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康把護身符重新裝回她的手機裏,“那就好好戴着,別弄丟了!”

    寒曉微怔了一下,輕笑道:“我還以爲你會說相信科學,反對迷信。”

    江文康慢聲道:“心誠則靈,希望它真的能保你平安。”

    心頭頓時變得又軟又暖,寒曉情不自禁湊過去熊抱他,在他臉頰上重重地親了兩口,“江先生,你真好!”

    看着像樹懶一樣抱着他的人,江文康有些好笑,“你怎麼還是改不了口?”

    寒曉眉眼彎彎,又輕輕柔柔地喚了一句,“二哥,你真好!”

    心間宛如被輕柔的羽毛掃過,酥酥麻麻的,江文康緩緩地下頭......身體緊貼,口齒相依,兩人熟練又溫柔地接了個吻。

    “以後遇到事情要跟我講。”

    寒曉乖乖地點頭。

    天黑之後起風了,有些冷,寒曉緊抱着身邊的人,口吻滿足道:“護身符靈不靈我不知道,不過就我這運氣,已經夠好了。”

    江文康聽懂她話裏的意思,拍拍她的頭,“你會一直這麼好運。”

    這時,寒曉不知又想起了什麼,突然放開他,表情有些躍躍欲試:“轉我一塊錢。”

    江文康:“?”

    寒曉拿起手機戳了戳,重複道:“轉我一塊錢,我給你測算一下最近的運勢。”

    這腦回路跳躍地太快了,江文康跟不上,雖然不知道寒曉又想搗鼓什麼,不過還是遂了她的意,默默地拿出手機給她轉了一塊錢。

    一番操作過後......很快測算結果就出來了——

    寒曉還饒有興趣地念了起來:“你爲人努力上進,處事慷慨大方,性格......活潑開朗?特別喜歡助人爲樂,在冷淡的外表藏着一顆火熱的心???”

    這詞依舊熟悉。。。。

    額!她知道這東西不太靠譜,可沒想到簡直離譜。

    江文康表情有些一言難盡:“......這是我?”

    剩餘部分寒曉沒好意思念,訕笑道:“這好像......是不太準,呵呵,玩玩而已。”

    江文康:“......你是想訛我一塊錢吧。”

    ————

    XX文化傳媒公司,散會後,江玉澤和蘇楊他們幾個走出會議室。

    雖然江玉澤是個不管事的,但畢竟是公司合資人之一,有重大的決策他還是要參與的。

    現在大夥都各忙各的,有段時間沒有這麼齊人了,待忙完了正事,就商量着找地方放鬆一下。

    一行六個人,本來個個穿得風度翩翩的,一本正經的模樣,可一出了公司大門就開始原形畢露,你錘我一拳,我踹你一腳......

    江玉澤懶洋洋地靠着車,一副精神不振的表情,“你們商量好了沒?沒個主意我回去睡覺了,我昨晚可是加班了,好累的。”

    “加一次班也好意思拿出來講,我最近天天加班也沒見我驕傲,我這才叫累呢。”陳開宇語氣幽怨地接過話,他最近加班都加出黑眼圈了。

    孟愷裝模作樣地掃了他們一眼,笑嘻嘻地建議道,“不着急,現在才中午,我們先去解決午餐,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的菜品不錯,特別適合你們,帶你們去嚐嚐。”

    “哪裏?”

    “城西新開了一家藥膳店。”

    “啥玩意?”

    孟愷若有其事地說道:“瞧瞧你們一個兩個的,面色發白,眼底發青,腳步虛浮,一看就是腎虛的症狀,所以帶你們去補補......”

    陳開宇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使勁搖晃了幾下道:“我看先給你的腦子補補。”

    接着幾人又是拳打腳踢的一片混戰......片刻後,有人拍了拍江玉澤的肩膀,揚着下巴向他示意——前方不遠的馬路邊樹下站着一道纖細的身影。

    “阿澤,那不是林若嗎?”

    江玉澤聞言並沒特別的反應,只往那邊看了一眼,就神色平靜地挪開了。

    孟愷扒拉了幾下慘遭蹂躪的頭髮,也看了看,有些不解道:“是她,她今天怎麼也來公司了,最近不是請病假了嗎?”

    “她是站那等車嗎?”

    “估計是吧。”

    隨後,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江玉澤。

    江玉澤皺了皺眉,“都看我幹嘛,走啊,不是要去喫飯嗎?”

    孟愷頓時用一副看渣男的眼神看着他,“我去,我今天才發現,你江大少原來是這種人,你們才處多久啊?這麼快就喜新厭舊了?”

    江玉澤忍住削他的衝動,“你瞎嚷嚷什麼,什麼喜新厭舊?飯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講。”

    見江玉澤否認地又快又理直氣壯,孟愷倒有些懵圈了,“......我說,那可是林若啊!”

    江玉澤睨他一眼,“我長眼了。”

    “......不是,啥意思?你們這是......玩完了?那之前算什麼?”

    “什麼都不算,”江玉澤有些不耐,“走了!”

    孟愷最近和林若走得比較近,見她每次提起江玉澤都是一臉羞澀又甜蜜的樣子,他還以爲這倆人關係好着呢。

    可是現在算是怎樣?

    雖然搞不清這倆人在搞什麼鬼,但他還是想幫林若說說話。

    “就算沒什麼,你們也是相知相識一場,你沒看到嗎,林若的手受傷了,上次錄外景弄傷到的,現在還打着石膏呢!你就忍心讓人家姑娘站在寒風蕭蕭的路邊等車啊?”

    江玉澤頓了頓,又轉頭望了過去。林若穿着是黑色的毛衣,手上纏着的白繃帶尤爲明顯,確實是受傷了。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邁步走了過去。

    他們有段時間沒見了,再次見到林若,江玉澤發現自己心裏已經沒有特別的感覺了。

    之前還有些被人欺瞞糊弄的火氣,現在也消散了,雖然這姑娘有些表裏不一,但之前對他還是不錯的,沒佔他便宜,也沒有傷害過他。

    作爲男人要大氣要有風度。

    秋末冬初的街頭,稍顯蕭條,雖然不至於寒風呼嘯,但路邊風大,站久還是有些冷的。

    林若低垂着頭,長長的髮絲也被吹得有些凌亂,身影纖細瘦弱,還真的像是一株不勝風力的脆弱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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