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裏一片哀嚎聲。
一個小時哪裏夠嘛,起碼一晚上纔行啊。
蘇寶珠進入山洞前,瞥了一眼沈時歡。
內心os:等着瞧吧,沈時歡。
荒山野嶺沒有娛樂的東西,大家準備休息了。
蘇家別墅燈火通明。
平時這個點,蘇宴清應該在公司裏面加班,此刻他面色森然坐在皮質沙發上。氣壓低沉。
蘇庚手中的柺杖狠狠敲了敲地板,語氣嚴肅中帶着指責。
“沈時歡在節目裏面處處針對寶珠,你作爲大哥難道什麼也不做嗎?”
“你這個大哥怎麼做的?讓寶珠吃了那麼多苦。”
蘇寶珠去荒島幾天,他的心一直沒有放下來。
不會玩直播的他,爲了蘇寶珠現在也會看直播了。
他可憐的寶貝女兒,發燒了那些人都不管一管。
還有沈時歡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
她居然也參加這個綜藝了。
她們兩個人的娛樂公司本就是死對頭,蘇氏現在還不能一手遮天。
要不然捏死她,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蘇宴清已經想好了解決辦法,讓他不要太擔心了。
作爲蘇寶珠的大哥,他絕對不允許,沈時歡踩在蘇寶珠的身上。
沈時歡連蘇寶珠一根頭髮絲也比不上。
“景川不是混娛樂圈的?讓他去這個綜藝裏面保護寶珠。”
這是他想到的比較好的辦法。
蘇庚眼尾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不說話時不怒自威。
“他不是去國外拍什麼電影了,現在能回來?”
蘇宴清和其他幾個兄弟關係一般。
每次遇到蘇寶珠的事情,大家纔會保持一致。
正一籌莫展時,大門被推開。
蘇以烈孤零零站在門口,外面大雨滂沱,他全身溼漉漉的,額頭上被白色的繃帶綁着。
耳垂上的耳鑽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平時兇狠,囂張的他,如今臉上有幾分病態,襯得他柔弱了幾分。似乎變得好相處了。
蘇庚極其注重個人儀態,哪怕是在家,他身上必須整潔。
看着蘇以烈跟落水狗一樣,眉頭擰成一團。
“蘇以烈,你這是幹什麼去了?”
“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蘇以烈站在原地,張嘴想要解釋他爲什麼會這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們會相信嗎?
蘇宴清淡漠的眼神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
接着剛剛的話題。
“爸,我會讓沈時歡在那個綜藝裏面待不下去的。”
“讓她知道,離開了蘇家,她什麼也不是。”
他的語氣淡薄,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蘇以烈頭腦很昏,可他必須保持冷靜和清醒。
隨意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扯着僵硬的嘴臉。
“大哥,爸。讓我去吧。”
他剛剛進來之前,已經聽到了他們原本的打算。
蘇宴清在他身上打量了幾下。
他去,不失爲是一個好辦法。
蘇以烈平時對蘇寶珠是有求必應,他去照顧蘇寶珠挺好的。
至少寶珠不會受到傷害了。
顯然蘇庚也是這麼認爲的。
“去之前好好收拾一下,這樣像什麼樣子。不要給寶珠丟臉。”
蘇以烈低着頭,“好。”
沒人發現,他在聽到寶珠兩個字時,身體的微動作。
交代好過後,蘇庚上樓去了。
偌大的客廳,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蘇宴清能坐上蘇氏集團總裁的位置,自然是有本事的。
蘇宴清點了點沙發,“坐。”
蘇以烈脫下外套,坐在他的對面。
蘇宴清到了一杯熱茶放在他面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敲打軟軟沙發。
他要交代蘇以烈一些事情。
“寶珠這次受了很大的委屈。沈時歡居然欺負寶珠。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幹怎麼做吧?”
“我會安排你進入的。明天就去。”
“記住,你的任務是保護寶珠。不要讓她喫苦。”
“沈時歡讓她死了算了。”
顯然,蘇宴清恨毒了沈時歡。
在他心裏蘇寶珠是最重要的,任何人不能欺負她。
想到打電話時她故作堅強,被他幾聲溫柔哄着,立馬繃不住了。
可想而知是受了多大的欺負。
蘇景川明明說了有人照顧寶珠,哪有人?還是自己人靠譜點。
蘇以烈聽着他一字一句對沈時歡的唾罵,一顆心一點一點往下沉。
他想反駁,想告訴蘇宴清,不是這樣的。
可他不能。
蘇宴清要是知道他沈時歡說話,一定不會讓他去的。
最後很有可能他自己去,或者讓蘇安澤去。
努力調整好心態,嘴角的弧度的以前一樣,“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做事情一定不會出問題。”
“嗯。”
晚上。
蘇以烈躺在牀上,回想着他前幾天,暈倒後做的一個夢。
他是旁觀者,看完了屬於他的一輩子。
那個夢裏,蘇寶珠表面天真可愛,實際心如毒蠍。
他的手爲了救她再也沒辦法參加比賽。
她不但一點愧疚也沒有,反而說是自己活該。
她如同魔鬼一般,暗地裏做了很多傷害沈時歡的事情。
他們一家人從來沒有相信過沈時歡,他們厭惡她,恨不得她去死。
說起傷害沈時歡,他們一家人才是劊子手。
爲了他們一家人,沈時歡勞心勞力,最後慘死。
蘇寶珠卻能快快樂樂過一輩子,享受所有人的喜歡。
作爲旁觀者,無論他怎麼嘔吼,怎麼撕心裂肺,一點用也沒有。
看着自己怎麼被蘇寶珠當做刀一樣,去傷害沈時歡。
眼淚浸溼了枕頭。
他一定要想辦法彌補。
對了,沈時歡之前送給他一個耳鑽的,他嫌棄太便宜丟了。
蘇以烈瘋了一樣,在房間裏胡亂翻找。
到底丟在哪裏了?
他想起來了,被他從樓上丟進草叢裏了。
一道身上不顧草叢的泥濘,在土中不斷的翻找。
時間過去三小時。
一顆黯淡無光耳鑽被他愛惜的握在手裏。
這是沈時歡送給他的禮物。
銀製品被丟在草叢裏,已經不復當初的顏色了。
房間中,他小心翼翼擦拭着。
無論怎麼做,破損依舊在上面。
耳邊響起,沈時歡當時跟他說的話。
“三哥,這是我特意爲你準備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她雙眼飽含期待看着他。
可他怎麼做的?
毫不猶豫拿起來直接丟了,而她的眼神瞬間暗淡。
他覺得不夠,一字一句諷刺她。
“垃圾給的東西,我會要?”
“你是不是把我當做垃圾了?”
“不值錢的玩意也就你當做寶。”
“不要叫我三哥,你不配。”
“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