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助理,她一個前臺,居然不讓我走總裁通道。”
“我大哥之前不是說了,我想來,隨時隨地都可以來嗎?”
助理:“……”
他還能說什麼。
老闆的心思,他同樣猜不透。
助理打着馬虎眼:“您跟我往這邊走吧。”
蘇寶珠皺眉:“不能往這邊走嗎?”
她一點也不想走員工通道,和她的形象一點也不符合。
助理:“那邊通道,只能總裁一個人走了。你還是跟我走員工通道吧。”
蘇寶珠氣的咬牙切齒。
“那就走吧。”
先小小忍耐一下,看看情況。
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個點正是員工喫午飯的時間。
電梯裏面的人很多。
擠在一起,蘇寶珠渾身不舒服,呼吸很難受。
等到了蘇宴清辦公室門口,剛想推門,就被助理攔住了。
蘇寶珠不理解的看着她。
助理指了指旁邊的一間房:“您先去那間房等一等,老闆等會就會過去的。”
蘇寶珠震驚不已。
她雖然來公司次數不是很多,但每一次都沒有如此憋屈!
“你不會跟我開玩笑吧,我大哥就在裏面,你說他讓我等等?”
助理一板一眼,“不錯,這是老闆的意思。”
蘇寶珠哭喪着一張臉,最終還是屈服了。
先去見見蘇宴清再說。
坐在辦公室中,她渾身發冷。
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又來了。
她有種預感,蘇宴清可能和蘇以烈他們一樣了。
心裏很急很慌,不由自主的扣着大拇指,想着能冷靜一點。
離開了蘇家,她還是蘇寶珠嗎?
這種好日子,再也享受不到了。
她的確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但從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適者生存。這就是道理。
她在安靜的環境下等待着,每分每秒變得很煎熬。
心裏亂糟糟的,想了很多事情。
“咔。”
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啪。”
頭頂上的白熾燈被打開了,眼前有點晃動。
蘇寶珠一時之間還沒有適應過來,張開手擋住了燈光
過了一會才能適應。
張了張嘴:“大……大哥。”
她有些不敢直視蘇宴清。
他身上穿着一絲不苟的西服,眼底卻是青色的,看着她的眼神沒有往日的柔和。
有審視的感覺。
蘇寶珠察言觀色能力很不錯,她不敢多說一句話。
禍從嘴出。
蘇宴清沉寂的一雙眸子,帶着天生的冷感,輕飄飄看上一眼,便能讓人遍體生寒。
蘇寶珠在他的視線之下,垂下眸子。
蘇宴清把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下。
身上穿的裙子,是他買的。
兩個人之間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最終還是蘇寶珠先開口。
“大哥。”
蘇宴清冷冷的點點頭。
蘇寶珠瞅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現在是怎樣的一個想法。
只能看出來,他現在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蘇寶珠在心裏想了又想,最後說了一句:“大哥,你是不是因爲在醫院的時候,我沒有去看看你,所以你生氣了。”
“我當時想去看看你的,但是網上的人都在罵我。”
“我今天過來,就是想着你太辛苦了,肯定沒有好好喫飯,所以給你做了飯菜。”
一共是四菜一湯。
她把喫的放在他的面前,碗和筷子也擺放的好好的。
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
蘇宴清心裏刺刺的,她演技真的有那麼好嗎,爲什麼現在的他,一眼可以看穿呢。
爲什麼當時的他被她耍的團團轉呢。
飯菜看起來色香味俱全,他一點食慾也沒有。
“大哥,你先嚐一嘗,看看味道怎麼樣。”
蘇宴清眼神劃過面前的飯菜,看着她問了一句:“你做的?”
蘇寶珠愣了愣:“是我做的。”
蘇宴清似笑非笑,眼神像是已經把她看穿了。
“之前家裏送過來的午餐也是你做的?”
蘇寶珠心裏一緊,難道他知道了什麼嗎?
不可能的。
家裏的廚師已經換人了,沈時歡又不在家裏,兩個人關係那麼惡劣。
不可能告訴他真相的。
“是我做的。”
蘇宴清直接站起身,俯視着她,“你這雙手怎麼也不像是做過飯的吧。”
“事到如今了,你還想着騙人,是覺得我很好被騙?”
蘇寶珠嚇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他怎麼突然這麼犀利。
想要往後面退一退,卻被他抓住了椅子兩側。
她只能仰望着他。
他那雙黑漆色的眸子,讓她內心像是被巨石壓住,被什麼東西鎖住了喉嚨。
她臉色漸漸發白。
身體戰慄。
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吧。
蘇寶珠低着頭,眼睫輕微顫抖,小手不由自主的互相拉扯。
她什麼都不會說的。
說了,全部完了。
“擡起頭。”
蘇寶珠不敢不聽他的話,擡眸間看着她,眼淚順着眼角往下流。
蘇宴清的雙眸充滿怒火,連帶着眼白上紅血絲異常明顯。
她屏住呼吸。
“大……大哥。”
想要碰碰他的手,希望他不要那麼生氣。
還沒碰上去,被他的眼神遏制住了。
“再問你一句,飯菜是你做的嗎?”
蘇寶珠:“是我。”
她說的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蘇宴清對她失望至極。
上輩子,這輩子,居然被她這麼一個貨色耍的團團轉。
“你踏馬還敢騙我?明明是時歡做的,你哪來的臉,說是你做的。”
“搶別人的功勞很開心吧。”
“我不喫香菜,以往那些菜都沒有香菜,今天居然有。還說是你做的?”
蘇寶珠看着那些飯菜,瞳孔一縮。
她來的太着急了,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大哥,你誤會了,我太着急了。我當然知道你不愛喫香菜,我幫你挑出來。”
事到如今了,她還是在裝蒜。
蘇宴清只覺得窒息無比。
怪不得蘇以烈和蘇安澤會那麼討厭她。
暴戾之下,蘇宴清的手突然扣在她的脖子上,面色陰冷。
他的雙眸之中冰冷冷的,看着她的樣子,沒有了往日的溫柔,毫無溫度。
像是把她丟進了極寒之地。
甚至從他眼神裏面,看到了殺意。
“我在問你一次,是你做的嗎?”
“我從來不是什麼善良之人,相信你也知道吧。”
“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