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或猛然一躍而起,飛起一腳將鬼神教會門徒踹飛:“展開三級防禦!”
曹儒城則立刻衝進門衛室,抱着炸藥包衝出去。
異能高校四周不是商業樓就是居民區,引爆炸藥包最合適的地方,居然是學校操場!
然而,曹儒城將炸藥包往操場踢去時,炸藥包卻在他的腳尖爆炸了!
“嘭!”
“轟!”
門衛室與大門的地方,被炸出一個深坑!
“隊長!顧哥!”
“校長!於老師!”
兩波人馬站在廢墟前,望着滾滾濃煙,難以相信已經發生的一切。
孔子月和明小棉兩腿一軟,跪倒在地。
“啊啊啊!我要把那些王八蛋通通殺光!!”宋威痛苦嚎叫。
老師們面面相覷,或掩面哭泣或表情呆滯,全都不能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老師中有水系異能者,連忙使用水將爆炸引起的火撲滅。
火滅後,大家忙往坑內的廢墟里張望,宋威甚至直接跳進去,一邊哭得鼻涕泡都出來了,一邊徒手去扒廢墟。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孔子月也正要跳進去時,被明小棉拽住胳膊。
孔子月淚眼朦朧中,看到明小棉疑惑的盯着廢墟:“子月,你有沒有發現,這裏面隱隱有金光閃現?”
孔子月哭着抹掉眼淚,好像還真的從廢墟上看到淡淡的金光。
似是朝霞灑落人間,若非明小棉提醒,她還真沒有注意到。
可是,她不明白,這代表什麼呢?
明小棉跳進坑中廢墟里,中邪一樣瘋狂刨起來!
“他們有可能還活着!這金光……是‘生命守護’!”
一位老師語氣激動的大喊起來,招呼大家趕緊救人。
在土系老師的幫助下,土坑很快被清理乾淨,被埋在廢墟里面的五個人出現在衆人視線內。
從他們身上工整的衣服來看,爆炸似乎並沒有對他們造成什麼衝擊。
但也僅僅是表面。
宋威和幾個異能老師趕緊把他們一個一個弄出來,明小棉和在場同爲治療系異能覺醒者的老師立刻對他們進行全面檢查。
最後驚奇的發現,除了安保隊長和宮子珊仍處於昏迷狀態外,其他人意識雖不夠清楚,迷迷糊糊的,但無一例外,身上都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
這簡直是奇蹟。
不,這不是奇蹟。
是有人及時出手相救,所以纔會避免悲劇的發生。
大家紛紛四處張望,就在很多人同時發現學校大門路邊站着的五十歲的男人時,明小棉忽然尖叫一聲:“顧哥怎麼不在這裏面!”
這一嗓子讓衆人的注意力重新放回來。
異能學校校長、於震於老師、宮子珊、安保隊長,和曹儒城。
確實,和曹儒城同時衝過來的顧或怎麼不見了?
曹儒城止住咳嗽,勉強在宋威的攙扶下站起來,焦慮的四處張望:“爆炸時,老顧就在我身邊,他怎麼會不見?”
校門外馬路上的男人衝過來,眉頭緊鎖:“怎麼回事?”
明小棉不認識他是誰,但還是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給震懾住了,一時忘了抽噎,下意識回答:“顧哥、顧哥不見了!”
校長同爲金之境,可之前中了“悶倒驢”,再接連遭受到爆炸的衝擊,在“生命守護”的保護下,雖死裏逃生,但身體的機能和精力方面多多少少仍會受到一些影響。
他在男老師的攙扶下勉強站立,看到男人時微微一愣:“你……”
男人同樣示意他先別說話:“有什麼話等會再說,先找人要緊。”
“臥槽,這就是他媽的天堂嗎?怎麼這麼眼熟咳咳……”
大家循聲望去,看到失蹤的顧或正跌跌撞撞向這邊走來。
“顧哥!”
“老顧!”
喜出望外的聲音不約而同響起,宋威和孔子月第一時間跑過去,一左一右攙扶着他。
“小宋、子月,你們怎麼也……”
顧或大驚失色。
孔子月哽咽道:“顧哥,你沒死,隊長也沒死,大家都好好的!”
顧或驚喜:“真的?!”
鬼神教會一日不剷除,他就一日不捨得死。
太高興了,他居然還活着!
“顧哥,你怎麼會跑這麼遠?”
宋威奇道,其他人都躺在廢墟坑裏,只有顧或自己不見了。
顧或面露茫然,似乎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孔子月讓宋威別在問了:“肯定是被爆炸的衝擊力給掀到一邊了——小棉,你快點來給顧哥檢查一下身體!”
“哎!”
明小棉趕緊跑過來,仔仔細細將顧或檢查一遍,發現他和大家一樣有驚無險後,破涕爲笑。
“顧哥,你們快嚇死我們了,我們還以爲你和隊長已經……嗚嗚,幸虧你們都沒事,要不然我們該怎麼辦啊……”
此情此景,顧或竟還能笑出來:“嘿嘿,我和老曹都是賤命一條,命硬的很,怎麼可能會出事?對了,沒有其他傷亡吧?”
宋威搖搖頭:“目前來看,因爲炸藥包引爆地點偏離教學樓和辦公樓,而且全校學生被提前支走,所以並沒有出現嚴重傷亡事件。
就是學校的基礎設施被炸燬不少——不過這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對,在寶貴的性命面前,這些身外之物,確實不值一提。
死裏逃生的顧或忽然想到什麼,咬牙切齒道:“那個王八羔子呢?”
孔子月道:“顧哥,你說的是那個搞偷襲的鬼神教會門徒嗎?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即使沒有被爆炸殃及,那個搞偷襲鬼神教門徒也活不了。
顧或猛踢的那一腳,差點把他踢成兩截,直接就要了他的小命。
說明一下。
雖說九淵大陸的法律明令禁止侵害或剝奪同類的生命,哪怕對方是鬼神教會門徒,但若在反擊中令施暴人喪生,正當防衛者是不用承擔法律責任的。
比如顧或這種。
曹儒城見顧或沒事,長舒口氣的同時,暗自納悶——他,什麼時候回來了?
顧或忽然發現明小棉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臉,疑惑的抹了一把臉:“丫頭,你在看什麼,難道我臉上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