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除了姜長老,全都殺了?”鄭將眼角抽搐。
並非是姜長老一人,是他心腹。
其他人也是他一點一滴的培養起來的!
楊秋煙苦笑一聲:“我還以爲你一直懷疑姜長老,所以對他也有所防備,但沒想到你卻說把其他人全殺了……”
“姜長老可以信任。”李成說道:“他並非是叛徒,也是完全替你和鄭會長着想,至於其他人,恐怕……”
鄭將不寒而慄,他還很依仗這羣心腹,可是沒想到出了姜德水竟然都有問題!
而且如果讓姜德水知道這事,恐怕會更害怕……
“李成,我覺得還是不能太武斷,試試他們吧。”鄭將苦澀一笑,他還是有些不信。
“隨你。”李成微笑,並不在意。
五分鐘後,姜德水等一衆心腹進來,看到鄭將面色紅潤的樣子,個個大喜!
“會長,你真的好了!”
“哈哈哈,太好了,會長,你一好元傑盟又會變成我們的!”
“謝天謝地!秋煙,你這個朋友太厲害了!”
他們表情真摯,看不到半點虛假。
楊秋煙臉色卻逐漸煞白。
如果按照李成所說,他們都是奸細,那這份演技,未免太好了!
她整個人都不寒而慄。
“秋煙,你怎麼了?”姜長老看到這幕,眉頭一皺,發現什麼不對。
“沒事……”楊秋煙低聲說了一句。
鄭將眯起眼睛,打了個手勢。
李成無奈,隨後道:“鄭會長雖然被治好,但是還有些問題,比如,我們之間有些人並非是朋友……”
衆人一愣,臉色微變,都知道李成的恐怖之處,
“這位先生,您的意思中,我們之間有內奸?”
“如果有,你確定是誰嗎?”
……
“我們若是不確定,豈會說出口?秋煙,還是你來說吧。”李成嘆口氣說道。
楊秋煙掃視一眼,發現衆人神色不一,一咬牙說道:“叛徒就是姜長老!”
“什麼?!”
衆人震驚,唰一下全看向姜德水。
他自己也是愕然,但隨後便鎮定下來,釋然一笑:“秋煙,你有證據嗎?”
“需要證據嗎?”
楊秋煙反問,“姜長老,只要你是叛徒,必定會留下破綻!其他長老和你相處已久,難道不會發現什麼蹊蹺?”
“這個……姜長老,不好意思,其實我確實發現你有些不對……”有一名長老站出來,咬牙說道:“雖然我和你交情很深,但也不會包庇你!”
“其實我也感覺到姜長老不對勁!”
又有人跟着說。
隨後這些長老,都站出來,全部指認姜德水。
他先是意外,隨後想到什麼,自嘲一笑,竟然沒有辯解,認真道:“秋煙,鄭會長,我無話可說,但是有些時候,絕對不能只看表面。”
李成明白,姜長老定是看出其他人不對勁,但都到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想着鄭將兩人。
真是忠心!
反倒是其他人,個個嫉惡如仇,但是低頭時卻冷笑不止,顯然爲自己的栽贓嫁禍得意。
“那倒是不麻煩。”
李成笑着說道。
“聽鄭會長意思,是讓李先生解決姜長老?”他們還沒明白什麼情況,低聲詢問。
“你猜對了,不過……”
李成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大家都很興奮,姜長老的死了,就代表他們徹底洗清嫌疑。
“不過鄭會長不是讓我解決姜長老,而是你們啊!”
李成咧嘴一笑。
咔嚓!
剛纔說話這人,直接打死!
這羣叛徒手上都沾滿血腥,無惡不作,所以李成並沒有心裏壓力,反而是爲名除害!
“你幹什麼?!”
大家看到李成這樣,驚慌失措,忍不住大叫:“會長!他不是殺姜長老,而是殺我們,怎麼回事!救命啊!”
“唉,剛纔是對你們的考驗。”鄭將眸子裏有抹不忍,隨後被冰冷代替:“姜長老爲人剛正不阿,同時手段極強,如果真是叛徒,怎麼會給你們留下把柄?而你們一個個卻都站出來,指認姜長老,說明你們巴不得姜長老死啊!”
衆人張大嘴巴,驚愕無比,沒想到鄭將躺了這麼些天,腦子還是如此靈活。
面對李成的追殺,每一個敢逃的,
“鄭會長,我不是黑袍人派來的,而是別的勢力啊!”
“會長,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求你原諒啊!”
……
直到一分鐘後。
房間徹底安靜下來、
李成擦了擦手:“看來對元傑盟圖謀的不止是黑袍人一方勢力。”
“但是他們勢力是最強的,不是嗎?”鄭將無奈一笑,隨後看向姜德水,歉意道:“姜長老,剛纔不好意思,沒通知你就讓你蒙受冤屈。”
“會長沒事就好。”
姜長老並不生氣,反而笑容越來越濃。
楊秋煙看到後,瞳孔一縮,不由得看向李成,卻發現他毫不在意,不由得默然。
“李成,接下來也靠你了,我重傷剛好,恐怕沒有能力掌控元傑盟。”鄭將苦笑一聲。
李成點頭:“放心,給我一天時間,就能拿下。”
他和鄭將目的一樣,都是黑袍人,所以兩人早就商量好計劃。
至於元傑盟。
坦白說對李成而言,還真沒有太大誘惑,一是離家太遠,二是是非太多。
“李成?等等,你是李成!”
一向喜怒不言於色,就算剛纔被誣陷也是淡然一笑的姜德水,此刻卻面色大變,震驚的望着李成。
“不錯,正是你想象的那個我。”
李成淡然一笑。
“怪不得……怪不得……”姜德水喃喃自語。
想到剛纔黑袍人見到李成就面色大變,想到那恐怖的身手,頂尖的醫術,他不由得苦笑一聲。
不是李成,還能是誰呢?
身在門口的段長老,全身一陣,面色煞白,久久緩不過神。
隨後盡全力奔跑,回到家,叫來兒子段陽。
然而,段陽見面第一句話,就差點讓段長老嚇死,
“爸,那個人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