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命天醫?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讓我面色驚變。

    什麼是天醫?掌管疾病之事的星神,就叫天醫。

    但在驅魔詳解裏,天醫也是指風水界裏的一種身份職位。

    能在風水界,被稱之爲“天醫”的人。

    不僅是醫術高明,還精通五行命理,甚至能金針改命。

    化厄難爲吉祥,是遊走在風水界中的術道醫士。

    可這世間,誰能當得起“天醫”二字?

    如果啞婆婆有這身份,那她的醫術,得有多麼高明?

    想到之前啞婆婆給我的黑乎乎藥膏,一夜之間便讓我脖子上的瘀青血痕消失。

    這厲害的醫治本領,讓我心中又多了一份確信。

    天醫前面加個“鬼命”。

    這不是說,啞婆婆不僅能救人,還能救鬼嗎?

    我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但黃毛就不同了,他可能之前聽都沒聽過“天醫”二字。

    所以很不解的問道:

    “壯沙姐,什麼鬼命天醫啊?這身份很牛批嗎?”

    “呵呵,能當得起天醫二字,已經不是能用牛批來形容的了。”

    我在旁邊補充一句。

    黃毛也是“哦”了一聲,很驚訝的樣子。

    前面開車的壯沙,也是笑了笑:

    “鬼命天醫,不僅醫術高明,甚至還能改運救鬼。

    啞婆婆在外面有這樣的身份,可見她的厲害之處。

    送走這區區幾十只鬼嬰,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黃毛瞪大了眼睛,抽了口涼氣:

    “我去,真有這麼厲害?”

    “如果啞婆婆在外面,真有這樣的身份在,那可就真厲害了……”

    我在旁邊附和了一聲,並將我知道的“天醫”介紹,告訴了黃毛。

    黃毛聽完,驚訝的嚥了口唾沫:

    “大佬啊!沒想到啞婆婆,還有這種身份。”

    現在打開了話匣子,我也就不再客氣。

    直接對着壯沙繼續追問道;

    “壯沙,那除了啞婆婆。上半夜班的瞎大爺和館長等,都有些什麼身份和本事啊?是不是都很厲害?”

    黃毛也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壯沙。

    我們對殯儀館,瞭解還是太少。

    只知道這些的人,個個都非同一般,都有真本事在身。

    但有多強,有多不一般,我們都不知道。

    壯沙卻笑了笑,沒有往下說的意思:

    “你們轉正了就知道了,在這之前,我能說的就這些。

    當然了,能不能轉正,還得看你們以後的表現。

    就目前來說,很困難……”

    我和黃毛一聽這話,心頭皆是“咯噔”一聲。

    我倆剛纔聯手,可殺死了一隻獨眼怨嬰厲鬼。

    我倆現在這種表現,都還達不到轉正的標準?

    這要求,會不會太高了?

    “壯沙姐,那你是怎麼轉正的?”

    黃毛追問。

    “是啊壯沙,劉叔說,最後館長會出考題。你轉正的時候,是什麼考題?給我們說說唄!”

    我補充了一句。

    壯沙勾起一臉笑意,故作神祕:

    “不能說,但反正挺難的,你兩現在這實力肯定過不了。”

    說完,又往後視鏡裏,掃了我倆一眼:

    “當初我來實習的時候,有六個人。

    其中兩個,還是從茅山過來的。

    但最後,就我一個人過了。”

    “茅、茅山?”

    “不會吧!茅山弟子來了,都轉不了正?”

    我和黃毛震驚異常。

    沒有想到,館裏對正式工的要求會這麼高。

    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咱們館是真的不一般。

    茅山弟子過來,都得被淘汰。

    可見入職門檻之高。

    畢竟食堂煮飯的阿姨,在外面的身份是鬼命天醫。

    那其他人呢?

    燒屍劉?瞎大爺?神祕館長?

    我不敢想象,我所在的鳳凰山火葬場,到底是一羣什麼高人匯聚的地方。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乾爹讓我來這裏,肯定是想讓我留下來。

    只有在這種高人匯聚的地方,我才能真的學到厲害的本事。

    只有自己本事夠了,自己的命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因此,我必須留下來,成爲這裏的正式工。

    後面的,壯沙不再和我們多說,對館裏的每個人,也是隻字不提。

    只是說,我倆好好工作,好好學。

    能不能留下來,就看緣分。

    半個小時後,我們在路邊找了個燒烤攤,吃了點燒烤喝了點酒。

    然後找了個代駕,回了殯儀館。

    只是一路上,代駕都戰戰兢兢的,問了我們好幾次,目的地是否正確。

    顯然,這代駕師傅見我們大半夜的要去火葬場,還是有些慌。

    等回到殯儀館,代駕師傅剛到保安亭,就見到守大門的瞎大爺。

    瞎大爺那兩顆白燦燦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瞪着他。

    嚇得司機師傅“啊”的一聲就叫了出來,開了車門,連滾帶爬的給嚇跑了。

    我們在後面叫都叫不住。

    瞎大爺見我們辦事兒回來,也沒理會那逃跑的代價師傅。

    抽動了一下鼻子,笑吟吟道:

    “咋的,抓幾隻鬼嬰,還流這麼多血?

    你兩新人,就這點本事兒?”

    我和黃毛只能露出苦笑。

    “瞎大爺,你是不知道,咱們今天遇到了怨靈厲鬼,太殘暴了。”

    黃毛叫苦道。

    結果瞎大爺不以爲然:

    “怨嬰厲鬼算個屁,老子要是過去了,跺一跺腳,都能給他嚇死。”

    說話間,瞎大爺還摳了摳鼻屎。

    但那堅定的語氣,和那從容的氣場,一點都不像是吹牛逼。

    回來時,我在燒烤攤,還提了兩瓶白酒。

    畢竟上次回來的經歷,我可還記得。

    這會兒提着白酒,直接就遞了過去:

    “瞎大爺,我們怎麼能和您佬比?

    今天給您提了兩瓶小酒。

    我和小龍剛入行不久,還差得遠,以後還請瞎大爺多多指點。”

    說話間,我將白酒遞了過去。

    瞎大爺一聽有酒,同時還拍了他一個馬屁。

    整個人都樂呵了,伸手接過。

    很饞嘴的擰開蓋子,直接猛喝了一口:

    “啊!舒服!還是這老白乾夠味兒。

    秦澤,你小子上道快,這麼快就知道給大爺我帶酒了。

    不錯不錯。

    回頭大爺我,指點你們兩招。

    保準下次見到什麼怨嬰怨靈的,能打得他媽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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