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幫沈時歡，自己早就贏了。
“啪。”
一氣之下手機再一次被摔得四分五裂。
與此同時，剛好經紀人走進來。
經紀人：“……”
經紀人不是地上的手機，和氣的喘氣的蘇景川。
“景川哥，關於沈時歡……”
蘇景川聽到這個名字跟被炮仗炸了一樣。
“不要給我提這個名字，我現在不想聽。”
爲什麼所有的人，都要站在他的對立面。
經紀人從未看到他情緒如此失控，可有件事情這個時候必須告訴他。
“那些抹黑沈時歡的水軍，是你買的嗎？”
蘇景川：“你這是什麼意思？”
僅憑這的一個反問，經紀人已經知道答案了。
看來這件事情，真的跟他有關係。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本想着生氣的，可生氣也改變不了了。
在娛樂圈裏面那麼多年，他從來不屑玩這種手段的，爲什麼要這麼做？
蘇景川：“我這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經紀人腦子昏沉沉的：“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
這一句話點醒了蘇景川。
對啊，這件事情應該沒有人知道的，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
“現在不僅僅是我知道了，現在全網的人都知道了。”
蘇景川怔怔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現在是全網的人都知道了。
這件事情他做的很隱蔽的，絕對不可能會被別人發現。
他的心跳幾乎快要停止了。
經紀人無奈的嘆息一聲，該做的他都做了，該勸的也勸了。
真的是一把好牌，被他打的稀巴爛。
蘇景川在這娛樂圈裏面，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席之地。
娛樂圈是現實的，用不了多久他會被全網黑。
誰還敢跟他合作？
“什麼意思？”
經紀人把手中的平板放在他的面前。
“看完了之後，你就明白了。”
答案近在咫尺，只要他拿起平臺，就能知道了。
明明伸手能夠夠到的，他卻起了膽怯之心。
要不要去看。
看了之後，最後一層遮羞布也會被撕開。
時鐘的聲音撕碎焦灼的空氣。
蘇景川黑沉沉的雙眸看向平板。
圍脖頁面上的大字，很顯目。
【蘇景川買水軍，居然是爲了贏沈時歡。】
他不用打開截圖也能夠看到熟悉頭像，的確是他買的水晶。
他慘然一笑，他輸了。
他徹徹底底的說了，不僅輸掉了那一棟樓，而且也輸掉了尊嚴。
【買水軍很正常，但是你作爲影帝，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光彩？】
【看來他是一個只能贏，不能輸的人。】
【哥哥說不定是有難言之隱呢。】
【這種事情，爲什麼還有人能洗呢？】
【對呀，真相都在這裏了，爲什麼還有人幫他說話？】
【不會吧，這都什麼時代了，居然還有受害者有罪論。】
【沈時歡這也是獅子大張口啊，知不知道那棟樓多值錢？】
【玩兒不起就別玩。】
【沈時歡要是輸了，誰又能夠爲她說一句話呢？】
【堂堂一個大男人，說話可以不算話。】
……
蘇景川不在看評論，把平板放在桌子上。
如果說當時的他還有一口氣的話，現在的他已經是絕望透頂了。
經紀人不忍心看到他這幅模樣，兩個人合作那麼多年，他不應該淪落到這個地步。
“景川哥，你聽我一句勸，只要你現在願意道歉的話，事情不會那麼糟糕的。”
“而且這件事情，起因是因爲蘇寶珠，只要你把所有的事情推到……”
蘇景川雙目通紅，眼中漆黑濃郁得彷彿要呼之欲出。
緊緻的下頜線繃的緊緊的。
“你是想告訴我，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寶珠的身上。”
“我是那麼敢做不敢當的人嗎？”
“這次事情，跟寶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一人做事應當。”
經紀人：“……”
得了，這件事情，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蘇景川根本沒有意識到現在事情的嚴重性。
他粉絲數量直線往下降。
口碑變差，最要命的是，已經有品牌和他解約。
經紀人知道他的脾氣特別的倔。這個時候恐怕和他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了。
沈時歡操控着這一切。
現在的結果纔是她想要的。
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喂，準備好轉讓協議，我現在過來。”
“嘟嘟嘟……”
蘇景川剛想把手機砸了，許久，才裝進口袋裏。
蘇氏集團。
蘇宴清辦公室中，他什麼也沒幹，高大寬厚的背部對着門。
從口袋中抽出一根菸，煙霧繚繞，他整個面容隱藏在煙霧中。
只看得到猩紅色的紅點點。
他在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沒有一個人進到辦公室來。
“嘭。”
一個身影子沖沖的推門而入。
蘇宴清沒有回頭看一眼，指尖彈了彈煙身，淡淡道：“出去，敲門。”
蘇景川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這裏，他的心裏面憋了許多的話。
沒有想到他居然第一句話是……
他不敢違抗蘇宴清。
“砰砰砰。”
“進。”
下一秒，蘇宴清坐在椅子上，淡漠的目光把他從頭看到尾。
蘇景川站立難安，他覺得屈辱。
在不久前，他曾經也站在這裏的，氣勢洶洶告訴蘇宴清，他不會輸。
現在的他是喪家之犬，他輸了，徹頭徹尾的輸了。
他是一個失敗者。
沒有了往日意氣風發，頹廢的坐在一邊的沙發上。
平時整整齊齊的衣服，現在的他不修邊幅，青色的鬍渣也沒有刮。
蘇景川憤懣不平，難以忍受這種結果：“大哥。”
心中的委屈，痛苦，沒有辦法說出來。
他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失敗是需要自己承擔的。
而不是當甩手掌櫃。
蘇宴清拒絕和他說話。
“等等。”
“……”
蘇景川當然知道他說的等等是什麼意思了。
等沈時歡。
難道說她沒有來的話，他們兩個人都不能夠說說話嗎？
難道那一棟樓真的要直接送給沈時歡。
沒有那棟樓，蘇家還能夠堅持多久。
這些事情，他難道不夠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