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烤糊了都不知道。
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糊透了。
面無表情的解決到自己肚子裏了。
時逾白把麪條裝進竹筒裏,讓沈時歡嘗一嘗,看看味道怎麼樣。
這只是普通的泡麪,對現在的他們來說是不可多得的食物了。
“時歡,你喫這個。”
蘇以烈手裏拿着的是他剛剛烤熟的龍蝦。
他已經把龍蝦肉剔除出來了,放在乾淨的竹筒裏。
溫度不燙過後,小心翼翼的放在沈時歡的面前。
他的手受傷後沒有包紮,再加上剛剛烤火,看起來尤爲恐怖。
沈時歡薄脣輕啓:“髒。”
聲音很小,只有他能聽見。
蘇以烈瞳孔一縮,蝦肉上面的確是有一點點紅色的血滴。
應該是不小心弄上去的。
他慌張的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再給你烤。”
蘇寶珠內心的嫉妒心,怨恨。讓她平靜的面色再也裝不下去了,衝過去對着沈時歡大吼,“沈時歡,你要報復衝我來。不要爲難我三哥。”
理智的那根弦已經崩了。
她驕傲無比的三哥,居然在沈時歡面前卑微至此。
他的驕傲呢。
沈時歡都說他髒了。他不應該反駁回去嗎。
沈時歡到底用了什麼齷齪手段?
真令人感動呢。
不知道蘇寶珠這些舉動,是真的心疼這個蠢貨,還是害怕一無所有呢。
或者她開始慌了。
以前的沈時歡自卑,弱小,能抓到的東西少得可憐。
現在的她不會把希望放在任何人手裏。
衆星捧月的蘇寶珠不過如此。
是個可憐蟲罷了。
沈時歡精緻的眉眼困惑極了,不理解她爲什麼這麼說。
紅脣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蘇寶珠,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們有什麼仇什麼怨呢?”
蘇寶珠憋紅了臉頰。
她不能說!
一旦說出來,大家都知道她是假的蘇家小公主,沈時歡是真的。
是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讓自己出醜。
沈時歡無趣的撇了撇嘴,細眉輕挑果然如此。
“首先,是你最愛的哥哥莫名其妙過來跟我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我懷疑他這裏有問題。”
“其次,那麼多人看着呢。大家又不是瞎子,難道會因爲你一句話覺得是我的問題?”
蘇寶珠是不可能說出來的。她最在意的就是怕別人知道她是假的。
【我已經看不明白了。到底他們三個人之間是什麼關係?】
【沈時歡說的也沒毛病啊,看到現在爲止,都是蘇以烈纏着沈時歡啊。】
【對啊,幹嘛說沈時歡。美女又做錯了什麼。】
【我現在覺得蘇寶珠挺不簡單的。】
“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在祈求你的原諒。這些是我罪有應得。”
擲地有聲的話,從蘇以烈嘴裏說出。
他直直看向鏡頭,像是怕別人聽不清楚,再一次說,“是我在求沈時歡的原諒。”
一個求字,代表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
他不想讓自己的行爲毀了沈時歡。要想繼續在這個綜藝裏,他只能遠遠看着沈時歡。
必須向網上的人說清楚。
彈幕空白了幾秒,瞬間被刷屏。
【都用了求字了,他是做了什麼傷害沈時歡的話吧。】
【蘇以烈都那麼可憐了,也很真誠啊,爲什麼不能原諒呢。】
【對啊,沈時歡太不知好歹了。那可是蘇以烈啊。】
【誰說對不起,一定要原諒了。】
【沈時歡不想原諒那就不原諒,我支持。】
剛剛那一幕已經被人截圖發到微博了。
所有人在猜測到底是怎麼回事。
熱搜前幾全部是關於沈時歡的。
蘇寶珠只覺得一切都完了,她不能就這麼認輸。
沒了蘇以烈那又怎麼樣,誰知道他抽了什麼風。其他幾個哥哥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這個綜藝還有幾天了,不過幾天,她可以忍忍的。
最後還是由柳雲舒打破了此刻凝固的氛圍。
大家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避而不談。聊了一些比較輕鬆的話題。
沈時歡聽的瞌睡連連,打了哈欠,直接要躺下來。
洛川下意識用手撐住她柔若無骨的腰肢,“等會,我外套還沒有鋪上去。”
哪怕多了一層乾草,也會不舒服的。
沈時歡乖乖的躺了上去。
洛川握緊了左手,那溫熱的觸感,似乎還殘留着。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紅了。
【洛川好感度:62點。】
原來她的腰這麼軟,這麼細。
黑夜中,一雙壓抑着怒火的雙眸絲絲盯着他。
那雙眸子的主人,似乎恨不得把他咬一口。
洛川挑挑眉,舒舒服服躺下來了。
蘇以烈根本睡不着,只要閉上眼睛,要麼是沈時歡說的話。要麼是他怎麼傷害她的。
……
洛川醒了過後,下意識看向沈時歡。她還在睡覺。
蘇以烈紅着雙眼看着他。
洛川朝他笑了一下。挑釁意味十足。
要不是昨天爲了能繼續留在這裏,蘇以烈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
沈時歡剛醒。
“你醒了。”
“嗯。”
大家陸陸續續的都醒了。
天上掛着太陽,看這樣子,今天應該是不會下雨了。
這個綜藝已經過去了一大半。
島上的物資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接下來的天氣是什麼樣子的,大家都不清楚,一切都是未知數。
幾個男生在做早餐。
喫的全部在箱子裏面,早上大家喝了一點粥。
時逾白喝粥時打了一個噴嚏。
沈時歡正在和顧辭說話,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你是感冒了嗎。”
時逾白身材修長,五官清雋,簡陋的竹筒被他拿在手裏跟藝術品一樣。
“沒事。應該是昨天吹了一點風,有點着涼了。”
話剛剛說完,吸了一口氣,硬是沒有打噴嚏。
身體轉了過去,“等會就好了。”
沈時歡總乾淨的竹筒給他倒了一杯熱水,“你喝點水吧。”
他小心拿在手裏,慢慢的喝着。
洛川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悶,儘量不去看。
霍深站在洞口看着荒山野嶺,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可內心是說不出的煩悶。
蘇以烈坐在離沈時歡遠一點的地方,看着他們兩個人。
時逾白有那麼弱不禁風嗎?
感冒了就忍着啊,她又不是醫生。
接下來是分組。
柳雲舒和唐枝意已經擺爛了。
無論跟誰一起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