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就變得病懨懨的。
今天爲了救我,更是現了虎形,引來了天雷受了天災。
現在吐過一口白氣過後,顯得虛弱不堪,站都站不穩。
見我將符咒畫好,再次對我開口道:
“李續,你將符咒收好。
如今天雷聲響,那一家鬼今晚肯定不敢再上門了。
讓我先休息一晚。
等到明天,咱們再去那鬼樓,將他們斬草除根……”
我也怕白姐姐有個好歹,連連答應道:
“好的白姐姐,那我抱你去休息!咱們明晚再對付那鬼父女。”
小白貓微微閉眼,輕輕的靠在我懷裏。
我則小心翼翼的,抱着小白貓往屋裏走。
我將它放在牀頭,用被子給它蓋好:
“白姐姐,你好好休息。”
小白貓看了我一眼,隨之蜷縮在一起。
很快的,呼吸便均勻起來,應該是睡着了。
可我心裏焦躁,沒有半分睡意。
滿腦子,都是這王家鬼。
整整一夜,我都沒有睡覺,守在小白貓和我媽牀邊兩頭跑。
直到天色矇矇亮,外面有雞叫聲,我才放心的淺淺睡去。
等我再次睜眼時,屋外卻響起一陣陣很是吵雜的聲音。
我朦朧的睜開眼睛,卻發現牀頭好像坐着一個白衣女子。
就那麼側着身看着我。
看着很模糊,但感覺很好看。
等我瞪大眼睛,想仔細去看時。
發現牀頭哪兒有什麼白衣女子,只有坐在牀頭的小白貓。
“白姐姐!”
我下意識的喊出了聲。
剛纔,明明看到的是個白衣女子。
難道,那就是白姐姐的化成人的模樣?
我心裏想着,感覺極有可能。
白姐姐能護我性命,擋黑白雙煞,還能顯化虎形,引來天雷。
她能變成人,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等我清醒,屋外卻再次響起吵鬧聲:
“喂喂喂!死人了,死人了,快去看看啊!”
聽到屋外有村民在喊,我也被吸引,往窗外看去。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便對着牀頭的小白貓道:
“白姐姐,我出去看看!回來給你說。”
白姐姐對我點點頭,就趴在了牀頭。
如今天亮了,我也不怕王家父女上門。
說完,便走出了屋子。
剛到屋外,就見村民們,在我們家正前方不遠處的一棵黃角樹下聚集。
他們一邊跑,一邊還在說,有人上吊什麼的。
因爲昨晚的事兒,我對死人變得有些敏感,也走了過去。
只見這棵黃角樹下,竟直挺挺的吊着一個人。
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帶我去鄰村王家相親的張媒婆。
沒想到今早,便吊死在了這裏。
張媒婆這會兒雙目圓睜,嘴巴微張。
舌頭露出嘴巴半截,手腳僵直。
面對我家門口的方向,隨風輕微搖擺,特別恐怖……
除此之外,我還發現張媒婆手裏,還拿着一張紙。
那紙我越看,越眼熟。
走近一些,心頭更是一寒。
是那份王家人的黃紙婚書。
是王家人,肯定是王家父女鬼害了張媒婆。
今天害了張媒婆,明天不知道又會害誰。
而且這王家鬼是盯上我了,我特殊的八字,對他們肯定有某種好處。
因此,這事兒必須有個了斷。
我沉着臉,皺着眉。
雖然我隱隱猜到內情,但並未說出口,而是退出了人羣。
因爲報了警,直到警察到後,取證勘驗,這纔將張媒婆放了下來。
說張媒婆是自殺,讓張家人自己準備後事。
然後這事兒就不了了之。
回到屋裏,我媽已經醒了。
但還是昏昏沉沉的,她喝了點糖水,然後又睡下了。
我看着昏睡中的母親,滿臉蒼白的樣子。
這都是昨晚中邪後,留下的後遺症,讓那髒東西害得。
嚴重威脅到家人和自己的生命安全,越想越氣。
今晚說什麼,也得廢了王家父女鬼,不然這口氣咽不下去。
所以,自己也回到屋裏好好休息了,養精蓄銳,纔能有力氣。
等我再次轉醒,已經是傍晚。
小白貓還在睡。
我穿好衣服,去媽的屋子看了她一眼。
我媽睡了一天,臉色好了一些,但依舊沒什麼精神。
還是昏昏欲睡的模樣,我給她做了點東西喫,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這會兒,已經晚上九點。
小白貓也醒了,精神狀態明顯比昨晚好了很多。
天色已經很黑了,我也準備動身。
便對着小白貓道:
“白姐姐,你好些了沒?
我媽已經睡下了,咱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我話音剛落,小白貓便對着我回了我一聲:
“我可以了,走吧!”
說完,小白貓也不停留,一個閃身便跑出了房間。
見狀,我拿着桃木劍和所畫的驅邪符咒,也迅速跟了上去。
然後就跟着小白貓,在夜色裏,開始往王家鬼樓方向跑去。
今晚不弄死這兩隻鬼,說什麼都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