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這會兒一邊開車,一邊將月初和他李莎莎去凶宅辦業務的全過程說了出來。

    眼睛裏滿是佩服之色。

    還說這個李莎莎,也就是個轉正不到三個月的新人。

    在咱們館所有正式員工裏,算本事最弱的……

    聽完這些,我心裏已經震驚無比。

    雖然知道,這殯儀館不簡單,但沒想到能有這麼厲害。

    都死了好幾個人的凶宅,咱們館就去了一個前臺小妹,分分鐘就給解決了。

    這要是換了燒屍劉,食堂的啞婆婆,甚至神祕的館長等人,那還得了?

    難怪乾爹提示我來這殯儀館,真的是藏龍臥虎,每個人都不簡單。

    因爲黃毛也沒來多久,所以對館裏的其他人都不太瞭解。

    只是說咱們館裏的人很厲害,而且都很低調。

    除此之外,瞭解也就不多。

    聽到這兒,我也不再往下問。

    但對黃毛怎麼來到殯儀館的,挺好奇。

    就問了一句:

    “小龍,你是怎麼來這裏就職的?”

    黃毛聽我這麼問,苦笑一聲:

    “哎!我能來這裏,還是劉叔引薦的。”

    “劉叔?”

    黃毛點點頭:

    “嗯,我之前在廠裏上班。

    後來廠裏鬧鬼,那東西纏上了我。

    再後來,偶遇劉叔。

    他救了我,還好心送我去了醫院。

    等我醒來,我的左眼就出現了一些變化。

    劉叔說,我是因禍得福,開了天眼。

    然後劉叔就引薦我到館裏上班,現在都二個月了……”

    說話間,黃毛眼睛裏帶着感激。

    難怪黃毛這小子,今早在見到劉叔時,瞬間就蔫了。

    原來他和劉叔之間,還有這層關係。

    黃毛說完,又問他是怎麼來的。

    因爲我身世的特殊性,暫時沒有告訴他我乾爹的事兒。

    只是說家裏傳了本老書,跟着學了幾手。

    看到招聘告示,然後就來應聘。

    黃毛聽完,還有些驚訝,說難怪我會用棺材釘。

    他來館裏兩個月了,除了他這顆左眼能看到髒東西外,燒屍劉就只教他幾手收屍鎮屍的手法,別的他還不會。

    我倆一路聊了很久,我倆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黃毛雖然是個精神小夥,但這小子人還真不錯。

    家是山裏的,還有一個上大學的妹妹。

    他爲了供他妹妹讀書,初中沒讀完就輟學打工,供他妹妹到現在。

    是條真漢子……

    聊着聊着,我倆已經回到了殯儀館。

    正準備將屍體搬運下車,燒屍劉就叼着煙,從屋裏走了出來。

    見我倆,還沉聲問了一句:

    “怎麼樣,沒出什麼亂子吧?”

    “出了點小插曲,但屍體都完好的收回來了。”

    我回了一句。

    “哦?小插曲,說來聽聽?”

    燒屍劉帶着興致。

    黃毛站在旁邊,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添油加醋的給燒屍劉說了一遍。

    燒屍劉聽完,惦着腳往車裏掃了一眼。

    咧嘴一笑:

    “還不錯,知道用棺材釘。

    不過你倆還是欠缺一點火候。

    要是我,當時就燒了那房子。

    現在你們活動一下右手食指,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

    我和黃毛都是一愣,迅速動了動自己的右手食指。

    結果這一動,還真有一些異樣。

    我只感覺食指,有一點點酸痠麻麻的感覺,很輕微並不影響活動。

    那感覺,就好似用食指在直播間搶了一天福袋,結果一根毛沒搶到,手指痠軟的感覺。

    我和黃毛對視了一眼,從對方臉上,都看出了彼此的手指的異樣。

    可燒屍劉一言點出,說明什麼?

    我倆肯定是有什麼地方沒做得妥當,這是被餓死鬼給算計了……

    我立刻向燒屍劉詢問:

    “劉叔,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我倆被那兩老鬼給算計了?”

    黃毛也連連點頭,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燒屍劉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差不多吧!

    食指主食,你兩又去收了餓死鬼的屍。

    這種髒東西沒什麼能力,就是喜歡纏人。

    你兩收他們的屍,他們自然是不願意。

    雖然你們強行的給收了回來,但那兩東西卻沒處理,自是不甘。

    所以咬了你們手指。

    最多七天,你兩的手指就會徹底麻木。

    陽氣也會順着食指往外泄。

    人也會食慾不振,逐漸失去胃口。

    半年就得成皮包骨頭,最後丟了小命……”

    燒屍劉說這話的時候,輕描淡寫,就好像在說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一般。

    但我和黃毛卻嚇得面色大變,我倆已經很謹慎了。

    我用銅鏡,將整個屋子都照得了一個通透,就怕出現什麼意外。

    可當時,根本沒見到有髒東西,怎麼還被那兩東西給咬了手指?

    黃毛驚呼道:

    “啊!不應該啊?

    當時那屋裏我都看過了,李續也用銅鏡照過。

    並沒有發現髒東西,怎麼的就遭了那兩鬼的暗算了?”

    燒屍劉吐了口煙:

    “你那眼睛,纔開幾天?

    和個八百度近視眼似的,能看清個毛。

    至於小續,還了可以。知道用銅鏡照鬼,基本功不錯。

    不過上次我在外面,把那銅鏡用來做鐵板,煎了幾條魷魚。

    被陽火烤過,雖然後來我又洗了洗。

    但效果大不如前,恐怕也照不出一二。”

    臥槽,我聽完燒屍劉這些完,整個人都麻了。

    照髒東西的法器,燒屍劉竟然拿來煎鐵板魷魚?

    心頭無語,但糾結過去毫無意義。

    現在被餓死鬼咬了手指,當前最重要的,是怎麼讓自己的手指恢復原狀。

    我可不想失去食慾,最後被餓死。

    因此,我也沒糾結燒屍劉用銅鏡煎魷魚的事兒。

    開口追問道:

    “劉叔,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破解?”

    我皺着眉,有些急切的詢問。

    燒屍劉挖了挖鼻屎,滿不在乎道:

    “辦法我挺多。

    但你兩既然吃了這碗飯,出了事兒就得自己去解決。

    下午好好休息一下,等晚上再過去一趟。

    把那兩東西給做了,也就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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