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過後的陽光明媚燦爛,人頭攢動的粉絲險些把他們幾個人都給衝散了。少年坐在車上,透過淺色的玻璃窗仔細的觀察着每個人的表情。
人啊,還真是有趣的生物,轉瞬間便能改變自己的喜好。上一秒還是過街老鼠的凌雲戰隊,下一秒便變成了香餑餑。
“聶大哥,你還真厲害,居然請動了律師界的常青樹齊文禮,盛極那兩個人估計要徹底身敗名裂了。”
“我什麼都沒做,是玄星幫的忙。”
“大神?”
周涼昱驚呆了,大神一定是哪家大公司的小少爺吧?
太酷了。
“大神,哪天我要是失業了,能去你家當司機嗎?”
“你會駕駛飛機麼?”
“我肯定不會啊。”
飛機,那是一般人能開的?
“那算了,我家出門都是私人飛機的。”
“這麼豪?”
溫莎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說你傻你還不相信。”
“大神,我好傷心,沒想到你也逗我,這個世界沒愛了。”
“剛給你買的最新款遊戲機到了。”
“大神你肩膀疼不疼,我給你揉揉肩?”
不然,這遊戲機他拿得不踏實。
“免了。”
“好嘞。”
“周涼昱,你跪的姿勢還能再標準點兒嘛。”
“別羨慕哥。”
“我可沒你的臉皮那麼厚。”
其實,她也想跪的,只是怕破壞她在男神心中溫柔善良,可愛大方的仙女形象。
“臉皮是不能當飯喫滴。”
“牛。”
“宋栩,你父親的手術怎麼樣了?”
“手術順利,還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那就好。”
“玄星,你怎麼不叫我哥了?”
少年一喊他名字,他感覺少年比他上學時的老師還要威嚴。
“不想叫。”
“哥給你買油炸粑粑喫。”
“收起你哄小孩兒的語氣。”
少年嫌棄的蹙着眉心,宋栩上輩子一定是一隻傻狗。
回到戰隊,公寓裏很是溫暖。
戴着圍裙的應時笙早已準備好了食材,坐在沙發上等着他們回來,這賢妻良母的即視感讓人下意識的捂嘴偷笑看向完美無缺的少年。
嘖,少年冷漠得像萬年不化的冰山,要捂化可不容易。
“阿葉。”
他將溫熱的水杯遞給她,手指在觸碰到她薄涼的指尖兒時,渾身便如被電流劃過一般,泛起陣陣漣漪。耳朵發燙,他連忙垂下眼睛掩飾心中不可言狀的歡喜。
“謝謝。”
“大神快來喫火鍋,好可惜就是不能喝酒。”
“好。”
火鍋的香氣兒令人食慾大增,她難得喫得有些撐。
手機不斷有信息發來,她本不想理會那人,但想到那人作妖的程度,不禁感到煩躁。
“我出去一趟,你們慢慢兒喫。”
有些事情,該解決了。
應時笙黯然神傷的看着她的背影,他沒有資格過問什麼。但心底有一個小小的角落,好像在不甘心的叫囂。
溫莎莎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喫人嘴軟,拿人手短,就應時笙這懦弱的樣子別說追男神了,連做男神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都不行。
“有些事退一步海闊天空,但人嘛,退一步,那可就人去樓空咯。烈女怕纏郎,你看那季雪瀾就懂得拉下自己的臉皮去得到想要的一切。”
不是她說,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季雪瀾那個狐狸精遲早會爬上男神的牀。
“我不想給她添麻煩。”
網上有很多追人的手段和技巧,他害怕他學了之後,她會覺得噁心。
“這年頭,可不流行默默付出型。”
“溫莎莎,你這個母胎單身狗別教壞人家了。”
依他之見,不管是那什麼季雪瀾,還是應時笙,都配不上大神。大神是用來配女神的,這麼好的基因不能浪費了。
“沒見過豬跑,還沒喫過豬肉麼?我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我見識可不少。”
她那些好朋友感情出現了問題,誰不是第一時間找她?
“典型的紙上談兵,應時笙你可別聽她的。你要是心思不正用在大神身上,相信我,你一定會被揍死的。”
“周涼昱,你不會是對男神有想法吧?”
“滾,老子可是直男。”
“直不直不知道,但你好像有些狗急跳牆了。”
“你罵誰是狗呢!”
宋栩被這兩個幼稚園的小朋友無語到了,坐直身體,拿出了教練的氣勢:“玄星是個難得的好苗子,你們一天別出些餿主意。”
少年之前說他是一個孤兒,但從種種表現來看,怕是少年和家裏鬧了什麼彆扭,才負氣離家出走。以後要是回到家裏,應時笙和季雪瀾怕都是入不了門的。
玄星的媽媽,哪怕是名門淑女,看到兩個男人喜歡自己的兒子,估計直接變成惡婆婆模式。甩出什麼五千萬的支票,讓兩人離自己的兒子有多遠就有多遠。
“教練,你在幻想什麼呢?”
表情太詭異了。
“咳咳,沒什麼。”
看來,想象力太豐富也不算是一件好事。
少年打車來到季雪瀾發給她的地址,穿過一條昏暗的走道,視野豁然開朗。巨大的場館宛若夏夜裏的星空,小小的燈光便如那繁星一般一閃一閃。
一束燈光打在了舞臺上,身着白色西裝的季雪瀾坐在鋼琴旁邊,眉目含笑的看向了她。
像薔薇花般絢麗多姿的男人,僅僅是裹上了聖潔的白衣,便如那潘多拉魔盒一樣讓人忍不住打開它。
“玄星,聽好哦。”
只彈給她一人聽的曲子,只想得到她唯一的傾戀。
在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裏,有妖有怪以愛爲食,原來,人也會這樣。
旖旎悠揚的曲子比五顏六色的棉花糖似乎還要甜膩,少年揚眉,八年的時間,季雪瀾變優秀了很多。他的感情炙熱直白,不管不顧。
(宿主,季雪瀾看你的眼神兒都拉絲兒了,嘖嘖。)
它覺得這個場館都小了,完全裝不下季雪瀾身上散發出來的甜蜜泡泡。論死纏爛打,花樣百出的衆多追求者中,這人獨領風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