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血皮紙第一次爆發出力量,他雙眸顫動,看着不遠處在地上劇烈顫動的血皮紙,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懼意。
瞬間便意識到了自己方纔的無禮和衝動,自己能夠有今天的這一切,全靠血皮紙。
它能帶給自己這一切,說不定也能毀了自己這一切。
如此想到,王天楠眸中懼意更甚,瞬間便壓下了自己的怒氣和氣焰,爬到皮紙前,跪伏在它前面,滿臉驚慌地顫聲道:
“對,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該衝你發火的,對不起。”
“這次,這次一定是意外,沒事,沒事,我會給你養料,我會湊齊養料。”
他卑躬屈膝,顫顫巍巍地說道,額頭抵着地面,真就如同在面對神諭一般。
他強壓着心中的惱怒和痛苦,強壓着失去自己夫人的痛苦,強壓着失去大造化的痛苦。
他和趙雨秋相處了十年,兩人的感情都是貨真價實的。
趙雨秋也知道自己的體質,若是被人奪去了的話,自己就會修爲大跌,成爲他人的養料,所以一開始也是對王天楠有所防備。
而王天楠有血皮紙的幫助,也深知自己該怎麼做,他主動地與趙雨秋交談,說看出來她有難言之隱了,並主動說自己不會碰她。
見王天楠主動說不碰自己,趙雨秋也非常意外,於是兩人便就這樣慢慢感情升溫,成爲了真正的夫妻,並且還舉行了大婚。
期間趙雨秋也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他,想用別的方式補償他,但也都被王天楠堅定地拒絕了,說是爲了趙雨秋好。
他爲了大造化,爲了依照血皮紙的指示來進行,甚至修煉了特殊的功法,讓自己暫時失去了那方面的能力,以讓自己減少一些精神上的慾念。
不然的話,他怕自己忍不住。
就這樣,他足足忍了十年,從未碰過自己的夫人,兩人甚至不住在一個屋子裏。
如今總算是能夠和自己的夫人一親芳澤,可以得到大造化了,結果上天卻給他開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
他誠懇地跪伏在血皮紙的面前,強壓着自己心中這無窮無盡的惱怒、屈辱、恥辱。
他很清楚,如今自己夫人身上的大造化已經沒了,他再如何也挽回不了,而血皮紙還可以繼續幫助自己,只要自己再一次給它補齊養料的話,自己還能有新的造化,還有機會完成自己的野望,自己的野心,成就大帝。
野心壓下了心中的屈辱恥辱惱怒後,他的雙眸中泛出了一絲血紅,一絲瘋狂。
十年的夫妻情誼,在他千年之久的野心野望掙扎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呢?
“嗡~~~”
隨着嗡的一聲,血皮紙停止了顫動。
王天楠聽到這一聲嗡聲,猛然擡起頭,臉上帶着猙獰和瘋狂。
只見血皮紙上的字跡已經改變,上面寫着:
“這次我只要一樣養料,就是奪取了琉璃聖陰體的傢伙,我要他的血肉。”
看到這行字後,王天楠本猙獰瘋狂的神色陡然一滯,瞳孔微微一縮。
要,要帝子的血肉?
除了帝子還能是誰?
他腦海中迴盪着這一行字,心中生出了一股無力感,這還是第一次他感到這麼的無力,心中的瘋狂和猙獰一下子都是散去了。
這養料,無異比他這一千年供給的所有養料加起來,都要更加的珍貴,更加的難以獲取。
難如登天。
“好....
我會取來的。”
他有些低沉地迴應道,眸中再度泛出了一絲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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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會回去,回去以後找個理由說要出去幾天,然後再偷偷回來找我。”
“怎麼樣?這樣你丈夫也不會發現你出軌,我也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柳玉樹右手抓着趙雨秋的白嫩玉足,喘息有些急促地說道。
他着實是被驚到了,沒想到這美婦人居然會是初次指導他人修煉。
“她這般重視自己的丈夫和浩瀚神殿,結果居然是第一次指導別人修煉?
難不成那浩瀚神殿的殿主,是個太監不成?”
柳玉樹心中低喃,既感到震撼,又感到興奮刺激得意。
這禁忌的果實,喫起來確實令人感到無比暢快。
李雨秋緊咬着下脣,用玉手緊緊捂着自己的嘴巴,聞言她神色微變,但並沒有立刻迴應柳玉樹。
“如何,夫人難道覺得這樣還不行嗎?這樣我們不是兩全其美嗎?”
“你捂着嘴巴不說話是爲何?嗯?”
柳玉樹脣角帶着壞笑,繼續說道。
緊接他便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感覺朝着自己的身體涌來,似是非常之精純的能量,一種十分奇異的能量。
他雙眸睜大,感到十分不可思議,心想這便是琉璃聖陰體嗎?
莫非自己也要覺醒什麼體質了不成?
他感受着自己身體的變化,周身泛出了奇異能量,心中驚訝連連。
與此同時,李雨秋也是美眸詫然睜大,顫動了起來,眸中佈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爲什麼我的琉璃聖陰體沒有被他奪去?爲什麼會是這種感覺?”
她深知自己的琉璃聖陰體正常來說於此刻便會被破壞了,成爲身前這人渣的養料。
但爲何自己的體質並未被破壞?反而還有一種相互融合,相互吸引的感覺?
李雨秋感受着自己此刻奇怪的狀態,奇怪的感受,美眸劇烈地顫動着,面頰之上也是不受控地泛出了一層紅霞。
柳玉樹始終施展着神帝功,並未因爲自己此刻的異樣而停下。
就這樣,半個時辰後。
柳玉樹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能量愈發的強大,自己的皮膚、骨骼、血肉、血管、筋骨、細胞,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被改造了一樣。
被那股特殊的力量能量給改造了半個時辰,而此刻似乎是徹底改造好了。
“呃啊!”
柳玉樹低呃了一聲。
只見他周身的靈氣開始暴漲,境界像是不要錢似的開始突破,一下子接連突破,直接突破到了尊王境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