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沈時歡能夠看到,系統在她腦海中開始有點虛影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是黑漆漆的。
後面它說升級,會有數據。
現在是霧濛濛的。
“你這是?”
系統聲音不再是冷冰冰的,像是手指在鋼琴上劃過,流出好聽的聲音。
“我升級了,這是升級過後的。”
沈時歡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系統有什麼事情瞞着她。
沈時歡整個人慵懶的靠在躺椅上面,閉上眼睛假寐。
“我任務的進度有前進嗎?”
系統:“沒有。任務進度超過百分之五十時,我會提示你的。”
沈時歡:“好。那我想問問,你這是吸收了什麼才這樣的嗎。”
系統:“沒有。”
沈時歡:“你的改變,是否因爲我?”
這一次,系統沒有立馬回答。
有些問題不需要刨根問底,沒有回答其實已然是最好的回答。
她最近有什麼改變嗎?
心更狠了?
沈時歡想不出答案。
這個系統給她的感覺怪怪的,世界上哪有免費的午餐呢。
現在問,肯定什麼也問不出來。
得徐徐圖之。
接下來的日子。
沈時歡靜下心來,鑽研演技。
多餘的時間,會去學習武打。
無論她去哪裏,這些天沈慕言總是跟着她。
“姐,我朋友找我有急事,等會我過來接你。”沈慕言接了電話,過來跟沈時歡彙報。
沈時歡這會正在跟武術指導學習如何挽劍花,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等會我就直接回去了。你忙完後,直接回去。”
沈慕言:“好。”
沈慕言剛出大門,和顧辭剛好擦肩而過。
兩個人眼神在空氣中凝視了一秒鐘,隨即各自收回。
沈時歡練了大半天了,進洗澡間快速洗漱,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在儲物櫃裏找到她的東西,準備回去。
“時歡。”
顧辭就這樣出現在房間內。
沈時歡愣了一下,他怎麼在這裏。
這段時間,事情很多,她和他們幾個人聯繫得不多。
顧辭沒有從沈時歡的臉上,看到他想要的表情,內心難免會有幾分低落。
相比較沈時歡,他臉上的表情,讓人一眼就看透了。
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心情不好?”
沈時歡聲音還是那麼好聽。
顧辭哪怕心裏有一點難過,很快振作了。
好不容易能和她單獨相處,機會難得。
還未等他說話,沈時歡眨了眨眼,語氣中帶着調侃,“是不是生氣了,我正準備跟你發消息呢。”
“我記得你說想和我一起喫飯,看來……”
“原來你都記得。”顧辭兩隻眼睛亮晶晶的,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呢?不好的情緒通通都沒了。內心挺滿足的。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覺得,你看到我,好像一點也不開心。”
“如果……”
他想說的是,如果是他們,她肯定纔不會這樣。
顧辭長相是奶奶的,哪怕現在生悶氣,還是很可愛,像甜甜的棉花糖。
沈時歡現在的心情還不錯,嗓音帶着誘惑,“你都沒看看我,你怎麼知道我不開心呢。”
顧辭愣了。
難道說他剛剛看錯了?
“你擡頭看看我。”
聲音又軟又黏膩。
做爲演員,很容易察覺情緒的波動。
可爲什麼他卻那麼開心呢。
哪怕這是一場夢,他希望慢一點醒過來,最好永遠不要醒過來。
“你要繼續猶猶豫豫,我就走了。”
“不,不要。”顧辭鼻音有點重,他抱住沈時歡。過一會才放開。
一直低着的頭,終於擡起來了。
沈時歡秋水瞳仁,散發着瑩潤的光澤。
她穿的很簡單,那雙狐狸眼增強上幾分難以言說的媚惑。
“看出來什麼嗎?”
“我高不高興?”
她的嗓音傳到他的耳朵裏,讓他感覺整個靈魂在顫抖。
不是害怕,是太興奮了。
她是高興的。
顧辭內心是糾結,是自卑,是喜歡生悶氣的。
他喜歡沈時歡,很喜歡。
喜歡是沒有辦法解釋的。
可和那幾個人比起來,他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所以他內心纔會自卑。
害怕沈時歡連玩,都不想玩他了。
這種情緒沒有辦法和外人說,只有自己才能感受。
一段時間沒有見面,顧辭比起那時候青澀的他,發生了一些改變。
只不過人還是傻傻的。
“怎麼不說話了?”沈時歡嘴角勾起一抹笑,對着他張開了雙手。
顧辭像是害怕她會突然消失不見一樣。
眼神牢牢的粘在她的身上。
要不是剛剛洗完澡,會覺得是不是臉上有什麼東西?
顧辭突然覺得眼睛又酸又脹。
他一點兒也不想哭。
直接小鳥依人的依偎在她的懷裏。
“好了,是不是等會兒要流淚了?”沈時歡摸了摸他的頭髮,“乖。”
她要是一直冷冰冰的,或者不說話,顧辭纔不會覺得心裏面酸酸的。
偏偏是她這麼一個動作,他突然就有點憋不住了。
他知道,這樣做其實挺沒有出息的。
他在她的懷裏蹭了蹭,聲音悶悶的,“纔沒有。”
“那…那等會,我們一起去喫飯好嗎?”
沈時歡抱着他,他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很好聞,像是有陽光的味道。
“好。”
顧辭聽到她答應了,心裏樂開了花,努力壓制着嘴角。
“那你會不會怪我來這裏找你。”
“你是怎麼知道的?”
沈時歡在這裏的事情也就公司的人知道。
顧辭:“我有朋友在你們公司。”
沈時歡:“這樣呀。”
顧辭沒有想着瞞着她,主要是太久沒有見面了,他真的很想她。
想得茶飯不思。
何況他知道身邊還有幾個人,他要是不努力,豈不是給他們機會嗎。
又擔心沈時歡知道了,會不開心。
更不想騙她。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彌補。
一個吻落在他的額頭。
“你做的很好。”
沈時歡厭惡謊言,哪怕是所謂的,善意的謊言。
她認爲,謊言就是謊言。
不是說披上了甜甜的糖衣,她就不是了。
那只是在自我欺騙罷了。
顧辭傻傻的笑了笑,心裏更甜了。
她都好久沒有親親他了。
“你是一個人過來的?”沈時歡問。
他不是還有活動嗎。
“一個人過來的,我沒有跟其他人說。公司的事情我都忙完了。”
沈時歡把他的頭往下壓,“來晚一點,我就離開了。”
爲了讓她能夠摸得更舒服,顧辭特地彎下腰,把頭放在她的手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