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不壓正,你們鬼神教會,很快就會被我們剿滅!”

    威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行人大踏步走進來,爲首的正是李建業。

    “猴子”一見到李建業和其他特殊守衛隊的隊員們,活像見到了殺父仇人,眼睛通紅,泛着歹毒的光。

    但李建業威壓太甚,“猴子”的目光訕訕的從他身上收回來,低着頭不敢再看他。

    “小賤人,你把我女兒弄哪去了,快點把我女兒還給我!”

    “滋啦!”

    就在此時,中毒的錢太太悠悠轉醒,一眼看到歪斜坐在她旁邊的何真,心繫女兒安危的她立刻撲過去。

    由於“悶倒驢”的毒性並未解除,她渾身綿軟無力,自己摔了一跤不說,同時帶到了椅子,椅子腿在地上摩擦的聲音尖銳刺耳,讓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這哪裏是氣質形象佳的異能世家的當家女主人,分明就是一潑婦啊!

    何真同一時間醒了過來,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癲狂,睜眼的瞬間有些茫然,很快發現自己的處境,記憶也慢慢恢復,臉色蒼白如紙,驚懼萬分。

    曹儒城向校長道:“此處不適合審訊,我要把他們都帶回執法司。”

    校長表示理解:“麻煩你們了。”

    曹儒城道:“這都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孔子月和明小棉架着半死不活的何真就要往外走,宋威和顧或則擡起鐵籠。

    “賤人不準走,快把我女兒交出來!”

    錢太太嘶吼着,成功“喚醒”了毫無生氣的何真。

    何真奮力掙扎,表情猙獰恐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活似中了邪:“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孔子月牢牢鉗住何真,只當她又在發瘋,呵斥道:“你要殺了誰?!”

    何真赤紅的雙目裏,蓄滿仇恨的淚水:“我要殺了錢依依這個娼婦!”

    此言一出,衆人皆驚,包括錢太太在內,全都愣住了。

    大家都以爲何真是在錢太太的刺激下,暴怒而口不擇言。

    “錢依依是個不要臉的娼婦,她毀了我的一生,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我——”

    何真身子軟綿綿歪到明小棉的身上,昏了過去。

    錢太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嗷嗷叫着撲過去。

    女兒在她心裏是冰清玉潔的仙女,豈能被別人的污言穢語所褻瀆?

    她要把污衊女兒的何真給生撕了!

    然而,有一衆大佬在,豈會任她胡來?

    李建業看着被人擡出會議室的、再次昏迷過去的錢太太,奇道:“錢藝翔怎會娶了這麼一個瘋女人?真是家門不幸!”

    回去的路上,出任務的五個特殊守衛隊隊員,集體沉默着。

    本來這趟任務,他們不出也可以,因爲對方是異能學校,校長杜少雲明確表示不需要援助。

    但由於牽扯到鬼神教會,曹儒城仍十分重視,決定還是過來看一眼。

    結果誰都想不到,出過無數次任務,歷經過很多兇險的他和顧或,差點把命搭進去!

    好在死裏逃生後,收穫頗豐。

    活捉一個鬼神教門徒,一個被鬼神教會蠱惑、險些釀成大錯的女學生,以及,出身高貴的異能世家太太……

    宋威忍了忍,最終沒忍住:“老大,真的不用跟錢家打個招呼?”

    曹儒城道:“要是跟錢家說了,只怕我們都不能到執法司,車就會被人下來。”

    “呵,異能世家了不起是吧?咱們把她帶回來走得是正常程序,他們憑什麼攔我們的車?”

    特殊執法隊有特殊執法權,可以先斬後奏,將和案件有關的人員帶回來。

    明小棉弱弱道:“弟弟啊,雖然我能理解你此時的憤怒不甘,但是我要提醒你的事,嚴格說起來,錢太太和案件並沒有任何牽連,記住,咱們把她帶回去的理由是——替她治療,明白了嗎?”

    這是他們上車後統一的口徑。

    他們從學校帶走錢太太,人多眼雜,錢家得知消息應該是遲早的事情。

    錢藝翔再怎麼和錢太太貌合神離,但在兩人未離婚的情況下,不可能對此事坐視不理。

    那麼當錢家上門討說法時,他們就可以用上面的理由來進行搪塞。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回去,利用錢太太來刺激何真——作爲特殊執法者,曹儒城敏銳的覺得,何真昏迷之前語出驚人的咒罵,並非精神錯亂。

    很有可能,是意想不到的線索,和錢依依、鬼神教有關的線索。

    在衆人展開議論時,坐在窗邊的顧或一直在沉默。

    望着車窗外急速後退的風景,下意識擡起胳膊,聞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淡淡的薰衣草香。

    這是星星出事前,在某個超市做活動時,奮力搶來的兩大瓶。

    他依稀記得,爆炸前夕,他在一瞬間有失重的感覺,記憶出現短暫的空白。

    但很神奇的,他卻記住了淡淡的原木香味。

    他身上的洗衣液香味是薰衣草味的,那麼原木香的香味從誰身上散出來的呢?

    由於曹儒城和顧或九死一生,得知消息的林澈趕到執法隊,順理成章將案件接手。

    而曹儒城和顧或在上級領導的“嚴厲命令”,和衆隊友的“驅逐下”,提前下班,回家休息。

    “老顧,你是不是有心思?”

    曹儒城早就察覺到顧或情緒不對,不過話說回來,誰能在鬼門關走上一遭後,仍能沒心沒肺談笑風生?

    要不是因爲他是老大,他很想擺爛!

    顧或笑笑:“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我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親手揪出鬼神教會的藏身之所,將他們一網打盡!”

    曹儒城笑容中有些疲憊:“但願那一天快點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兩個老隊友惺惺相惜,寒暄幾句後,分道揚鑣。

    顧或馬不停蹄趕回家,迫不及待衝進陽臺,一把扯掉晾衣繩上的衣服,放在鼻子下狠狠聞了一下。

    熟悉的氣味讓他茫然了一瞬。

    一模一樣!

    就是這個味道!

    “你在幹什麼?”

    顧或緩緩轉過身,看到客廳裏的無生正面露不悅的看着他。

    顧或衝出來,扶着無生的肩。

    他嗅覺不錯,從無生身上聞到了淡淡的原木香。

    “無生,是你救了我,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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