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完全把他擋住了,想看沈時歡還得扒開他。
“你們確定要進去嗎?”沈時歡眼睫輕顫。
他們這要是直接出去,那馬場的人不得瘋狂?
霍深:“我們準備了口罩。”
沈時歡要正大光明的進去,自然是不需要口罩的。
沈時歡語調輕揚,“走吧。”
洛川比顧辭晚下車,眼睜睜看着他站在沈時歡的右手邊。
時逾白站在她的左手邊。
剩下他們兩個人,相看生厭。
正當他們幾人準備進去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時歡?”
說話的人是蘇安澤。
他們兩個人走在前面,蘇寶珠穿着一身白色的公主裙。
上次看見她的時候,臉色憔悴,這會精氣神倒是好了不少。
等她走近一些才發現,是粉底讓她看起來臉色不錯。
“你怎麼在這裏?”蘇寶珠語氣驚訝,下一秒,柔柔弱弱,“大哥,時歡是不是過來給你加油的。”
“時歡,你怎麼在這裏呀。大哥可是奔着冠軍去的呢。”
“你是不是過來看大哥的?”
沈時歡:“……”
她腦子是不是又被門夾了。
說的話亂七八糟的。
“滾遠一點,靠近我,我就給你一巴掌。”
蘇寶珠一點也不懷疑她說這句話的真實性。
沈時歡說得出來,絕對做得到。
蘇宴清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攬住她的肩膀,語氣厭惡,冷眼看着她。
“你今天敢動寶珠一根頭髮,我就不留餘地毀掉你。”
蘇寶珠眼淚滴滴往下落,搖着頭,“大哥算了吧。不要因爲我,和時歡吵架了。”
“我不想因爲我,再去破壞你們的感情了。”
蘇安澤氣急敗壞說,“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本以爲這段時間她本分了一些,一遇到沈時歡,直接全部暴露了。
蘇寶珠怯怯弱弱的縮在蘇宴清的懷中,像是在尋求一絲絲的溫暖。
蘇宴清太陽穴突突的疼。
老五究竟怎麼回事?
說的都是什麼話?
利劍一般的眼神劃過他的臉龐,這是一種警告。
沈時歡紅脣微勾,眼神散漫,卻又勾人。
蘇宴清此刻真的覺得,她長得和蘇父,蘇母很像。
那雙無波無瀾的眼睛,藐視一切。
那個卑躬屈膝的沈時歡真的不見了。
蘇寶珠吶吶說,“我……我沒有。”
“哪怕我是因爲時歡才讓人唾罵,我也沒有想要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
“我知道我是假的。這次也是因爲我不開心了,大哥纔想通過比賽哄我開心。”
“時歡,你別誤會了我剛剛的話。”
她演戲不行,這會又可以了。
裝綠茶挺像的,不過痕跡太重了。
沈時歡對着她微微一笑,“你過來一下。”
蘇寶珠看着她絕美的容顏,心裏暗自發恨,她憑什麼越來越好看了。
表面是一副純粹可愛的模樣。
“怎……怎麼了?”
蘇寶珠才往前一步,沈時歡直接大步向前。
“啪。”
又重又響。
蘇寶珠被她這一巴掌直接打蒙了。
她……她被打了?
還是沈時歡!
這是被沈時歡第二次打了。
衝過去想要甩沈時歡一巴掌。
沈時歡站在原來的地方,直接抓住她的右手。她分毫不能動。
真醜。
沈時歡用力把她向後推,蘇寶珠差點摔倒在地,是霍深扶住她。
這一切來的很突然,他們沒有想到沈時歡會動手。
蘇宴清想動手,可沈時歡後面還有四個男人!
他早已經調查清楚了。
這幾個人各有來頭。如果聯合起來,蘇家根本無法立足。
因此他只能用言語攻擊沈時歡。
“沈時歡,你是瘋了嗎?你爲什麼打寶珠?”
沈時歡眨了眨眼睛,語氣疑惑,眼神迷茫:“嗯……打就打了,還需要問爲什麼嗎?”
“她不是說自己可憐嗎,那我就讓她繼續可憐啊。”
“我這是在幫她呢。”
“你們說對嗎?”
霍深首先說話:“你的手不疼吧。”
洛川:“打人的事交給我。”
時逾白:“你做的很對。”
顧辭:“某人眼睛瞎了。”
蘇宴清已經在沈時歡身上吃了兩次虧了。
這對他而言,已經是莫大的羞辱了。
可他不能輕舉妄動。
蘇寶珠捂着臉蛋,躲在蘇宴清的懷裏,肩膀一聳一聳。
“大哥,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他們都要欺負我。”
蘇宴清快要心疼死了。
沈時歡藉着其他人的勢力,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再看看蘇寶珠。
被她欺負成什麼樣了,依舊是爲家裏人着想。
不像沈時歡這個白眼狼。
根本養不熟。
還好早就滾出蘇家了。
“寶珠,你先忍一忍。等會送你去醫院。”蘇宴清輕聲安慰:“你不是喜歡第一名的獎勵嗎,大哥等會就給你。”
蘇寶珠躲在他懷裏,眼神陰惻惻。
沒用的東西。
肯定是不敢得罪沈時歡後面的人。
就他這樣子,還配當自己的大哥嗎?
他以前不這樣的,是不是,他心裏已經開始後悔了。
後悔怎麼把沈時歡趕出去了。
果然所有人都靠不住啊。
要不是看他手裏還有錢,誰在這裏跟他裝兄妹情深。
她必須先忍耐。
揚起白嫩的小臉,一雙泛紅的眼眸,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捂着發紅的臉頰。
“大哥,我沒事的,一點也不疼。”
等她放下手時,臉上的巴掌印尤爲明顯。
蘇宴清自責極了。
都怪他,是他太沒用了。
連自己的妹妹也保護不了。
蘇宴清眼眸低沉,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拿到冠軍。
“寶珠,這次先委屈你了,你放心,大哥一定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蘇宴清拿他們沒辦法。
沈時歡在娛樂圈炙手可熱,這件事情要是被人發到網上去,說不定還會招黑。
沈時歡太會利用人心了,旁邊這幾個男人是最好的證明。
她成長的速度太快了。
還好,還有蘇景川。
蘇寶珠感動極了,擦了擦眼淚,“大哥,謝謝你。”
兩個人在這裏剖心,其他人早就已經走了。
蘇宴清眉頭緊皺,對着旁邊兩個不聞不問的人吼道:“你們是石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