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欺負沈時歡時,怎麼沒有想着道歉。
沒有想過求原諒。
現在知道無路可走了,還要討價還價。
“既然你們都不選擇的話,那麼就滾吧。”
“我的條件已經放在這裏了。”
蘇庚握緊了拳頭,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我同意。”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旁邊的人都能聽清楚。
沈慕言下意識看向沈時歡。
他想知道她會不會難受。
沈時歡興致沖沖的看着他們,臉上沒有難過。
她是真的無所謂了。
他不會放過蘇家人的。
傷害已經形成了,況且他們說的話,實在是難聽,不是道歉可以解決的。
他們恬不知恥,嘴巴說出的道歉一點希望也沒有。
對蘇家人來說一點疼痛也不會有。
既然如此,身體上的痛,必須嚐嚐。
沈慕言:“真是令人感動。”
“其他人出去,你們兩個人留下來。”
蘇景川忍耐已經到達極點了。
“爸媽,我們肯定還有其他辦法的,你們千萬不要這麼做。”
他不相信他,人家居然幹不過沈時歡。
他看透了。
沈時歡這是在玩弄他們。
今天來到這裏,那就是一個錯誤。
他們兩個人早就已經商量好了。
蘇庚暗沉的雙眸看向沈時歡:“你說的是全算數吧。”
他剛剛那劍拔弩張樣子完全不一樣。
說話當中透着一股頹廢。
他真的已經很累了,只想把這件事情快點給解決。
蘇寶珠等不了。
她不能夠去坐牢。
蘇景川氣急敗壞:“爸媽,她這是在耍我呢,你耍我那麼好做事情,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
“你們站在這裏幹什麼?爲什麼不勸一勸爸媽。”
他很少會回到家裏面,一直都是劇組。
不懂爲什麼團結的一家,現在居然變成這個樣子了,他們是那麼的冷漠。
要是之前的話,早就和沈時歡翻臉。
怎麼可能會爲她說話。
蘇宴清薄脣微張:“爸媽,蘇寶珠既然做錯了事情,爲什麼不自己過來呢?要讓你們過來。”
“她難道就不會心疼一下你們嗎?”
江卿妍解釋:“你又不是不知道,寶珠他那個樣子怎麼能過來?現在在醫院裏面接受治療。”
她語氣當中帶着埋怨,“你也是寶珠的大哥,爲什麼不去看一看她。”
蘇宴清是想通過這件事情告訴他們,蘇寶珠只不過是在吸他們兩個人的血。
看來她是完全沒有聽懂。
也是,這不就是當初的自己嗎?完全不聽旁邊人的話語。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總覺得,蘇寶珠是最善良的人,絕對不會欺騙他。
可是現實,卻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蘇以烈嘆了一口氣,“蘇寶珠做了那麼多錯事,理應受到懲處的。”
“坐牢又怎麼樣呢?也不過就是幾年的時間。”
他說的這些話,也是爲了家裏麪人着想。
蘇寶珠要是真的坐牢了,就不能夠去給他們幾個還沒有反省過來的人灌輸思想。
蘇庚暴跳如雷,直接甩了他一巴掌,氣的血液翻騰。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那可是你的妹妹。”
“她坐牢的話,這一輩子全都毀了。我怎麼有你這麼一個兒子?”
他摸了摸臉,不僅不生氣,反而笑了。
“我可沒有這麼一個妹妹,我的妹妹是……”
他雖然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完,但是在場的人都聽懂了他的話外之音。
沈時歡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有給他。
甚至只覺得很煩。
沈慕言打斷他們:“我沒有時間聽你們說這些廢話。”
“從你開始。”
江卿妍被他指着。
她蠕動着嘴脣,臉色蒼白。
“你們出去。”
她會跪下來,但是,不能讓她兒子看到。
蘇宴清,蘇以烈頭也不回出去了。
蘇安澤跟着出去了。
蘇景川面色鐵青站在旁邊,沒有動作。
蘇庚:“你也出去。”
蘇景川:“爸,我要是出去了,他們兩個人指不定會怎麼欺負你們。”
蘇庚:“我讓你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他惡狠狠看了一眼沈時歡,最終出去了。
房間內,只有他們四個人。
沈時歡站起身,活動了幾下,不緊不慢。
江卿妍猶猶豫豫,沒有辦法真的直接跪下來。
她額間開始冷汗冒出來。
沈慕言在旁邊刺激着:“還在猶豫什麼呢?”
“沒有必要那麼緊張的,你只需要跪下來,然後道個歉就行了,不是很簡單嗎?”
“你們不是最喜歡這樣去威脅別人了。”
“又不是要你們的命。”
他這句話,意有所指。
在夢境裏面,他們不知道讓沈時歡跪下來多少次了。
只不過讓她跪下來而已。
江卿妍整個人特別的羞愧。
她是答應要跪下來,那是因爲蘇寶珠還在等着。
可沈時歡還在這裏。
她僅有的自尊真的全部都要沒了。
“我跪。”江卿妍屈辱的說。
在她快要跪下來的那一刻,沈時歡動了。
她一腳踩在江卿妍的膝蓋處。
“嘭。”
力道十足。
江卿妍:“你幹什麼?”
沈時歡無辜的說,“小言,我看到她磨磨蹭蹭的,還以爲她讓我幫忙。”
沈慕言:“姐,你就是太善良了,還幫她的忙。”
他們兩個人陰陽怪氣,一個比一個強。
江卿妍氣的嘴脣都要咬破了,但是拿他們兩個人又沒有辦法。
她現在已經跪下來了,那接着就是要道歉。
垂着頭:“對不起。”
沈時歡,“你聽到了嗎?”
沈慕言迴應:“聽到什麼?我什麼也沒有聽到。”
江卿妍深吸一口氣,“我說對不起。我替我女兒寶珠跟你道歉。”
沈慕言淡淡的說,“還不夠。”
江卿妍忍無可忍,“那還要怎麼樣?”
沈慕言,“你就說,你是一個卑鄙無恥的賤人。只要你說這句話,那麼你算是過關了。”
“不要跟我討價還價,按照我說的來。你要是有意見的話,現在可以出去了。”
江卿妍臉色蒼白。
這句話侮辱性太強了。
她什麼時候這麼說過?她的臉面全部沒了。
可是不說的話,那她跪下來有什麼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