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位鎖鬼,這等高超的風水造詣,一般人還真玩不轉。

    沒想到,在這陵園之中看到了。

    我旁邊的黃毛也是看得一臉驚訝,壓低聲音道:

    “續哥,這特麼的什麼操作?還能給厲鬼鎖在湖裏。”

    “回頭給你解釋,正事要緊。”

    說完,我便示意黃毛繼續往前走。

    結果那鎖在水裏的女鬼,這個時候卻突然低啞的對我二人開口道:

    “帥哥,幫個忙,幫我解解鎖,泡在水裏好難受……”

    我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沒作聲。

    黃毛卻對着那厲鬼,直接“呸”了一聲:

    “想得美!”

    結果就這一聲,氣得那水鬼面露猙獰,亮出獠牙:

    “臭小子,找死……”

    說話間,拼命的往岸上爬,張牙舞爪的。

    拉扯得她身上的鐵鏈,“嘩啦啦”的響。

    黃毛還想懟她兩句,但被我拉着往前走,只留下那厲鬼在身後“嗚嗚嗚”的叫。

    接下來,我們繼續沿着繞湖小路往前走。

    可奇怪的是,我倆沿着小湖走了一圈,也沒見到劉叔說的“陰陽館”。

    不過劉叔說的也很明白,讓我們什麼時候見到陰陽館,什麼時候就停下。

    只能和黃毛繞着小湖繼續往前,結果這一走就是三圈。

    周圍的環境並沒有改變,每次都遇到橋邊的厲鬼。

    對着黃毛“嗚嗚”叫兩聲。

    我們也沒理會,當她不存在。

    三圈過後,黃毛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問我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劉叔,是不是咱們走錯的方向。

    我則搖頭,示意繼續。

    敢用“陰陽”二字做招牌,已經說明這館的不簡單……

    接下來,我二人又走了一圈。

    直到第五圈,手裏的陰米都已經撒完,再次經過那長木橋的時候,我們四周的環境開始出現了一些變化。

    四周漸漸起霧,越往前走,霧氣就越大。

    繞湖小路,本是白色的石板路,這會兒變成了黃色。

    黃色的石板路在這白霧之中,顯得特別刺眼。

    加上陵園裏陰氣很重,涼颼颼的。

    走在上面,感覺像是走上了傳說中的“黃泉路”。

    大約三四分鐘的樣子,我們在薄霧當中,突然看到了一團紅光。

    我們盯着那團紅光繼續往前走,沒一會兒一間屋子的輪廓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靠近一看,是一座小木屋,二層小樓。

    旁邊還有一個木質的水車,在“吱嘎吱嘎”的轉動。

    小木屋兩邊,掛着兩盞紅燈籠。

    左邊燈籠上寫着“陰”字,右邊的燈籠寫着“陽”,正好對應着兩間房門。

    這突然出現的木房子,給人一種孤零零且陰森的感覺。

    但我清楚,這應該就是我們今天的目的地了:

    “到了,這應該就是劉叔口中的陰陽館了,走吧!”

    “續哥,這房子上掛着的燈籠好奇怪。”

    黃毛瞪大了他的陰陽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兩盞紅燈籠。

    “奇怪?怎麼奇怪?”

    在我眼裏,那就是兩盞紅燈籠,看不出所以然。

    可黃毛卻有些驚疑道:

    “那兩燈籠裏面,好像、好像有張人臉,還會眨眼……”

    人臉?眨眼?

    我仔細看了看,依舊沒看出來。

    但我相信黃毛的陰陽眼,能看到很多肉眼看不到的東西,哪怕他這眼睛剛開不久,還有缺陷。

    也不是塗上牛眼淚的肉眼,可以比的。

    而且,我以前聽村裏的老人說過一個故事。

    說老時候,那些做燈籠的,爲了讓燈籠看上去更亮、防水,會用人骨做架,人皮做紙。

    這樣做出來的人皮燈籠,光亮圓潤,但自帶三分邪氣。

    被剝皮的冤魂,往往會附着在燈籠上。

    每逢風雨之夜,燈籠裏就會傳出類似人的哭笑之聲。

    如果常年不打理,裏面的冤魂,就可能孕育成燈籠鬼。

    專門害那些,夜裏路過的活人……

    如此看來,這兩個圓潤透亮的燈籠,出現了人臉,十有八九就是用人皮做的。

    黃毛看到的人臉,可能就是燈籠裏的冤魂。

    想到這兒,我開口對黃毛道:

    “那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人皮燈籠,裏面有燈籠鬼。”

    “燈、燈籠鬼?”

    黃毛驚訝一臉。

    我點點頭,但沒往下解釋,而是示意進去。

    咱們換了劍就走,管他什麼燈籠鬼。

    只要不威脅到我們,他就算掛着一百個人皮燈籠,也不關我們的事兒。

    隨後,我們徑直往小木屋走去。

    小木屋前兩道門,掛着陰字的燈籠下的門開着,掛着陽字燈籠的門關着。

    黃毛剛開始,想直接從陰字燈籠下的門進去。

    但又被我制止了,這裏被叫做陰陽館,而且開在陵園之內,繞了老半天才出現。

    肯定不是單單和活人做生意。

    鬼走陰門,人走陽路。

    我們活人,就得走陽門。

    所以站在陽字燈籠下,用手敲了敲門。

    “咚,咚咚咚……”

    三人鬼四,也沒亂規矩。

    連續三次之後,緊閉的房門“咯吱”一聲就開了。

    緊接着,一個身材佝僂,頭髮稀疏的老頭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老頭看着七八十歲的模樣,纏着一身青衣短衫,好生蒼老。

    他掃了我二人一眼,沙啞的問道:

    “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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