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畜生...”
黑衣女此時此刻已然沒有了反抗的能力，但還是虛弱地罵出了這句話。
同時將自己失神的眼珠子翻了回來，勉強聚焦瞪向了眼前面帶亢奮笑容的男人。
話落，她瞳孔再次地震，剛勉強聚焦的雙眸瞬間被擊潰地失神發散，再次兩眼翻白。
“現在真正像一隻畜生一樣被肆意凌辱的人好像是你吧？”
“嗯？”
柳玉樹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喘着粗氣兒狠聲道。
話語落入黑衣女的耳中，她無力反抗的身軀沒有一絲反應，但內心卻是遭受到了成噸的重擊。
此刻無論是身體上受到的創傷，亦或是心靈上受到的創傷，都令她回想起了那個令她絕望、恐懼、不願回想起的童年。
不願回想起那個爲了生存下去，殺掉其他所有人的自己。
不願回想起那個承受了各種各樣痛苦的自己。
隨着柳玉樹每給她造成的創傷，都令她腦海中被封存的記憶碎片慢慢地被撥開。
這也是爲什麼她會淚流滿面、痛苦的原因。
如果只單單是身體上的疼痛，她絕對不會掉半滴眼淚了，因爲她的心早已經死了，如今的她只不過是一具空有血肉的傀儡罷了。
但柳玉樹此刻對她造成的創傷，卻是令她不受控地激活腦海中被封存的記憶碎片。
她翻着白眼，張着嘴巴痛苦地想要發出聲音，但因爲被死死地扼住了喉嚨，導致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柳玉樹毫不留情地摧殘着身下的女人，看着她這副痛苦的模樣，反而更加亢奮了。
顫動着的雙眸中都是布上了些許猙獰。
這種源於生理的本能慾望令他暫時性的被麻痹了理性。
全身心地沉浸在了享受這種快感的樂園之中。
可見身下的女人臉色已經漲紅一片，滿臉痛苦地掙扎着。
他沒有鬆手。
女人感覺特別地痛苦，窒息。
漸漸地，痛苦的感覺越來越弱，越來越弱......
她掙扎的頻率也開始降低。
忽的，痛苦徹底消失了，轉而襲來的是一股特別溫暖的能量。
涌入到了她的腦海中，令她感覺自己像是斷片了一瞬一般。
自痛苦中逃脫了出來。
“好溫暖...”
“好舒服...”
“讓我就這樣睡去吧...”
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在母親懷中沉睡的孩子一般，腦子裏空空地，什麼也不會再憂慮，什麼也不會再去想。
很輕鬆，很舒服，很溫暖。
沒有痛苦，沒有折磨，沒有絕望....
“淚兒，娘不能給你一個溫暖的居所，不能給你買好看的衣裳，你怪娘嗎？”
大抵是...記不清了...
不過聲音...很好聽...很溫暖...
淚兒？
是在叫我嗎？
“娘~能跟娘在一起，淚兒就感覺很幸福了。”
忽的，又一道稚嫩的孩童之音涌入到她的腦海中，令她靈魂輕顫了一下。
淚兒...能跟娘...在一起就很幸福了？
她終於意識到了，這是她自己的記憶。
“娘...淚兒來找你了...”
心中低喃着，一顆似水晶般晶瑩剔透的淚珠自她的右眼眼角滑落而出。
順着她的臉頰滑落到了光潔白皙的下巴上。
又順着下巴繼續滑落，順着下顎和脖頸，滑落到了柳玉樹佈滿青筋的手上。
被這顆飽含着強烈情感情緒的淚珠觸碰到的一瞬間，柳玉樹的神情徒然凝滯住了，動作亦是突然停下了。
他佈滿亢奮和猙獰的雙眸漸漸地平靜了下來，顫動的頻率也漸漸地放緩，直至徹底停滯。
淚珠自他左手虎口的位置消散，其中強烈的情感和情緒彷彿化作了一股不可視的能量，自他左手傳輸到了他的腦海中。
他看着身下被自己掐得臉色漲紅，雙眸翻白的女人，神色有些懵然，像是前一瞬還不在此處，突然穿越到此處了似的。
緊接他瞳孔微微一縮，猛然將雙手自女人的脖頸鬆了開來。
感受着腦海中突如其來的異樣情緒，他有些懵然，頓時散去了所有亢奮和興致。
看着身下女人的雙眸中不由自主地泛出了一抹同情。
他也不知道是怎的。
也不知道這股情緒是什麼？從何而來？
他雙眸微眯，用右手撫了撫腦袋，頓時感覺有些空落落的。
感受了一下，身下的女人還有氣息，並沒有死。
方纔自己只需要再多一息，或者是半息，這個女人便會死去。
看着女人脖頸上通紅的手印，他眸中泛出一抹猶豫，緊接右手握拳，將體內精純濃郁的靈氣朝着拳頭上匯聚而去。
此刻這個女人這種狀態，自己只需一擊，便可結束她的生命。
他掙扎着，感受着自己腦海中此刻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一瞬間沒有將拳頭砸下去。
自己這是怎麼了？
這是敵人，殺掉便是了？
在猶豫什麼？
他於心中詢問着自己。
忽的，神情恍惚了一瞬。
緊接將高舉起的拳頭朝着身下女人的頭上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