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這會兒,卻並不沮喪,因爲我扔出的符咒,已經貼在了芭蕉精的肚腹之上。
芭蕉精此刻舉着一根芭蕉樹,正“嗷嗷”咆哮,對着黃毛猛砸。
黃毛根本擋不住,已經被打得節節敗退,招架不住。
我知道,不能浪費一秒時間。
我忍着疼痛,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也就在此時,黃毛被芭蕉精一棍掃中。
“啊”的一聲慘叫,也被掃飛了過來。
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落在我身邊不遠處。
“小龍!”
我急忙開口,黃毛很喫痛,但也掙扎的爬了起來。
“我、我沒,沒事兒。”
見黃毛還能起身,我鬆了口氣兒。
可那芭蕉精,卻已經狂暴的舉起一棵芭蕉樹,往我和黃毛撲了過來。
“死吧!都去死吧!”
芭蕉精滿臉猙獰,恐怖的模樣,壯碩的身體,很有壓迫力。
我看着襲來的芭蕉精,露出一臉殺意。
拖着已經無法活動的右臂,吐出一口血唾沫。
左手迅速結出一道劍指印,豎在胸前。
看着撲來的芭蕉精,當即低吼一聲:
“鎮令四方,掃盡不詳。神兵火急如律令,敕!”
敕令一出。
那貼在芭蕉精腹部的黃符,突然黃光一閃。
“轟”的一聲炸開。
一時間,一陣強大的符咒之力震盪。
那芭蕉精上一秒,還一臉猙獰,撲向我們。
此刻卻一聲慘叫“啊”,聲音刺耳,整個身體,直接被符咒之力炸翻在地。
隨着我修爲的提升,符咒之力,也變得更爲強大。
這一符咒過後,芭蕉精躺在地上,一時間難以起身。
但我清楚,她沒死,現在只是傷了她。
如果等她緩過氣兒來,死的就是我和黃毛。
我立刻喊了一句:
“小龍,你去捅了那顆芭蕉花,我卻拖住這芭蕉精魄。”
說完,我忍着疼痛,拖着脫臼的右臂,迅速跑上前去。
一把撿起地上的桃木劍,不等那芭蕉精魄起身,一劍猛劈了下去:
“孽障,去死吧!”
芭蕉精身體顫抖,很是難受的模樣。
見我殺來,也不敢怠慢。
“啊嗚。”
對着我咆哮一聲,舉起爪子格擋。
因爲手臂受傷的緣故,又是用的左手,這一劍威力大打折扣。
“砰”一劍下去,不分勝負。
但是,另外一邊的黃毛。
卻利用這個機會,提着長槍衝過了芭蕉精的防線,直逼芭蕉精母樹。
周圍還有火焰,芭蕉精母樹不斷搖擺。
全身上下,都被烤的焦黑,冒出綠色汁液。
黃毛也顧不得周圍的烈火,找了個空隙,直接衝了進去。
芭蕉精此刻也緩過神來,滿臉猙獰:
“臭男人,我要吸乾你!”
說罷!爪子一用力,直接將我掀翻。
又是右臂,重重的摔在地上。
疼得我死去活來。
“啊……”
冷汗直冒,那種痛,肌肉撕裂的感覺……
可芭蕉精,回頭看了一眼黃毛。
黃毛雖然靠近了芭蕉母樹,但母樹周圍還有幾片葉子,左右防護。
芭蕉精沒有第一時間回去阻攔黃毛。
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了我身上。
飛撲了上來。
張開大口,猛的咬向了我的腦袋。
想要一招解決我,然後再回頭,殺了黃毛。
因爲在芭蕉精看來,我的威脅遠遠大於黃毛。
見到這一幕,嚇得我,連忙舉劍格擋。
“砰”一陣巨力襲來,我竟擋不住。
對方不斷往下壓,鋒利的爪子,已經抵住了我胸口,刺破了我的皮膚。
流出了殷殷血跡。
這會兒,我右手動不了,左手又擋不住。
難受喫力的感覺,讓我接近崩潰。
可芭蕉精,卻裂開嘴巴,伸出了一條綠色的長舌頭:
“嗚,精壯的男人,讓我嚐嚐,你的味道!”
說完,那舌頭就要往我嘴巴里伸。
嚇得我死死的閉着嘴巴。
這要是被伸到了嘴裏,還能活命?
但是,也就在此時。
芭蕉精渾身猛然一顫,雙眼圓睜,直接驚叫了一聲“啊”!
對我施加的壓力,瞬間驟減。
我看準機會,猛的一推,一腳將芭蕉精踹出。
再次翻身爬起。
這一看,發現是不遠處的黃毛,竟一槍紮在了芭蕉樹樹幹之上。
“嗷……”
芭蕉精怒目而視,狠狠的盯着黃毛那面。
發出陣陣咆哮,聲音極其刺耳,響徹整個芭蕉林。
“乾的漂亮。”
我大聲開口。
黃毛此刻拔出長槍,一槍燒斷一根芭蕉葉,準備對那芭蕉花動手。
結果芭蕉花裏,射出密集的芭蕉花蕾,逼得黃毛不斷後退。
與我纏鬥的芭蕉精,見不能拿下我,此刻又被黃毛傷到了母樹。
轉身就往母樹跑去,想要逼退黃毛。
可我怎麼可能讓她過去。
“孽障,別想過去。”
這一次,換做我擋住了芭蕉精。
芭蕉精一臉狂暴,舉起爪子就撲了過來。
我沒有後退,握緊了桃木劍,衝上去就是死磕。
此時此刻,誰慫誰死。
爭的,就是時間。
要麼黃毛捅傷芭蕉母樹,要麼就是芭蕉精先弄死我。
“砰砰砰”又是幾招,我被完全壓制,但我就是沒被打倒。
哪怕虎口被震得流血,手臂發麻。
右臂脫臼,撕裂陣痛,我硬是沒後退一步。
而黃毛那邊,也沒有讓我失望。
哪怕還有好幾片芭蕉葉,在進行自我防禦。
可被烈火灼燒過的芭蕉母樹,早已經傷痕累累。
黃毛最終抓住機會,一槍捅穿了那顆巨大紅潤的芭蕉花,綠血飆濺。
也就是這一秒,芭蕉母樹震顫,芭蕉精也跟着一聲慘叫。
整個身體“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我看準機會,舉起手中的桃木劍。
對着芭蕉精的腦袋,猛的劈了下去:
“去死吧!”
這一劍,帶着我無盡的怒火。
“砰”一聲爆響。
只是精魄的芭蕉精,直接爆開。
化作一陣綠霧,在原地消失。
但那綠霧,卻變成一道煙霧,迅速回歸到了芭蕉母樹內。
芭蕉精只是精魄受到重創,並不是被直接殺死。
要殺死這玩意兒,還得搗毀她的根莖。
另外一邊,黃毛已經將芭蕉花捅成了馬蜂窩。
整棵芭蕉樹內,不斷傳出“嗚嗚嗚”的哀鳴叫聲。
我氣喘吁吁,提着桃木劍衝向了芭蕉精母樹。
準備砍斷母樹,徹底了結芭蕉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