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時候的人對自然更多的是敬畏。看見打雷閃電彩虹不會認爲是什麼科學,只會覺得是神的意志。她莫名想起她曾看過的一部古裝電視劇,一個大反派就因爲覺得他所處的星球是圓的,然後……就被主角洗刷了。

    在古代,講科學是沒有好下場的,甚至會被認爲是異端邪說。

    呃,她好像想遠了。

    “葉姐姐,你能在這兒等我一下麼。”

    “行。”

    她坐在石塊上,點了點頭,他應該是內急吧?

    林子矜連忙往回走,他給葉姐姐縫製的繡帕好像丟山上了。

    坐了一會兒,她蹙了蹙眉,這人怎麼還沒回來?

    “葉小姐,你怎麼在這兒呀?”

    劉寡夫扭着腰肢走上前,眼裏多了一絲異樣的幽光。

    她長得也太好看了,若是能與她春風……就是死也值了。

    撲面而來的脂粉氣息薰得葉霜君差點兒暈過去,這男人的妝畫得也太濃了吧,跟個年畫娃娃似的。

    “我在等人。”

    她不着痕跡的離男人遠了一些,此刻,如果呼吸有罪,請判她無期徒刑。

    “葉小姐還沒有娶親吧?”

    關他什麼事?

    他能不能趕緊走啊?

    劉寡夫掩嘴一笑,肩膀處的衣襟驟然滑落,嬌滴滴的看向她:“天氣有點兒熱呢,葉小姐我可以坐這兒麼。”

    她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不信她能對他視而不見,而且還是他這般的尤物。

    驟然被辣了眼睛的葉霜君轉身便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人也忒不要臉了。

    她是那種飢不擇食的人嗎?

    禍國妖姬坐在她的懷裏,她都能坐懷不亂的人。

    (宿主,典型的中看不中用。)

    葉霜君:閉嘴。

    她的眼裏只有任務好嗎。

    “葉小姐,求你垂憐垂憐我吧。”

    劉寡夫直接衝上去,抱住那道神仙之姿,眼裏閃過了一絲志在必得。

    “滾。”

    她毫不客氣的在劉寡夫要抱住她的時候,直接將人給推開。不過,她的手背被他手上的戒指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瞬間溢了出來。

    眼神驟然冷冽,她可以殺人嗎?

    “我能伺候好你的。”

    他直接解開衣帶,眉眼透着點點得意。

    只需要,等一會兒。

    她就會發了瘋一般的要他。

    “你做了什麼?”

    葉霜君臉色很冷,她感覺她的身體有些不對勁。

    “奴家只是想伺候妻主罷了。”

    等他成爲了她的人,她不娶他也要娶他。

    聽黑市裏的人說,這種藥很厲害,只需要一丁點兒,就算是頭牛也能瘋狂個三天三夜。

    葉霜君:系統,你是死了嗎?

    (宿主,這種不危及生命的暗算不在檢測範圍內。何況,是宿主自己不小心中招了呢。)

    哦豁,這麼不要臉的人,它也是第一次看到,太刺激了。

    “讓奴家……”

    沒等人把話說完,她直接將人踹暈過去。她是完全低估了這人厚臉皮的程度,竟敢把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使在她的身上,這個世界的男人真是個可怕的生物。

    她大意了。

    她的眸色越來越暗,她想屠村。

    噁心巴拉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滅亡吧。

    “葉姐姐,你怎麼了?”

    找到繡帕的林子矜一眼便看見了靠坐在大樹旁的她,黑髮散漫,臉色多了一絲妖冶動人的壓迫感,黑到極致的瞳孔似乎凝聚着駭人的風暴。

    像是神明墮入了地獄,讓人忍不住駐足傾慕。

    她的聲音猶如海妖吟誦,眉宇緊蹙,緊繃的神經不敢鬆懈一刻:“離我遠點。”

    那個狗男人,下的什麼藥,藥效強得離譜。一天腦子裏就剩下風花雪月了麼,不幹點正經事。

    (好像是給牛用的,而且還是加強版的。)

    ?

    她有句髒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宿主,你還好嗎?)

    她氣得閉上眼睛,她突然覺得歐陽嘉禾那個女人說得對。

    男人什麼的,最惹人厭了。

    “葉姐姐,是不是子矜做錯了什麼,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他直接撲進她的懷裏,緊緊抱着她,漂亮的桃花眼裏泛着點點晶瑩,我見猶憐。

    男子乾淨的氣息像含苞待放的櫻花落在了她的身上,清新雅潤。

    她的瞳孔危險而詭譎,努力壓制住心中暴虐的野獸,安慰她的目標人物:“你沒做錯什麼,只是我現在很危險,不要靠近我。”

    她撫了撫眉心,她能苟住的。

    “葉姐姐,你等等我,我去找大夫。”

    他從她的懷裏爬了起來,下一秒,重心不穩,他整個人又直接栽在了她的懷中:“葉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軟糯的聲音帶着些許哭腔,像風雨中的花朵,美得脆弱。

    驀地,她的眼睛深邃極了。

    猶如一隻深淵裏被釋放的上古兇獸。

    林子矜驚呼一聲,整個人靠在了地面,害羞的摟住她的脖子,將他自己完全送入她的懷中,聲音婉轉低柔:“葉姐姐。”

    劉寡夫還真是個歹毒心腸的老男人,今日要不是他在,也許那個老男人就得逞了。

    葉姐姐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她的指尖兒十分薄涼,落在了他的眉心,引得他如蝴蝶一般輕顫。

    “葉姐姐。”

    他如小貓一般輕哼了一聲,含羞帶怯的抓住她的一截手指。

    她微微低頭,黑如寶石般的瞳孔近乎妖異。他鎖骨處的一點硃紅很是妖豔,很像凜冬白雪裏的一點紅梅。

    “葉姐姐,那是……是我的守宮砂。”

    他的面色極盡緋紅,爹爹說,沒有這個,會被新婚之夜的妻主嫌棄的。

    他還是清清白白的,乾乾淨淨的,纔不是村子裏傳的那樣。

    她斂下眼睫,只覺得眼前的林子矜聽話的模樣看着很是順眼,她喜歡看着他淪落成爲她手心裏的玩物。

    (媽耶,它怎麼不知道宿主還有病嬌的屬性呢,嚇人。)

    冰涼的脣像羽毛一樣落了下來,林子矜害羞的閉上眼,心口砰砰砰直跳。

    如雨中浮萍,搖曳生姿。

    臉頰上透着一抹淡淡的粉色,他乖順,柔軟的攥緊她的手指。

    微風輕拂,落葉片片。

    時間過了一會兒,他有些暈乎乎的,像是溺在深海之中。

    髮絲沁着細細的薄汗,他軟軟糯糯的望着如神明一般的她,眉梢眼角的溫柔越發風情:“葉姐姐。”

    他終於要成爲她的人了。

    驀地

    “穿件衣服吧你們。”

    聽到陌生女人的聲音,林子矜警惕的縮在她的懷裏,裹好衣衫,不讓別人瞧見他半分。

    是家裏那個女人,她來做什麼?

    “葉姐姐。”

    他輕輕推了推她,可憐兮兮的紅了眼眶。

    有外人在,他不想讓別人看見。

    “葉霜君這是咋了,也太沒用吧。”

    歐陽嘉禾幸災樂禍的笑了。

    她直接伸手劈暈蠢笨如豬的某人,直接將人丟進了一處寒潭裏。

    她是不是壞了這個心機婊的好事兒呀?

    呃,她不是故意的……她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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