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說:“她還喜歡看書啊?可二樓書房就有很多書,哪用得着去買啊?”

    “寒曉是挺喜歡看書的,還會寫東西!”江玉清笑着說:“這些應該是學習資料,她準備參加今年的成人高考。”

    方姨聞言臉色意外,隨之她就笑着說:“這敢情好啊!她年紀還小,知道好好提升自己,這是一件好事。”

    方姨真的覺得寒曉知道上進是一件好事,她本來就家境不好,再不努力增值自己,難道真的要當一輩子的服務員?

    而且服務員也是喫青春飯的。

    想當初她剛來江家的時候,雖然大家沒有明講,但是暗地裏是瞧不上她的,主要是她除了一張臉,沒有一樣能拿得出手的。

    至於她想嫁給江玉澤這事?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不是方姨對自家小孩有濾鏡,她真的覺得江家的孩子個個都很優秀,修養好,學習好,品性好......

    而寒曉天天和他們處一塊,肯定會有心理落差。看來之前的事對她的打擊還是很大的,這下都知道奮發圖強了。

    可能是近朱者赤,現在的寒曉看起來好太多了,能夠改變自己,這就是好的開始。

    方姨現在是真心喜歡寒曉,肯定盼着她以後能越來越好。

    不只方姨和江玉清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江文康也是這麼覺得的。

    紙箱子有點沉,是他給抱上三樓的,他把箱子擱在客廳裏。

    處於江文康這種地位的男人,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美人,就他而言,如果一個女人空有一張美麗的皮囊,那隻不過是一個好看的花瓶而已。

    如果他娶老婆,肯定不會娶一個腦袋空空的女人。

    之前有一句話很流行的話叫:始於顏值,陷於才華,忠於人品。

    他對此是認可的,把它用在婚姻裏也是適合的,三觀契合同頻共振的靈魂伴侶纔是真正的伴侶。

    以前他就認爲寒曉是那種空有美貌的人,雖然最近對她有所改觀,但是她的改變明顯是不夠的。

    因爲在她的身上沒有特別突出的優勢,總得來說,就是太中規中矩了。

    如果她將來想要嫁個好人家,首先要做的就是好好提升自己。

    ————

    六月的雲城,入夏後雨水漸多,還時常伴隨着一陣陣雷鳴。

    沾惹上雨水的樹木,長得格外蔥鬱,空氣也是新鮮的,還瀰漫着一股草木清香和淡淡的土腥味。

    寒曉望着眼前白濛濛一片的雨簾,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她今天出門時看見天色灰濛濛的,就有預感會下雨,她已經走得很快了,結果還是沒來得及走到公交站。

    在半路就下起了大暴雨,風也吹得猛。

    她只能臨時躲進路邊的亭子裏,風大雨大,她的小遮陽傘根本毫無用處,十米開外的東西都看不清楚,她一出去鐵定會被澆成落湯雞。

    寒曉呆呆地站了十幾分鍾,再等下去她上班就要遲到了,可瞧這雨勢一時半會也停不了了。

    她正猶豫要不要直接走人的了。

    這時,有一輛汽車在前方緩慢駛過,寒曉沒注意到。片刻後,那部汽車又倒了回來。

    汽車停在休息亭前方,司機按響喇叭,寒曉才微微斂神定眼一看。

    她認得出來,是接送江文康上下班的那輛奔馳。

    司機李和搖下車窗,向她招了一下手。

    寒曉愣了一下,隨即有些驚喜,今天不會遲到了。

    她撐開傘,走進雨裏,原本打算去坐副駕駛的,但在她走近車子時,後座的車門打開了。

    寒曉只能順勢坐進了後座。

    才短短十幾步路,寒曉還是被雨水飄到了,白t恤半溼,頭髮掛着水珠,臉色有些發白,顯得有些狼狽。

    還好她今天出門沒有化妝,不然妝容早糊了。

    江文康依然臉色冷峻,拿出一盒紙巾遞給她。

    “江先生,謝謝您啊!”寒曉接過紙巾,很有禮貌地道謝。

    江文康目視前方,淡淡地“嗯”了一聲。

    車裏開着空調,有點冷,寒曉抖瑟了一下,趕緊拿着紙巾擦着臉和手腳上的水珠。

    她說:“麻煩送我到正門的公交站就可以了,謝謝!”

    李和應了一聲“好”。

    江文康接過話:“直接去四季餐廳。”

    寒曉聞言連忙說:“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坐公交就好了。”

    江文康卻不再出聲。

    李和是江文康的司機,他肯定是聽江文康的話,只見車子已經直接穿過了公交站,揚長而去。

    好吧!

    終歸麻煩到別人,寒曉有些不好意思,真誠地說:“謝謝!麻煩了。”

    江文康側過臉,他正準備說一聲“無礙”,就看到寒曉臉上粘了一片小小的葉子。

    他對寒曉說:“你的臉上......有東西。”

    “啊?”寒曉聞言一懵,茫然地睜大眼睛,呆呆的。

    “臉上,有樹葉。”

    寒曉這才反應,趕緊拿着紙巾面對着車窗擦了擦臉。

    江文康覺得今天的寒曉有點呆,剛纔也是呆呆地站在亭子裏,像一條被人拋棄在大雨中的小狗。

    他的車裏原本是沒有任何香味的,在寒曉上車後,裏面就瀰漫着一股很淡很淡的清香,縹緲的,青澀的,像是雨後的梔子花香。

    不知道是她擦了香水,還是她身上原本的味道。

    怪好聞。

    江文康闔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直到寒曉下車前跟他道“再見”才睜開眼。

    寒曉第一次坐江文康的車,難免有些拘謹,好在江文康在假寐,兩人就不用交談了。

    她一動不動地看着前方,直到下車。

    寒曉以前沒有用香水的習慣,但今天還真的擦了香水,就是江玉清送她的那一瓶。

    柑橘味的,香味很淡,寒曉挺喜歡這味道的。本着東西放着不用就是浪費,她今天出門就擦了一點點。

    ————

    這場大雨下了一上午,直到中午才轉爲淅淅瀝瀝的小雨,這種暴雨天,四季的生意註定不好。

    今天早班員工難得清閒半天,寒曉就跟着朱靈學各種餐巾的疊法。

    她之前學會了幾種比較簡單的款式,現在朱靈就教她幾種比較複雜的。

    朱靈人如其名,心靈手巧,懂很多東西,會疊餐巾,會插花,類似生日、求婚、結婚等主體現場她也會佈置......

    寒曉覺得她很厲害,可以從她身上學到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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