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啥牀啊,這兩人快燒成傻子了!)

    系統佛了,宿主啥時候才能上點兒心啊。

    葉霜君無語望天,人麻了。

    掏出她娘給她攢的家底兒,去縣城連忙請了一個大夫。

    大夫一進門,把完脈臉色都變了。

    “你這兩位夫郎身體底子非常差,又有體寒之症,若不好生調養,以後就別想要孩子了。把人娶回家了,多少也該好生待着,怎能把人糟踐成這樣。”

    沒想到,這女子生得好看,卻如此虐待自己的夫郎,真不是個東西。

    “大夫,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和他們可沒什麼關係。”

    瞧瞧這大夫什麼眼神兒,就差指着她的鼻子罵她了。

    這都哪兒跟哪兒,這口大鍋她可不背。

    “我開個方子給你,按照上面寫的抓來熬藥。不管什麼,好好對自己的夫郎,才能把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大夫寫完方子,收了銀兩後,沒好臉色的走了。徒留滿臉黑線的葉霜君一臉抓狂,她可以殺了這老頭子嗎?

    在藥鋪裏抓好藥的葉霜君,兜裏是一乾二淨。上個世界她花錢有多揮金如土,這個世界就有多窮困潦倒。看來,她要好好研習醫術,賺錢是其次,主要是她愛學習。

    (宿主,咱要點兒臉吧。)

    她拿着一本古籍,坐在竈頭邊看得津津有味,鍋裏苦澀的中藥味熬得越來越濃。

    林子矜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坐起身,額頭上白色的帕子便掉了下來。昨晚睡到後半夜,他覺得好熱,頭也很疼,快要死掉了一般,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走了過來。

    “醒了就把藥喝了。”

    聞言,他便看見了端着藥碗的她。神色淡淡的,彷彿什麼事也入不了她的眼裏。

    喝藥?

    他是生病了嗎?

    “給。”

    林子矜下意識的接過她手中的碗,奈何手上沒有任何力氣。他驚慌的看着即將跌落在地的藥碗,臉色煞白。

    他實在是太沒用了。

    她會不會很討厭他?

    葉霜君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碗,眉宇間盡顯憂愁,這再一次刷新了她對女尊世界男子的認知。怎麼能柔弱到這種地步呢,比林黛玉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她重新盛了一碗藥,用勺子喂到了他的嘴邊:“喝吧。”

    就當養一個三歲的寶寶好了。

    見她並沒有怪罪他,林子矜的心跳莫名變得有些快,手指死死揪住身下的被子,微微張脣,粉嫩的舌尖若隱若現,小口小口的喝着。

    “苦不苦?”

    光是聞着味道,她就有些受不了。但這熟悉的中藥味,卻並不讓人討厭,曾幾何時,苦澀的中藥味已經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了。

    喝了那麼多年的中藥,那個人是得有多痛苦啊。血管裏流淌的恐怕已經不是鮮紅的血液了,而是由各種藥物堆積的毒素。

    “不苦。”

    林子矜搖了搖頭,含羞帶怯的眨了眨眼。

    “把這個水果吃了,會好受一些。”

    真是個傻子,苦不苦自己不知道。

    難不成味覺失靈了?

    “謝,謝謝,我爹爹他……”

    “你爹也已經退燒了,不用擔心。等他醒來,喫點東西,然後按時吃藥,應該沒什麼問題。”

    “謝謝你。”

    他低垂着頭,眼眶紅紅的,她怎麼可以對他和爹爹這麼好?她知不知道像她這樣光風霽月的人,真的很想讓人忍不住依賴她。

    “你想喫什麼,可以去廚房自己做,我不會做飯。”

    所以,指望她是沒有用的。

    “我,我會做飯。”

    他心裏升起了一絲隱祕的歡喜,至少能有一樣是他可以做的事。從小他就跟着爹爹學習打理家裏的家務,爹爹說,這樣嫁人了,纔不會遭妻主嫌棄。

    “挺好的。”

    她有廚子了。

    “家裏面的東西你們都可以用,有什麼缺的可以跟我說。我要出門一趟,害怕的話可以關好門,等我回來。”

    “嗯。”

    林子矜乖巧的點了點頭,待她出門,他走下牀,將房間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院子裏有一顆桂花樹,金黃色的花苞透露的香氣兒灑滿了院子,這裏跟他夢中的世外桃源一模一樣。

    有遮風避雨的房間,也有可以種花種草種菜的院子。不遠處有緩緩流淌的小溪,也有蒼翠欲滴的巍峨羣山。

    他真的好喜歡這裏呀。

    廚房裏的用具一應俱全,可以想象廚房之前的男主人很顧家,很會過日子。不過,很多用具都已經落了灰,似有許久沒用過了。

    他把廚房裏的鍋碗瓢盆清洗了兩遍,擡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扶着竈臺氣喘吁吁的緩了幾口氣。米缸裏的米還有很多,但他不敢煮多了,他和爹爹可以喫得很少很少,也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只求她不要趕他們走。

    山林中

    風吹草動之間,一頭碩大的野豬精疲力竭的倒在了地上。

    她踏過荊棘灌木,從野豬身上取下了鐵箭,霎時,鮮血噴涌在了她的身上。白皙的脖頸間似染上了點點紅梅,意外的多了一絲妖冶驚心的美。

    (宿主,你還真是完美的繼承了本世界獵戶女兒的人設呢。)

    打起獵來,那叫一快狠準,一點兒也不含糊。它都有些同情死翹翹的野豬了,生生流血而亡,就不能給個痛快嘛。

    “用最小的代價獲取獵物纔是明智之取。”

    它一狗系統,懂什麼。

    她拖着兩三百斤的野豬往縣城裏走去,一路上看到她的人都有些望而生畏,不敢惹她半分。畢竟她殺氣騰騰,滿身沾血的樣子,足以令人退避三舍。

    “老闆,這頭野豬怎麼賣?”

    老闆遲疑的開了口:“十,十兩銀子?”

    媽耶,這女的也太可怕了吧,比她更像一個屠戶。

    “好。”

    換好銀子後,她心滿意足的揚起了脣角,有錢的感覺真好。

    她在街上逛了逛,流動的人大多都是女人,鮮少見到男子。偶爾見到一個男子,都是裹着厚厚的面紗和帷帽幕籬。

    尤其是她見到一個挺着大肚子的男人從藥鋪裏走出來時,她的三觀都震驚了。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這要怎麼生啊?

    她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這裏的醫書。

    就從公豬的產後護理開始學習起吧。

    (神他媽公豬的產後護理!宿主,你正常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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