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自己的祖國好啊。

    半夜還能蹦迪宿醉。

    “姑姑,我在你房間打地鋪吧,這樣,也可以有個照應。到時候有危險,侄兒第一個站起來保護你。”

    “腿想折了?”

    “姑姑,腿不重要,命重要啊。”

    要不是顧及場合不對,他就抱着姑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懇求了。

    “慫。”

    她嫌棄的走快了幾步,這麼傻缺的侄兒,帶着都有點兒丟人。

    這目標人物的質量,參差不齊啊。

    沒幾個好的。

    “姑姑,等等我。”

    姑姑這大長腿,放到國際超模裏,也是能打的。

    “走吧,小姑娘。不用太過擔心,既然玄星已經插手了,只要你哥哥還活着,這事兒百分之一百能解決。”

    人活着就有辦法,人死了,那可就什麼辦法也沒有了。

    “謝謝,謝謝你們。”

    她強忍着眼淚,這時候已經夠亂了,她可不能懦弱到在這裏哭哭啼啼,惹人心煩。反而,還要別人花精力來安慰她。

    “不用客氣。”

    玄星的事,就是他的事。

    生死之交,最爲難忘。

    “我,我能做些什麼嗎?”

    “你還是個學生吧,用你的筆記錄你所看到的,聽到的,回去好好宣傳,以免更多的人上當受騙。”

    這個小姑娘,還挺堅強。

    難怪玄星會幫她。

    “好。”

    徐知音鼓足了勇氣,這一趟來找哥哥的行程好像也多了一些別樣的意義。

    沉重的心情鬆了一鬆,她開始認真觀察周圍的環境。這裏很是落後,崇山峻嶺很多,手機也時常沒有信號,獨身一人,跑出這裏的機會渺茫得如同大海撈針。

    別說哥哥心智不健全,就是她一正常人,怕也是跑不出這些大山。

    忐忑不安的休息了一宿,天矇矇亮她就洗漱好到了客廳坐着。

    這是偶像一個朋友的別墅,安全措施做得十分嚴格,連安保都配備得有最新的武器。隨處可以看見拿刀拿槍,甚至吸食禁品的人。他們的神情像行屍走肉,眼神猶如窮途末路的賭徒。

    可怕,暴虐,兇殘,貪婪。

    這是和她認知完全不同的一個世界。

    “喝杯牛奶吧。”

    徐知音接了過來,小聲道:“謝謝姐姐。”

    蘇琳垂眸:“打起精神來,你要相信你選擇相信的那個人。”

    “嗯。”

    “蘇琳姐姐,你是怎麼認識偶像的呀?”

    “我做過戰地記者,被一支叛軍抓了,我當時都以爲自己死定了。但你的偶像帶着一羣僱傭兵殺出了一條血路,把我救了出來。我哥哥是在藍星集團工作,是他求助了你的偶像。”

    “原來如此。”

    “所以,沒有你偶像救不回來的人。相信她,比相信自己更要值得。”

    “那蘇琳姐姐,你還在做記者麼?”

    “嗯,做一名記者報道我所追尋的真實,是我的理想信念,哪怕爲此丟掉性命,也沒什麼可懼怕的。”

    徐知音愣了愣,眼前的女性十分瘦弱,經歷風吹雨打的皮膚顯得有些粗糙黝黑。但眼神堅毅得猶如一個不倒的戰士,知性睿智,勇敢不折。

    優秀的人身邊,果然吸引的都是優秀的人啊。

    她喝完牛奶,偶像也下來了。

    眼睛一亮,今天的偶像格外不一樣。

    黑色厚重而沉悶,但在她的身上是包容萬物的色調,強大的自信及氣場,彷彿能調動周圍所有的生命力。

    “你是要在這裏等,還是跟我一起去?”

    “我,我跟您一起去。”

    即使害怕,她也會克服的。

    “那就提箱子吧。”

    “好。”

    徐知音看着桌上的幾個箱子裏,裝滿了鈔票,這得多少錢啊。

    雲川將箱子關上,這小姑娘世面還是見得太少了。

    這些錢,只是進去保利園區的門票而已。

    不過,有些錢拿了,可是要加倍的吐出來的。

    “可,可以給我一把刀嗎?”

    她想用來防身,也怕拖偶像的後腿。

    “在這裏,得用這個。”

    徐知音接過雲川丟過來的東西,黑乎乎的一團,是槍。

    她,她不會用啊。

    “槍口不要朝着自己人,是用槍的第一準則。”

    徐知音傻傻的點了點頭,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顧錦禹揹着手,瞧着傻不愣登的徐知音,搖了搖腦袋:“你真笨,不會用槍嗎?”

    想當初,他被姑姑丟給雲川的時候,可是連拆卸組裝一把槍都不在話下。

    “要不要小爺教教你這塊朽木疙瘩?”

    “謝謝。”

    喲,還挺禮貌。

    要不是看在姑姑的份兒上,他可懶得搭理這些鶯鶯燕燕的女人。

    上了車後,徐知音還是不免有些擔心的詢問道:“不多帶幾個人嗎?”

    聽說那個保利園區,打手都有成百上千人。

    “多帶幾個人,那不顯得我姑姑一點兒底氣都沒有。”

    雖然,他也有點兒小慌來着。

    槍是摸過了,可還沒殺過人呢。

    “腿別抖。”

    葉玄星無情的拆穿某個傻孩子。

    腿都抖成篩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爲車上地震了。

    “姑姑,賜予我無窮無盡的力量吧。”

    “閉嘴。”

    神神叨叨的,吵到她的神經了。

    她怕她會直接捏死卡瓦。

    顧錦禹連忙捂住了嘴巴,在瞧姑姑的臉色上,他還是挺有眼力見兒的。

    車子漸漸駛進了園區,園區被高大的柵欄圍了起來,纏繞了一圈兒又一圈兒的電網。每隔幾米,就有拿槍巡邏的打手。

    在一顆顆大樹上,吊着巨大的鐵籠,裏面的人都是試圖要逃跑的人。

    有的已經被砍斷了手腳,鮮血順着鐵籠汩汩流在地上。有的被餓得皮包骨頭,瘦骨嶙峋得可怕,與其說是人,更不如說是一具乾屍。

    地上,有一個更大的鐵籠。

    幾隻兇光畢露的野狗,撕咬着籠子裏的人,他們拖拽出了他的腸子,那人還在痛苦的哀嚎。

    比起外面,裏面的場所像是換了一番天地。

    奢華的賭場,富人揮金如土。

    娛樂設施,應有盡有。

    天堂和地獄,真的只有一線之隔。

    生命在這裏,就是富人的玩具。

    徐知音嚥了咽口水,親眼所見,比網上的傳聞更可怕。

    看到一旁戰戰兢兢的小太子爺,幸好不是她一個人害怕。

    畢竟,其他幾個人都太淡定了。

    “雲川大哥,我是你的關門弟子,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啊。”

    雲川聞言,拳頭差點兒硬了。

    他可沒收過弟子。

    帶了這小祖宗一段時間,是他答應得最後悔的一件事。

    顧錦禹溫和的笑了笑,姑姑他是沒辦法,拿捏雲川大哥還不是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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