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成知道，這四天絕對比一年四季還要漫長，很有可能，就在四天內，他會做出一個前無古人的決定！
那就是與天靈會爲敵！
李成一來，剛纔還站立不動的孟齊等人，立刻去搬凳子過來，讓其坐下。
唰！
禁衛執事不滿起來。
他剛纔說了，沒有他的命令不能動，開始孟齊等人還聽話無比，可這李成一來，就敢違背命令？
而且他們來了這麼久，別說凳子，連口水都沒得喝。
這不是打臉嗎！
“原來石執事。”李成已經天靈會各方人員調查的清清楚楚，眼前這位叫做石俊人是禁衛執事，按照職位，還在金汪之上，“石執事，不知道我練的藥丹可否好用？”他帶着笑臉。
石俊人一聽，也不由得尷尬起來，剛拿人家的好處就上門找麻煩的確有些不道德，“這個李成真是智慧通天，我剛纔也算侮辱天地集團了，可他非但不上氣，反而說藥丹的事情，我再發作那可真是沒臉沒皮了。”他甚至都有股想道歉的衝動了。
李成面色蒼白，智慧藏於胸中，說這話有兩層用意。
一是看看石俊人講不講情面。
二是看看那些執事有沒有將藥丹分了，只有這樣，計劃才能完美實行。
“李成啊，你的藥丹已經成了我們幾個哄搶的東西了，你說好用不好用？”石俊人尷尬一笑，隨後道：“但私交歸私教，這件事牽扯很大，有些東西還是要做的，你該不會怪我吧？”
“咳咳，天地集團自然權利配合石執事。”李成微微一笑。
說出的話讓石俊人都有些唏噓。
原本的一代梟雄，醫術通天，但卻被病痛殘身，還真是諷刺啊。
“李成，你和長歌我們都要審問。但你也知道，長歌沉默寡言，所以…你能不能讓他配合我們？”石俊人問道。
李成點頭，看着長歌：“你一會兒好好配合。”
長歌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點頭。
石俊人露出滿意笑容，只要能撬開長歌的嘴，那就好辦許多。等了片刻，孟齊等人也調查完畢，沒有任何疑點，只剩李成和長歌。石俊人的意思本來是去一個安靜的房間裏單獨問話。
“就在這裏吧。”可李成卻說道：“沒必要浪費時間。”
“哦？”石俊人目光閃爍，猜測是何用意，但他怎麼看都只從李成臉上看到虛弱，還有那雙深邃不可測的眸子。
思考片刻。
他便同意，開口道：“歐陽徵，你來審問長歌。”
這是一位審問高手，心理學博士，就算意志剛硬如鐵的人，在他面前也行動虛設，能掏出來任何想要知道的東西。
所以面對長歌，歐陽徵很輕鬆，與其對立坐着，桌子上放個沙漏，微笑道：“長歌小姐，我只和聊十分鐘，十分鐘以後，就可以結束了。”他語氣其顯露強大的自信。
李成看着沙漏，咳了兩聲，隨後道：“孟齊，倒茶，好好招待石執事。”
“是！”孟齊立刻行動。
石俊人再次不滿，但沒說什麼，死死盯着長歌。
“長歌小姐，請問你和李成認識多長時間了？”歐陽徵開始問話。
歐陽徵皺眉，又問了幾個問題，年紀，名字，什麼東西。
可長歌始終不回答。
他無奈的看着李成。
“長歌能接受你審問，我已經說了很長時間，至於他不回話，我也沒辦法。”李成咳了兩聲：“你問一些有營養的話題，她或許就會回答了。”
歐陽徵目光冷下來，隨後道：“李成，如果長歌再不說話，我就要用一些手段了！”
用手段！
他幾乎是冷喝出來。
孟齊等人都是臉色一變，目光變得冰冷無比，大家都知道長歌和李成的關係，幾乎是心頭肝，這要歐陽徵當着他們的面欺負長歌，那大家還沒臉活在世上了。
“李成，特殊時期，特殊對待，你該不會不願意吧？”石俊人忽然開口。
天靈會的成員也全部都望向李成。
他忽然笑了，
“你大可以試試。”
“這個李成是威脅我？！哼！有石執事天靈會做我後臺，我豈會害怕你？！你不是在乎長歌嗎？好，我今天就用嚴酷手段審訊她！她要是再不說，我甚至還會動手，有石執事在這，我倒要看看能如何！”歐陽徵暗自冷笑，又問了幾個問題，長歌只是點頭搖頭。
終於。
他爆喝一聲：“長歌，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不然你和李成的性命都難以自保！懂嘛？！你要是不回答，我會讓你和李成永遠見不了面！”
如雷貫耳！
歐陽徵顯然用了心理學的問話技巧。
石俊人看的是十分滿意。
李成臉色也很平靜，只是看着歐陽徵。
長歌也不是嚇大的，如果不是李成開口，她連點頭搖頭都不會，此刻聽到歐陽徵吼他，甚至拿李成威脅，都有股想動手的衝動。但是看了眼李成，還是忍住了，一句話未說。如看白癡的似的看向歐陽徵。
“他以爲自己是誰？還敢威脅長歌？”
“長歌怒了，恐怕會直接殺了他！”
“真是小丑！”……
天地集團這方人都冷笑不止。
讓歐陽徵顏面大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冷冷道：“石執事，我要求單獨審訊長歌！”
“單獨審訊？”石俊人皺眉，看了眼李成，“什麼意思？”
“借我兩個高手，單獨審訊，十分鐘內，必定有答案！”歐陽徵冷笑道。
“這個…”其實石俊人也不太確定長歌是不是那個女人，如果真讓歐陽徵單獨審訊，就未免太不給李成面子了，但事情到這個地步，也不可能半途而廢。
他嘆口氣說道：“李成，給我個面子，讓長歌開口說話如何？”
“給你面子…”
李成忽然嘆了口氣，緩緩說道：“石執事，長歌自從跟着我以來，從未打罵過一句，我是將他當做最親的人對待的。我固然可以給你面子，但這個歐陽徵是誰？而且…”
他面色潮紅，噴出一口血，聲音如冬日的寒冰，
“我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