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顧辭來,他年輕力壯。】
【霍深有力氣好不好?忘記他俯臥撐了?】
【洛川都望眼欲穿了,選他!】
【時逾白動作那麼溫柔,一定不會讓你痛的。】
【樓上的過分了啊。】
……
空氣焦灼着。
柳雲舒弱弱的說:“要不,石頭剪刀布?”
他們不爲所動。
唐枝意:“不如一人背一段?”
幾個人異口同聲:“好。”
【沈時歡:原來我的意見一點也不重要唄。】
四個人商量過後,按照年齡來背沈時歡。
霍深蹲下身,他的背部寬闊挺直,很有安全感。
上去的時候,感覺有點硬邦邦的。
沈時歡被他背在背後,他只覺得又軟又輕。
走路都有些飄飄的。
肩膀處,脖頸處,處處都有她的氣息。
全身心關注着背上的人。
手掌不敢觸碰她的大腿。一直握成拳頭。
哪怕小心翼翼,整個手臂還是又麻又燙。
他的內心那種隱祕的快樂,完全止不住。
一羣人漸行漸遠。
只留下蘇寶珠和蘇以烈。
蘇以烈內心空蕩蕩的,風一吹生疼生疼。
原來看着在乎人的背影是這樣的。
這麼痛不欲生。
兩個人的攝像頭,已經被蘇以烈卡住了。
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
蘇寶珠哭的我見猶憐,白嫩的小臉蛋上滿是眼淚。
還沒說話,肩膀開始一抽一抽的。
“三哥,你爲什麼要這麼說?你真的一點情面也不留了嗎?”
“你忘記你以前說的話了,你說你一輩子都會對我好的!爲什麼要害我?”
“我恨你!”
她渾身顫抖。牙齒都在打顫。
無法接受,蘇以烈爲了沈時歡,往她身上潑髒水。
還讓她道歉。
以前無論多忙多累,只要她一句話,他立馬會出現。
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都不會皺眉頭的!
他真的變了。
以前她還能自我安慰,肯定是沈時歡說了什麼。
一切都會好起來了的。
時至今日了,她再也沒有辦法矇蔽自己的雙眼。
他不在是那個事事以她爲先的三哥了。
他早就已經不見了。
蘇以烈看着她發瘋,眼裏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心疼。
冷冷的說,“你推了時歡,我只不過說出來了。”
“以前的話,還能當真嗎?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隨便你恨不恨我,我不在乎。”
“比起時歡受的傷害,你這又算的了什麼?”
蘇寶珠無法接受爲什麼會成了這樣。
蘇以烈是不是瘋了?
“三哥,你明明知道,我根本沒有推沈時歡。”
蘇以烈額角青筋暴起,閉着眼睛。
他已經記不清楚了,她到底有沒有做過。
已經不重要了。
等他睜開雙眼時,看向她的眼神沒有波瀾,暗沉的嗓音說:“這是一報還一報。”
“哈哈哈。”
蘇寶珠笑的癲狂。
好一個,一報還一報。
她自嘲的笑了笑,用手擦了擦眼淚,這會有點像以前那個心狠手辣的蘇寶珠了。
以爲這樣就可以求的沈時歡的原諒了嗎,太可笑了。
蘇寶珠的眸中閃過一絲冰冷,這一切都是因爲沈時歡。
身敗名裂的人,看看到底是誰。
沈時歡就應該好好待在不見光的地方,那麼搞她,她居然還能爬起來。
“三哥,你這樣做,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蘇寶珠搖着頭繼續說,“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變成了這樣。”
“在我心裏,我一直把你當做最好的哥哥,你實在是太讓我心痛了。”
蘇以烈聽着不僅沒有傷心,反而笑了。
精緻的臉蛋,配上粉色的頭髮,不僅不娘,反而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蘇寶珠,你真的有把我當做哥哥嗎?你現在肯定在罵我吧。”
“你以爲我還是那個受你愚弄的蘇以烈嗎?”
“戲演多了,真以爲自己是蘇家人了?”
“離沈時歡遠一點,不要碰她。”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蘇寶珠目眩神暈。
以前這些話都是他爲了保護她,對着沈時歡說的。
蘇以烈現在不足以對抗整個蘇家。
他必須想其他的辦法。
機器被他從卡住的地方拿出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着,沒有人開口說話。
【他們兩個人現在一點不像是一家人。】
【我一直認爲他們不像一家人,長相不像。】
【蘇寶珠太過分了,推了人不道歉。】
【只知道裝可憐!】
【蘇寶珠也是因爲自己的哥哥對她不好,才這樣的吧。】
……
【誰剛剛把我號拉黑了,有本事出來!】
【怎麼沒人懷疑沈時歡說謊了?】
【沈時歡也沒說什麼吧,是蘇以烈說的!】
【對啊,做錯了事情,起碼要承擔責任吧。】
沈時歡這邊。
霍深揹着她,其他三個人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生怕出點事。
第二個輪到時逾白了。
第三個是洛川。
第四個是顧辭。
這種場景,哪怕在戀愛綜藝裏面,那也是絕無僅有的。
等到了山洞,沈時歡坐在石頭上面,用手揉了揉腳腕。
時逾白單膝跪地,手上拿着碘伏繃帶,處理好她的傷口。
垂眸看着她的腳腕。
“好了點嗎?腳腕疼嗎?”
沈時歡:“不疼了,剛剛辛苦你們了。”
這麼點傷,不及某人一鞭子的十分之一。
洛川站在一邊:“你那麼輕,揹着你,一點感覺也沒有。”
沈時歡點點額頭,示意着看他。
洛川摸頭,有點汗。
“這是因爲天太熱了。”用手上下煽動,嘴硬的很。
霍深拿了乾淨的熱水讓沈時歡先喝點。
“大家都休息會,節目組剛剛發消息了。一個半小時後,會來沙灘旁接我們的。”
顧辭:“綜藝結束了?”
霍深:“嗯。”
聞言大家情緒有些低落。
洛川下意識看向沈時歡,還好可以加她的聊天方式。
等出去了,兩個人有機會見面。
只是時間好快啊。
顧辭臉上的微笑消失了,留下淡淡的憂傷。
出去後,沈時歡會不會忘記他啊。
時逾白看似在整理東西,實則自己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柳雲舒羞答答的說:“時歡,等出去了,可不可以給我一個你的聯繫方式。”
沈時歡晶瑩剔透的皮膚在光線下更加迷人。
黑玉般沒有雜質的眼睛,散發着暖暖的笑意。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