國公身上。

    但,作爲戰敗國,天聖向漠北求和,對外不僅得割地,讓出邊關三座城池,賠款白銀百萬兩之巨,對內還得拿出銀錢來撫卹陣亡將士的親屬,以做彌補。

    國庫一度空虛。

    現在天聖國四處起了旱災,而賑災需要銀子,需要一大筆銀子……

    這事,令君天逸焦頭爛額,不得不繁忙於政務。他可不想屁股底下的龍椅還沒坐熱,就被造反,給人掀下去。

    帶着前世記憶重生的雲若月,十分疑惑,上輩子似乎這個時候並沒有出現過天災,爲什麼這一世卻出現了?

    雲若月當然不會想到是自己的緣故。

    她只是有點憂愁,自己只是想做皇后而已,爲什麼竟然經歷一波三折啊,原本以爲勝券在握,十拿九穩的事情,竟變得有些遙遙無期起來。

    旱災未平,君天逸這個節骨眼上定然是沒有心思立後的,雲若月也不想自己這個皇后的名聲,跟天災扯上關係。

    既然要做皇后,她就要做千古流芳的賢后,而不是惑國妖后。

    所以,雲若月爲了自己,也是爲了替君天逸分憂,苦思冥想的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蘇鳴鳳的親孃藍氏,母族出自江南,是金陵首富,有人說藍家富可敵國。

    爲了保住家族和爲英國公府謀一條生路,讓女兒藍瑛不必赴死,只是換來流放的結果,藍家可是捐獻出了一半家產呢!

    不然國庫哪裏還有銀子供睿德太后挪用?

    可是,不管是出於女人間的嫉妒、對蘇鳴鳳的厭惡,還是自身的精緻利己,雲若月還是將主意打到了藍家頭上。

    她向君天逸獻出這條計策時,君天逸還略有猶豫,“藍家才捐獻出半副身家,如今又要他們拿出兩百萬兩賑災銀,是否……不太妥當?”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如今天聖國有難,藍家作爲天下第一的富商,難道不應該爲自己的家國出一份力嗎?他們還是皇商,既然享受了皇商的榮耀與便利,自然也得承擔起應盡的責任,大不了等度過此次難關後,賞賜藍家一個爵位,帝王親封那是多大的殊榮,普通人可是拿着銀子都買不到呢……”

    末了,雲若月滿臉小女兒拈酸喫醋的姿態,半真半假的嬌嗔道:

    “逸郎不肯,難道是還對那蘇鳴鳳舊情難忘?所以對她的外祖家格外心軟?逸郎如此,我可不依,你分明說過對她沒有情意的……”

    “月兒,你說到哪裏去了。”見雲若月佯裝生氣的側過身子,君天逸連忙一陣好哄,最後才哄得雲若月的嬌顏上露出笑容來,他保證說:“朕都聽你的……”

    看似是雲若月成功的說服了君天逸。

    但,其實君天逸自己心裏何曾沒有想過讓藍家爲這次的賑災銀買單、出血呢?

    只是,他是皇帝,想要個好名聲,想在青史留名,總逮着一隻羊薅羊毛,難免不符合明君的作風和人設,所以君天逸需要一個人來勸諫他,扯着爲百姓和天下蒼生的大旗,將自己的私心掩蓋下去……

    說到底,君天逸就是想又當又立。

    而云若月剛好做了那個勸諫的人。

    君天逸怎能不對她心生憐愛?

    賑災銀的問題已經解決,遠在潼州的山火暫時還沒有傳到聖京,君天逸覺得自己又行了。

    “月兒,朕今晚就留在流雲殿陪你……”君天逸握着雲若月的手,眼神情意纏綿地望着女子媚色含羞的容顏,瞳眸燃起一絲火熱,沉沉的開口。

    那意思,懂的都懂。

    甚至,情到濃處,君天逸再次許諾,“待此事了卻,朕定然風光立你爲後。”

    雲若月烏濃的長髮凌亂,白裸的嬌軀泛着晶瑩的汗珠,依偎在男子赤.裸的胸膛上,紅脣吐露甜膩的喘息,“逸郎,月兒不是想做什麼皇后,我只是想成爲你的妻……”

    絕殺徹夜回京,潛入流雲殿時,雲若月才被寵幸今晚的第三回,他自我折磨般的聽着……

    直到天光破曉,君天逸穿戴整齊去上朝,絕殺才現身,落於牀邊。

    雲若月還在睡着,只穿着一襲水紅色肚兜,輕薄的綢被下身姿妖嬈,一截小腿瑩白誘惑,露出來的脖頸與香肩上面佈滿着的鮮紅吻痕,刺痛了絕殺的眼睛——

    他陡然又想起昨夜窺見的誘惑、嫵媚、浪蕩的身姿,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

    絕殺吻住雲若月那鮮豔欲滴的紅脣。

    雲若月以爲是君天逸,竟然迎合起來。

    直到絕殺臉上的銀色面具硌到她,雲若月才猛然驚醒了過來,“啊……”

    見到絕殺竟然上了自己的榻,雲若月一張媚色傾城的容顏又羞又惱,還帶着震驚與憤怒:“你、你放肆,竟然敢這麼對待本宮——”

    她盈白的胸口激動起伏,妄圖拿腿將絕殺從自己身上踢開,“滾,你給本宮滾下去,滾啊——”

    絕殺痛苦又歡愉地閉上眼,抓住了雲若月的手腕,道:“月兒,憑什麼君天逸可以,我就不行?就因爲他是皇帝嗎?明明我比君天逸最先認識你,你知不知道我爲了你,連……”

    話到這裏,絕殺卻突然停頓住,末了,他喑啞的聲音中透着一分狠戾,“月兒,我要你。不管你說什麼,我……一定要得到你!”

    一向沉默寡言,像條狗一樣任她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男人,意外的強勢起來,連雲若月都被微微震懾住。

    她甚至從絕殺身上看到了一絲尊貴又狠辣的影子……

    這時,雲若月耳邊響起只有她能聽見的至尊皇后系統的聲音——

    【滴滴滴,意外發現可攻略對象:絕殺。】

    【身份:七殺閣閣主。】

    【隱藏身份:流落在外的西涼國皇子。】

    至尊皇后系統的話,讓雲若月放棄了抵抗,睫羽輕顫着,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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