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腦子有病?趕緊去醫院看看。”
“你只不過是生了我,還沒有養我。”
“蘇寶珠在醫院跟我有什麼關係?”
江卿妍一臉的不可置信,神情轉化成了恨。
恨她的自私自利。
恨她連一個忙都不幫。
恨她狼心狗肺。
沈時歡不着急跟他們說太多的廢話,只對沈慕言說,“小言,我們走。”
“好。”
眼看兩個人真的要走了。
蘇庚擰着眉頭,大聲呵斥,“還以爲我想來?我今天是爲了給寶珠討一個公道。”
沈時歡聽聞這句話,突然笑了,自言自語道,“公道?”
蘇庚看着她的笑,心裏莫名不舒服。
她這是嘲笑吧。
果然是孤兒院長大的。
現在手裏有幾個臭錢了,就得意忘形。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一個賣臉的人,現在還敢嘲笑他了。
蘇庚面上無光,曾幾何時,她對着他卑躬屈膝。
在蘇家的時候,她可是大聲說話也不敢的。
看着她這張明媚驕陽的臉,他就想到蘇寶珠的臉。
她憑什麼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
他的女兒寶珠,現在可憐的躺在病牀上。
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被毀了,她一個兇手,不好好懺悔,現在還笑。
她真該死,這張臉也應該毀掉。
讓她嘗一嘗寶珠的痛苦。
“賤人!”
蘇庚張嘴就是這兩個字。
沈慕言還未有動作,沈時歡用手中的雨傘,直接狠狠給他當頭一棒。
趁着他沒有反應過來時,一腳踹了過去,正中肚子中間。
一套動作下來,她輕輕鬆鬆。
蘇庚連連後退,頭暈眼花。
她力氣很大,一看就是沒有手下留情的。
“你……”
蘇庚捂着頭,頭皮炸裂。
肚子中央痛得讓他直不起腰,嘴脣發白。
江卿妍就是溫室裏面的花朵,從沒有受過風吹雨打。
遇到一點事情,慌得不行。
沈時歡現在是瘋了,她連蘇庚都敢打。
一定要找人過來幫忙,
直接給蘇宴清打電話。
同時警告沈時歡,“你等着,我兒子馬上就來了。”
沈時歡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我等着。”
她手中的雨傘被她隨意的甩開甩去。
蘇庚氣的臉色通紅,眸子瞬間冷了下去,從沒有人對他動手。
江卿妍扶着他,急得流眼淚。
蘇庚在一邊氣的發抖,張嘴想要罵人,看着她手裏的雨傘,瞬間又不說話了。
“沈時歡,你怎麼能這麼狠的心,再怎麼樣,他也算得上是你的長輩。”
“你說動手就動手?你的教養去哪裏了?”
沈時歡眼皮半掀,姿態涼薄,“我沒有教養啊,我的爸媽早就死了很多年了。”
江卿妍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你……”
“都是因爲你,才把蘇家搞得四分五裂。”
“你明明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你爲什麼要報復我們。”
江卿妍沒壓迫得快要喘不過氣了。
很久以前,她什麼都不需要考慮,過得日子無憂無慮。
她怎麼不恨沈時歡。
沈時歡聽着是一臉厭煩。
“小言,幫我報警。”
蘇庚:“你幹什麼?”
沈慕言速度很快,只要是沈時歡說的話,他從來不猶豫。
直接打了報警電話。
“餵你好,這裏是……,有人對我進行騷擾。”
沈時歡說完話後,當着他們的面掛斷電話。
正在此時,一輛車停在門外,蘇宴清從車裏下來。
他走路匆匆,首先是看了看沈時歡,發現她沒問題,暗自鬆了一口氣。
沒等他開口說話,江卿妍直接抱着他又哭又叫。
“宴清,她把你爸爸頭都打破了。還報警。我怎麼生了這麼一個賠錢貨,討債鬼。”
蘇宴清垂着頭,神情擔憂的看着沈時歡。
後者神情自若,聽着那些話,並未有半分難過。
“有什麼話,跟警察說吧。”
江卿妍像是被什麼踩到了一樣。
他們可是豪門世家,怎麼能夠去警察局呢,臉還要不要了。
“你別恐嚇我們!”
蘇庚在一邊說,“是你打破了我的投,警察來了,你以爲你能跑?”
沈時歡很淡定,“我這是自衛,是你想要動手,我最多是防衛過當。”
蘇庚:“我什麼時候……”
他說到一半又沒聲音了。
當時他的確想要動手的,被沈慕言擋下來了。
看來這一切都是她精神設計的。
她的心計太可怕了。
江卿妍死死抱着蘇宴清,聲音顫抖,“宴清,她太可怕了。一定是她把寶珠害成那樣的,你不能放過她。”
蘇宴清這個時候纔敢擡頭看看她。
是的,他害怕。
害怕看到她。
看到她的眼神,他的心止不住的疼。
只敢像小偷一樣,從網上去了解她。
只敢通過手機去聯繫她。
連面都不敢見一下。
怕從她的臉上看到厭惡,看到平靜。
他深邃的眼眸快速看過她,並沒有說出一些狠話。
只是說了一句,“爸媽,我們回去吧。”
蘇庚:“你說什麼?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
江卿妍:“你這還是我的兒子嗎,你爸媽,妹妹都被欺負成什麼樣子了,你就無動於衷?”
沈慕言同樣也覺得奇怪。
沈時歡和蘇家已經水火不容了。
按道理來說,這個人不應該這麼冷靜。
不錯,他太冷靜了。
看向沈時歡的眼神有點奇怪。
居然是害怕。
他怕什麼?
這個場上的人,除了他本人,也就沈時歡不覺得奇怪了。
自從他受傷過後,沈時歡猜測到了,他應該和蘇以烈一樣。
她正是利用了,他們所謂的後悔。
讓他們後悔去吧。
後悔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他們現在擁有的東西很多,所以才後悔。
要是一無所有了,而且讓他們一無所有的人是她。
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後悔。
還是說後悔當初對她心軟呢。
蘇宴清沒有辦法跟他們解釋太多,只是祈求道,“爸媽,你聽我的吧,我們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