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存在這個世界之上嗎？
說出來的話，只是言語，並非是聲音罷了。
就先現在陸白楓的意思，李成和她之所以能看到精神力，是因爲他們精神力強大，欺騙視線，連眼睛都覺得看到了，其實，這只是虛假的東西罷了，什麼都沒有。
李成手指頭一閃，手指頭上便什麼也沒有了，看向陸白楓，陸白楓手指上也什麼都沒有。
這是因爲李成看透了世界本質，所以不存在的東西都消失了。
“精神力這種東西，就連當年的獨孤一心也只是找到一條路而已，真正的盡頭，誰也不知道，這東西是虛幻的，但我們確確實實可以使用，若是說是現實，可它也的確不存在，是另一個空間的東西，這是你我都說不清楚的。”陸白楓收手：“你我都是這條道路上的初學者罷了。”
“沒錯，這條道路太深奧了，以我們的境界根本搞不清楚。”李成嘆口氣道：“我們雖然可以讓精神力附在某種東西身上，但還是與自身有聯繫的，想一魂雙體這種徹底分割，徹徹底底有自己意識的精神力，着實有些不可思議。”
“那種方法是不可取的。”陸白楓腳步一止，望着李成道：“那是邪法，我希望你不要把太多的關注放在這種修煉方法上。”
“你覺得我會被誘惑？放心吧，我只是好奇而已。”李成回憶道：“對了，之前我對付那個路墟時，感覺他的兩個精神念頭合體時，彷彿從另一個空間出來，難道這就是虛無變成實質的奧妙？”
“你沒有就是沒有，有就是有，任何東西都不可能從沒有變成現實的，就像你我現在，面前什麼都沒有，卻非要說眼前有一把斧頭，你覺得它會出現嗎？”陸白楓道：“無論你我用精神力，還是用什麼手段，能讓前方憑空出現斧頭嗎？”
“自然不能？”李成嘗試用精神力勾勒，以他的手段自然能很情理的勾勒出一個斧頭出來。
甚至和這個斧頭還非常逼真，幾乎就跟真的一樣。
可當李成用手觸摸時，手卻穿透了這個斧頭。
因爲這是假的。
是李成精神力所化，假的就是假的，無論如何都不會變成真的。
即便李成眼前這個斧頭再逼真，也是假的，但它自然可以做出精神攻擊，甚至砍向別人，讓別人流血。
但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只不過是精神攻擊罷了，換句話說，是相當於催眠的手段，只不過是比催眠高好幾百倍的手段。
“就像你這個斧頭，始終是假的，它永遠不可能是真的。”陸白楓對李成嘗試毫不奇怪，她曾經剛到這個境界也嘗試無數遍，認爲這是非常玄幻的東西，絕對可以再進一步。
但事實呢？
假的，永遠都是假的，不可能變成真的。
“難道真就沒有任何辦法？”李成還是不死心，這並非是他極端，而是想知道一個答案。
試問如果你得知你走的道路有一個完全不可能實現的東西，你會不會想得到答案？
“沒有任何辦法。”陸白楓說的非常乾脆：“不過……”
“不過什麼？”
“如果你真的能突破到這個境界，能把虛無的東西變成有的，那就會成爲神。”陸白楓深深凝望李成：“你知道當初獨孤一心爲何會死嗎？”
“不是說是被劫組織設計而死？”李成知道，上次陸白楓給他講過這件事。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陸白楓凝視李成道：“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爲獨孤一心覺得自己已經突破不了精神力這個界限，所以，他要從頭來過。”
“從頭來過？”李成背後發冷：“所以他就求死？可這是現實，不是電影，也不是小說，人若是死了，就徹徹底底沒了，他也死了一百多年，怎麼從頭開始。”
“你覺得呢？”陸白楓深深望着李成，又反問一句。
“我……”李成突然想到腦海中的記憶，渾身一震，不知道說什麼了。
“李成，你會找到你自己的，你也只能是你自己。”陸白楓也是突然嘆了一口氣道：“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並不是別人，你就是你，我想找你的那個人。”
“是的，我很相信自己。”李成靠近陸白楓，道：“也相信你。”
兩人互相望着對方。
夜色如水。
人也如水。
李成的心此刻也變成了水……
但這種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小柳吵到。
一般沒有特殊情況，小柳不會着急聯繫李成，可是現在小柳的卻非常着急！
“李先生，區域閣的人來了，他們想要你的命！”小柳的聲音急促。
李成皺眉，掛掉電話，對陸白楓道：“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也好，我倒要看看區域閣派誰出手。”陸白楓點點頭。
兩人來到光明之城最中心，也是掌管一切的地方，這裏佈滿高科技，還有監控什麼，毫不誇張的說，在這裏就能掌管整個光明之城。
看到李成過來，小柳指着一個屏幕，道：“李先生，你快看！有一羣人就在海邊等着你！他們說給你三天時間，提頭來見，不然就覆滅整個光明之城！”
李成順着小柳的手指看過去，屏幕上有一個大輪船停留在海邊，然後有一羣人在輪船夾板，慢悠悠的聊着他，一副很輕鬆的樣子。
本來是很平凡的一羣人，可誰都能從這些人身上感覺到一股沖天氣勢，即便比起當初李成和第一神切磋的氣息，也絲毫不差。
但凡有眼色的人都知道，這是一羣超級高手！
“竟然是朗曼。”陸白楓訝異道：“區域閣排竟然派他過來，看來是真想殺你。”
李成看到那個金髮碧眼的男人，他雖然不知道誰是朗曼，但卻明白，陸白楓說的一定是他：“你知道他？”
“知道，此人是區域閣的超級高手，堪比四十年前的第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