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沙詳細的給我們講解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內容和規矩。

    並讓我們過去之後,一定得小心應對。

    這可是玩兒命的營生,我自然放在心上,聽得很仔細。

    用了二個小時的樣子,我們來到了老學府路。

    這邊是拆遷規劃區,附近幾乎沒有人居住,就算有也都是些流浪漢。

    周圍很多老宅都已經被拆遷。

    聽李莎莎說,我們這次的僱主就是個開發商。

    費用給得也很大,足足十五萬之多。

    一聽這個數額,我和黃毛眼前都是一亮。

    按照百分之五的提成算,這事兒一旦辦妥了,我們的提成費就能有七千五。

    黃毛這會兒就和打了雞血似的,在車上“嗷嗷”叫,甚至都在規劃怎麼使用……

    沒一會兒,我們便來到了今晚的目的地“愛加一診所”。

    下車後,我們往前掃了一眼。

    說是診所,但感覺就是個小型醫院。

    一座三層小樓,周圍都是些門窗被拆掉的小樓,空洞洞的。

    站在廢棄的街上,只感覺淒冷異常。

    “就是這兒了。”

    壯沙指着眼前的小樓開口。

    同時從後備箱裏,拿出了三個黑色的布口袋:

    “這個你們拿着,一會兒用得着。”

    我接過那黑布口袋,剛一上手便感覺這口袋的材質有些特殊。

    是用麻編織的,還有些掉色,應該是染了墨水。

    袋子外,還用硃砂畫了一個八卦圖。

    袋口則有一條紅色麻線,可以收緊。

    黃毛擺動了一下黑布口袋,有些嫌棄的看了看脫墨的黑色道:

    “壯沙姐,這口袋用來幹嘛?好像不怎麼結實!”

    我卻不這麼想,便猜測道:

    “壯沙,這口袋,應該是用來裝鬼的收鬼袋吧?”

    “收鬼袋?用來裝鬼的?”

    黃毛驚訝道。

    壯沙含着棒棒糖,在嘴裏左右轉了轉:

    “對啊!收鬼袋,但我們一般叫乾坤袋。

    來之前我查了查這裏的資料。

    這診所之所以出醫療事故。

    主要是因爲是個黑診所,背地裏悄悄給那些女大學生打胎。

    後來事情鬧大了,上了新聞。

    負責人意外身亡,這裏也就倒閉了。

    樓裏除了有怨嬰,鬼孩子應該也不少。

    僱主給了那麼多錢,自然要把這裏清理乾淨。

    乾坤袋給你們,就是用來收那些沒有成煞成怨的鬼孩子的。”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的抽了口涼氣。

    原來這診所,以前還幹這些不正規的勾當。

    打胎墮胎,本就有傷天和。

    只有官家允許的正規醫院,才背得住這種因果。

    這種黑診所敢做這種事兒,負責人不死纔怪,診所倒閉也很正常。

    留下的爛攤子,也只能我們這些人來收拾。

    當然,我們也憑這個掙錢……

    我點點頭:

    “明白了。”

    黃毛拿着袋子比劃了幾下:

    “壯沙姐、續哥,這乾坤袋怎麼用啊?是這麼用,還是這麼用?”

    我雖然沒用過,但卻瞭解。

    便解釋道;

    “裏面有道紋,抓住小鬼往裏塞就成。”

    壯沙也點點頭:

    “對,這袋子能裝十個小鬼。

    只要裝進去了,他們自己就出不來。

    三個袋子,應該是夠了。

    過來,我給你們說說詳細計劃……”

    壯沙又拿出一個簡易的地圖,讓我二人靠近。

    我和黃毛紛紛湊了上去。

    壯沙在地圖上指了指:

    “診所有三個出入口,一是這大門,另外兩個在這邊和這邊。

    一會兒我們三個分頭行動,用糖果先將不打緊的小鬼引出來,然後抓走……”

    顯然,這次跟過來外辦凶宅,不像黃毛說的像上次那麼簡單。

    壯沙的計劃是,我們三個分別進入診所,用糖果引出小鬼收走。

    糖果是特製的,能讓鬼孩子暫時聞不到我們身上的人氣,可以增強我們的隱蔽性。

    這個過程大概要持續二個小時,然後匯合

    清理完整個診所,拿下怨嬰,就可以收工了。

    我和黃毛就是過來幫忙的,壯沙一看就是經驗豐富,不是我二人能比。

    所以壯沙怎麼安排,我和黃毛就怎麼做。

    我選了三號入口,壯沙是一號大門,黃毛是二號入口。

    敲訂好計劃,壯沙拿了一些糖果給我們,又教了我二人如何引小鬼。

    八點多的樣子,我們開始行動。

    壯沙收起地圖,再次強調道:

    “就按照我說的做,咱們先收小鬼,再對付怨嬰。

    如果你們在收小鬼的期間,見到有六到七歲的鬼孩子,那就是怨嬰。

    到時候你們什麼也別管,直接往外跑。

    千萬別和他硬碰,交給我來對付就可以了,都明白沒?”

    壯沙很嚴肅。

    我“嗯”了一聲,認真的回了一句:

    “沒問題。”

    只有黃毛這小子吊兒郎當的,捋了捋頭髮:

    “刀不鋒,馬太瘦,區區小鬼我能鬥。NO怕不冷!”

    我尷尬的腳趾頭就抓緊了,差點給他摳出個三室一廳。

    壯沙也是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黃毛,只說了兩個字:

    “行動!”

    如此,我們三人迅速散開,開始各忙各的。

    拆遷區的八點,一點光亮都沒有,加上今晚月黑。

    整個老學府大道,黑得都看不見人影。

    我繞着診所穿過一條小巷,四周陰森幽暗,陣陣涼風讓人雞皮疙瘩一層層的往外冒。

    我加快步伐,迅速的來到了診所的三號入口。

    這裏是後面的停車場,鐵門早已經鏽跡斑斑,輕輕推開,鐵鏽便“吱吱吱”往下掉。

    停車場裏也長出了好些雜草,幾張廢報紙在夜風之中跳動,讓破敗的診所,更加陰森了幾分。

    我站在停車場內,第一時間並沒進去,而是深吸了口氣。

    感受着這裏的陰涼。

    然後拿出了牛眼淚,在眼皮上抹了抹。

    今晚,我便要進入這怨嬰診所,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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