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太平山霍家別墅喫完飯,就必須從黃大仙區出發,經過紅磡海底隧道抵達中環,然後才能去太平山。
如此一個單程,就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
所以,在下午三點半的時候,張國雄一行就出發了。
到了下午五點半,他才抵達了太平山。
在太平山的山腳,霍家的司機阿東開車一輛車下來,將張國雄一行接了上去。
他們抵達霍家別墅的時候,還不到六點。
車停在了別墅外的空地上面,早已得到通知的霍真霆,站在別墅門口相迎。
“霍大哥,我來得不晚吧。”
“哈哈,不晚,不晚!”霍真霆笑了笑,將張國雄帶入別墅裏面。
客廳內,電視上還放着節目,不過卻只有霍英還有另外一箇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不難看出,和霍英長得有幾分相似。
再往遠處掃視,張國雄並沒有發現其他人。
霍真霆看着張國雄的動作,知道他在找誰,便開口道:“阿雄,何先生他們還沒來,你先坐一下。”
說罷,就引着張國雄朝着客廳的沙發走了過去。
張國雄順勢跟着霍真霆所指,走了過去。
正所謂進廟拜神,進屋叫人。
張國雄來到沙發旁,看着霍英道:“霍老。”
“嗯,張小子,快坐吧,試一試我們家的綠茶,這可是從灣灣那邊的茶廠運過來的。”
“那我可要好好嘗一嘗!”張國雄雖然喝不出茶的好壞,但是味道卻能喝得出來。
這些年他身居高位,早就習慣了談事情的時候一邊喝茶,一邊聊。
一杯逸散着響起的茶水,被端到了張國雄的面前。
在這樣的冷的冬天,喝上一口熱茶,是非常舒服的。
不過,張國雄沒有馬上去動他面前的茶,因爲現在茶水冒着熱氣,還很燙。
“阿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弟弟霍真宇。”
張國雄一聽,果然如此。
先前就覺得這個中年男人的容貌,和霍英有幾分相似,沒想到真的是霍英的兒子。
“霍小哥,你好!”
張國雄起身,來到霍真宇面前,伸手過來。
霍真宇被這個稱呼搞懵了,他還從來沒有聽別人這麼稱呼自己的。
自己的年齡,明明比張國雄大,居然被對方稱呼自己爲‘小哥’,倒也新奇。
不過該有的禮節還是知道的,他馬上伸手和張國雄握了握。
張國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扭頭看向了霍真霆,“霍大哥,你有知道何先生的女兒叫什麼名字嗎?”
“知道,大的叫何慧文,小的何慧藝!”
張國雄又問道:“她們是雙胞胎?”
“不是!”霍真霆搖了搖頭。
坐在霍英旁邊的霍真宇,現在明白過來了。
張國雄喊他哥哥爲‘霍大哥’,那自己這個弟弟,自然就是‘霍小哥’了。
嗯,這樣稱呼,似乎很合理。
總不能喊他們三個爲‘霍先生’吧。
初次見面,也沒有到直接喊名字那麼熟的地步。
“有沒有她們的照片,我想做個準備!”
張國雄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霍真霆。
“沒有,你要做什麼準備,她們馬上就來了,到時候你看真人就可以。”
只是,這幾天的相親,張國雄都是先看到女孩的照片,然後纔去見面的。
這樣,在見面之前,心裏也有個準備。
不像現在這樣,只是知道自己要和何左芝的兩個女兒見面,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感覺很慌。
萬一,他的兩個女兒,長得一般般,或者不是他喜歡的類型,那不是要糟了。
不知不覺中,張國雄的內心有點焦慮,他有一搭沒一搭地陪着霍英幾人閒聊。
這個時候,同樣在太平山住着的何左芝,看着自己面前的兩個小女兒,心裏是十分滿意的。
畢竟,她們可是自己的白菜,被自己養得如此鮮嫩可口。
今天去霍家喫飯的目的,他早在昨天就告訴了她們兩人。
整整半個下午,她們都在各自的房間裏,收拾打扮自己,將自己最漂亮的衣服穿上,然後畫好了妝容。
何慧文、何慧藝坐在沙發上,看着自己的父親,等着他的命令。
何左芝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有6點10分了。
“去叫司機,我們該出發了。”
“好勒!”何慧文起身,就朝着門外走去。
何左芝和何慧藝慢慢地走在後面。
何左芝所住的別墅,也在太平山,雖然他們距離霍家的別墅不遠,但他們依然選擇了坐車。
八分鐘後,車子停在了霍家別墅的空地上。
何慧文、何慧藝一左一右,跟在了何左芝的身邊。
在別人家裏,她們兩個都老實多了。
別墅內,就在張國雄還在發愁,何先生怎麼還沒來的時候,霍家的管家突然進來了。
“老爺,何先生來了!”
霍英緩緩起身,然後對張國雄道:“張小子,和我一起出去迎接一下吧!”
“理當如此!”張國雄立刻起身,跟在了霍英的身後。
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何左芝三人正走了進來,雙方在門口相遇。
“何先生,歡迎前來,請!”
霍英並沒有多少一些恭維的話,畢竟兩人年紀都不小了,這些場面話也就沒有必要了,還不如進去坐着慢慢說。
張國雄站在霍英旁邊,並沒有開口說話,他在霍英打招呼的時候,看着何左芝,但是當他們打完招呼後,他的眼睛又看向了何左芝兩邊的兩個年輕女孩。
這兩個,站在何左芝身邊,肯定就是他的兩個女兒了。
只是,霍老現在還沒有介紹自己,自己也不便開口。
幾人一起,走了進去,來到客廳。
霍英才指着身邊的張國雄道:“何先生,犬子真霆何真宇你是見過的,就不用多說,我身邊的這位青年才俊,就是張國雄。”
“張小子,這位就是港島何家的何左芝何先生,還不快叫人。”
“何先生好!”
“嗯,”何左芝仔細打量着張國雄,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張國雄,如此近距離觀察,他越看越滿意。
他在張國雄的身上,看到了銳氣,看到了深藏不露。
一個年輕人,打拼出這麼一份家業,居然還如此淡定。
正所謂相由心生。
面相如此平和,他的內心也不會太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