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輩不在家,家裏安靜了很多,但是兩人都很享受這難得的獨處時光。

    除夕夜之後,寒曉都是睡在自己的房間,而今天晚上,她剛剛洗漱完,就被別有居心的江文康拐進了自己的臥室。

    對於親熱這一回事,因爲第一次的感覺良好,所以寒曉也不扭捏,接受得十分坦然。

    然而,她今晚註定要爲自己的心大付出慘痛的代價。

    因爲之前下了兩天雨,氣溫降了很多,晚上更加寒涼,夜風很大,屋裏能聽見外面樹葉簌簌作響的聲音。

    但此刻,沒人有閒情雅緻去傾聽外界大自然的聲音。

    室內燈光朦朧,暗黃的光暈烘托出曖昧撩人的氛圍,周圍的溫度彷彿隨着牀上的畫面在不斷升高,時不時響起了一陣陣讓人面紅耳熱的聲音,一直持續了許久才平息下去。

    第二天,寒曉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醒來後,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散架了,連手都不想動一下,她心想自己這次是真的要不良於行了。

    江文康拿着平板坐在牀邊上,聽到身邊響起了微弱的鼻音,連忙扭頭看過去,與剛剛睜開眼的寒曉四目相對。

    僅僅兩秒鐘,寒曉便費勁地抱着被子轉過身去,留給他一個充滿幽怨的後腦勺。

    “寒曉。”耳邊有一道聲音十分溫柔地喚道。

    寒曉把腦袋深深地埋進枕頭裏,充耳不聞。

    江文康忍笑,把人連同被子團了團抱進懷裏,打算把人好好哄一下,畢竟他也知道自己昨晚有些過分了。

    寒曉緊閉着眼睛,打算抗議到底。

    江文康撥了幾下她臉上的髮絲,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問:“是不是哪裏舒服?”

    寒曉繼續挺屍裝死。

    “你不說話,那我只能親自檢查了......”

    寒曉猛地掀起眼皮,瞪了江文康一眼,嘴脣張了張,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不準看。”

    聲音十分沙啞。

    兩人均是一愣。

    懷裏的人臉色有點白,睡眼惺忪,嘴脣微腫,脣瓣還被咬破皮了,看着十分柔弱可憐......

    江文康難得有些內疚,把寒曉往懷裏緊了緊,語氣誠懇地說:“抱歉,我下次小心點。”

    聞言,寒曉低低地哼了一聲。

    所以說男人都是肉食動物,一點都沒有錯。

    相比第一次,昨晚的江文康簡直判若兩人,不僅動作強勢霸道,還屢屢失控,那種要把她生吞活剝的勁頭,真的嚇到她了。

    她這次又有了全新的認識,原來情事真的可以很激烈的。

    現在一想起昨晚的某些畫面,她便忍不住臉紅心跳。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江文康再次問道。

    寒曉抿了抿嘴,緩了幾秒,才慢吞吞地說:“還好。”

    江文康摸了摸她的臉,說:“抱歉,你不要生氣。”

    “我沒生氣。”寒曉小小聲說,隨即話音一轉,頗有些語重心長的勸告:“......要節制。”

    從江文康第一次給她道歉,她就氣消了。

    其實想想,這種事情沒什麼好生氣的,說白了就是戀人之間的情趣,她的體驗感也...咳...還行。

    她就是有些鬱悶,因爲她昨晚直接暈過去了,暈過去了......簡直不堪回首。

    而現在,江文康看起來神清氣爽,而她卻是半身不遂,這太不公平了。

    知道寒曉是有些惱羞成怒了,江文康壓下心底的笑意,斂了斂表情,如實地解釋道:“那是因爲你昨晚太招人喜歡,我一時控制不住。”

    寒曉立即擡眸無聲地譴責他,一副“怪我咯”的表情。

    江文康見狀悄然轉移話題:“要不要喫東西?我把早餐給你拿上去。”

    “不要,我還想再睡一會。”寒曉有氣無力地拒絕。

    她現在真的不想動,也感覺不到餓,她現在只想睡覺,再睡一下起來或許就恢復元氣了。

    江文康不贊同:“現在已經快中午了,喫完再睡。”

    “可是我不想喫。”

    江文康語氣溫柔,十分耐心哄道:“不喫多,就喫一點,好不好?”

    寒曉只好點了點頭。

    江文康是強勢霸道的,也是溫柔體貼的,無論是哪一種,她好像越來越難以抵抗了。

    趁着江文康下樓拿喫的,寒曉忍着全身的痠痛顫巍巍地下牀了,極力無視自己佈滿全身的曖昧痕跡,把放在一邊的睡衣套上,去浴室簡單洗漱一下。

    對着鏡子擦了擦臉,本來還想衝個澡的,但又感覺身上挺清爽的,看來江文康給她擦過了。

    寒曉的臉頰不由得浮起了紅暈。

    江文康把早餐端上來擺放在茶几上,有粥,點心,小菜,一看就知道出自最近常喫的那家酒樓。

    隨後他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寒曉面前,說:“先喝水,潤潤嗓子。”

    寒曉盤着腿坐在地毯上,拿起水杯慢慢地喝着。

    江文康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看着她,臉上帶着一抹溫柔的笑意。

    旁邊的人彷彿要把她看穿兩個洞,寒曉忍了忍,實在忍不住,側臉說:“別一直看我,你看點別的。”

    江文康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說:“今天的粥不錯,你嚐嚐看......或者...我餵你?”

    “不不不,我自己來。”寒曉連忙拒絕,她四肢還是健全的。

    話音剛落,她便拿起勺子,正準備喫下第一口粥,誰知,粥到了嘴邊卻是忍不住“啊”的一聲驚呼。

    “怎麼啦?粥太燙了!”江文康連忙起身湊近,不應該啊!他明明試過是溫熱的。

    寒曉擺了擺手,捂着脣瓣,含糊不清地說:“......不是!”

    她忘記脣瓣上有傷口了,忽然被刺激了一下才反應這麼大的。

    江文康見狀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脣瓣,臉色歉意,緩慢地說:“我下次輕點。”

    “下次不許再咬我了!”寒曉語氣慎重。

    江文康便笑了笑,說:“昨晚是你先咬我的,我的肩上——”

    寒曉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要比誰的臉皮更厚,她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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