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家家破人亡,我會以牙還牙全部還給你!
要不這樣吧,看在你一把年紀把兒子拉扯大也不容易的份上,要不你親自給你兒子挑一個好日子?”
監控室內的嚴林:“……”
呃,無生剛剛在裏面說了什麼?我沒聽見我沒聽見!
扭頭,看到旁邊的下屬正在盡心職守的記錄下裏面的每一句對話,伸手把那記錄本給拽了過來,滋啦一聲將最上面的那張紙撕下來,撕成碎片然後丟進垃圾桶裏。
下屬:“……”
嚴林語重心長道:“不是什麼東西都需要記錄在案,當然了平時的時候,該認真的時候還是要認真,但是今天吧……你懂的。”
下屬回憶了一下剛剛無生說的話,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知道了隊長。”
審訊室內,於勝怒不可遏:“陸無生,你敢!”
無生笑笑:“我爲什麼不敢?”
於勝不愧爲老狐狸,他着急上火不過一瞬,很快就恢復平靜。
“陸無生,你年輕氣盛,自然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我現在這個樣子當然阻止不了你。
不過我剛剛也跟你說了,你以爲我現在是階下囚,就可以隨便被你們拿捏嗎?呵呵,別天真了。
我的勢力遍佈九淵大陸各個角落,一旦何通出事,那麼整個九淵大陸的民衆都要爲他陪葬,我說到做到!”
嚴林神情一緊。
如果於勝說的是真的話,那麼就麻煩了!
無生眯起眼睛。
這老傢伙說的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哦,林瀠溪也是用這個理由來威脅他。
於勝笑着望向無生:“陸無生,你確定你要把你的痛快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無生忽然出聲:“你在林家動了什麼手腳?不對,其實我應該說的是你在林瀠溪的身上到了什麼手腳?”
監控室裏的嚴林一時跟不上節奏。
好端端的怎麼忽然扯上了林家?
林瀠溪是誰?
讓他想想,哦記起來了,林家有一個小女兒,據說體弱多病,在公衆面前沒什麼存在感,她應該就是林瀠溪了。
無生不怕在別人面前提起林瀠溪,因爲別人怎麼都不會把那個文文弱弱的姑娘,和鬼神教教主聯繫到一起。
而於勝和鬼神教會之間互相鉗制,就算他不說,日後他們也能從於勝身上知道於勝用林瀠溪來鉗制煙冷。
大家都知道,於勝手裏肯定有和執法司談判的祕密武器。
但是這個祕密武器到底是什麼,大家都不得而知,併爲此寢食難安。
而無生認爲,關於這一點,可以從林家入手。
所以他纔會主動出擊,點出林瀠溪,震懾於勝的同時,給特殊執法司的人指指路。
如果這件事交給無生的話,那麼不算個什麼事。
頂多兩天,無生就能把於勝的底牌給摸得一清二楚。
而且他現在正在暗中對付林瀠溪,分不開神。
於勝錯愕萬分。
他在此之前只知道無生很厲害,並不知從何處得到的消息,知道了他和鬼神教會之間的交易。
但爲什麼他鉗制鬼神教會的砝碼,這傢伙也知道?!
無生高深莫測的衝他一笑:“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這麼隱祕的事我居然也知道?
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些……
那麼現在你覺得我還敢對你的兒子動手麼?”
於勝額上冒出大顆大顆的冷汗。
卻仍在嘴硬:“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幹嘛還要多此一舉的過來問我?”
“哦,是這樣的,我聽隊長說,咱們九淵大陸有一條‘抗拒從嚴,坦白從寬’?這條法律適用每一個罪犯,哪怕他是最大惡極的人——當然以你的身份,你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無生言盡於此,不給於勝反應的機會,起身離開。
嚴林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無生,林家是怎麼回事?請你詳細的給我說一下情況。”
無生點點頭,隨他一同往辦公室走。
就在這時,宮家一行人互相攙扶着從認屍房走出來。
宮子珊失魂落魄間不經意一瞥,怔住了,啞着聲音喃喃自語:“無、無生?”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無生。
宮父一個箭步衝過來,情緒激動的抓着無生的胳膊:“你就是陸無生是不是?我聽說我兒子在臨死之前最後一個見到的人就是你,是不是?!”
無生輕輕掙開宮父,面無表情道:“是。”
“那你有沒有看到是誰把他給殺了?”
在別人看來,宮父這是被兒子的死給嚴重刺激到了——事實上確實是。
大家都覺得無生怎麼可能知道是誰殺了宮子瀟,如果他知道的話早就說出來了,有必要讓大家這樣猜着來調查嗎?
但誰能想到宮父誤打誤撞還真問對了人,不過可惜的是無生是不可能跟他說的。
“我聽說,兇手很可能是鬼神教會。”
無生一副公式化的口吻。
其實他今天完全可以救下宮子瀟,但是他懶得管這檔子事。
宮子瀟可以眼睜睜的看着其他的隊友去送死,那麼他爲什麼不能看着宮子瀟去死?
實話實說,他看不上宮子瀟這種趨炎附勢而又自命不凡、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的人。
不過宮子瀟會變成這樣,和家裏的教育不無關係。
反正他是不能理解所謂大家族的責任擔當,也慶幸自己和大家族劃清了界限。
宮父悲痛的請求道:“孩子,你要是想到了什麼,一定要第一時間跟我們說,子瀟他、他死得很慘……”
無生點點頭,然後跟嚴林一起走了。
宮家一行人哭哭啼啼的被婁文志親自給送出了特殊執法司。
宮子瀟死於非命,他的屍體得暫存在這裏已供後續調查。
宮家人暫時不能把宮子瀟的的屍體領走,也無法讓宮子瀟入土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