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興奮的看着對面的館長等人,笑道:
“二十年了,你們是唯一讓朕動劍的傢伙。
你們能死在朕的劍下,也是榮幸。”
那高傲的姿態,那狂妄的語氣。
讓館長、瞎爺等人,非常不爽。
館長更是直接懟了一句:
“去你媽的,看給你得意得。
等老子宰了你,就把你的劍,拿去捅下水道。”
說完,館長結了一個印。
跟着雙眼一瞪。
一道幽光在館長身前凝聚,隨之出現一顆黑色的投擲。
那骰子和正常打牌的骰子一般大小。
這會兒出現在館長身前,必是館長的法寶。
館長劍指一點,大喊一聲:
“破!”
那骰子就和子彈一樣“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對着那些黑紫色的閃電屏障,就衝擊了過去。
在接觸到這些黑色閃電的一瞬間。
“轟隆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
鬼塔四周的鬼紋,紛紛破裂。
鬼樓都“嗡嗡嗡”震盪了幾下,好像要塌掉一般。
黑紫色的電光,也在這個時候消失。
壯沙爺爺,瞎爺,也在第一時間撲殺了上去。
各自打出自己的道法。
“鎮魔刀法,第三式。”
“爆裂紙人。”
“……”
一陣陣奇異道法和祕術,全往白麪鬼王招呼了上去。
鬼王根本無懼,反而咧嘴一笑。
手中黑劍一揮。
“呼啦啦……”
一陣狂暴旋風出現,瞎爺操控的紙人,紛紛破裂。
在半空之中“嗡嗡嗡”的爆響,變成了一團團火球。
壯沙爺爺的刀氣,也在一瞬間被震散。
哪怕是館長的骰子,都被震飛了回來。
一衆人,還被逼得連連後退。
要知道,這還是對方一劍之威。
這修爲,這道行,也太過恐怖了些。
“這、這鬼王,什麼修爲?強大到了這種地步?”
壯沙哥哥,也驚訝的開口,不敢相信。
劉叔、壯沙爸媽等人,都露出凝重之色。
但我們這邊,密集的鬼潮再次來襲。
我們無法繼續關注,只能先擋住鬼羣。
身後的事兒,就只能依靠館長等人,抵擋鬼王。
而這一次,外面不僅出現了黃衣鬼,身後擡劍的四隻紅衣鬼。
也在這個時候“嗚嗚嗚”的撲向了我們。
紅衣鬼我們都對付不了,只能擋在最前面,去對付那些遊魂野鬼等小嘍囉。
壯沙爸媽、伯父伯母和劉叔,則迎上了紅衣鬼。
大戰再次爆發。
而且這一次,更爲激烈。
我手中闊劍,不斷揮砍。
面對襲來的黃衣鬼,符咒就和不要錢似的,往外扔。
“砰砰砰……”
符咒爆炸的聲音,不絕於耳。
哪怕符咒爆發後,會死傷一片。
但空隙,也會在很短的時間裏,被前呼後繼的鬼祟填滿。
這裏的鬼,數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而且,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鬼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
感覺這裏整座山,都是鬼。
數量已經多到了,難以想象的程度。
不知道的,還可能以爲來到了地獄,不然怎麼可能出現那麼多的鬼。
這時,幾隻比較厲害的黃衣鬼從天而來。
“嗷嗷”叫着,撲殺而下。
壯沙大哥第一個發現,大喊一聲:
“天上。”
擡頭看去,五隻黃衣鬼,帶着猙獰和煞氣,直指而下。
壯沙大哥手持桃木劍,往天一指:
“嗡”的一聲,一道劍光激射。
這道行和修爲,比我應該高一些,達到了納氣巔峯的樣子。
一隻黃衣鬼躲閃不及,瞬間被劍光擊中,發出一聲刺耳的慘叫,當場魂飛魄散。
其餘四隻鬼,直接撲面而來。
我提着桃木劍,猛的格擋。
“哐當”一聲,我只感覺虎口發麻,竟有些擋不住。
黃毛更是直接被震退。
壯沙勢均力敵。
那鬼還想再給我一爪子,但我已經抽出了一道“陰陽破煞符”。
甩手就扔了上去。
劍指在手,大喝一聲:
“陰陽陰陽,化陰爲陽,鎮邪破煞,無術可擋。敕!”
符光閃爍。
“轟隆”一聲,那黃衣厲鬼,瞬間被符咒之力吞噬。
在一聲刺耳的哀鳴聲中,當場被炸飛了出去,躺在鬼羣,要死不活,難以起身。
都不等他魂飛魄散,四周的小鬼就和餓狼一樣,對着那紅衣厲鬼就開始撕咬。
竟是,活生生的將那黃衣厲鬼,給直接吞噬了一乾二淨。
壯沙也在我出手之後,結印施法:
“三符術!急急如律令,敕!”
一時間,三道虛幻的符咒出現。
每一道符咒之上,都閃爍着一個“敕”字。
三符“嗖嗖嗖”三聲,飛向了又一隻黃衣厲鬼。
那厲鬼避無可避,在三道符咒的包圍下,“嗡嗡嗡”的被暴死。
黃毛修爲最低,目前也只是突破到了納氣初期。
而且,都還是不穩定的那種。
沒有施展血氣術,他根本擋不住那黃衣厲鬼。
不過,第一個搞定黃衣鬼的壯沙大哥,抽劍出手。
二人合力,也將那一隻黃衣鬼搞死。
黃毛帶着感激:
“兄弟謝了。”
壯沙大哥一笑,反手就是一劍,將一隻撲殺上來的小鬼斬殺。
戰鬥繼續。
而現在的戰圈,大概分成了三個。
首先的,就是以我們四個年輕小輩爲中心的外圍戰圈。
我們的目的就是堵門。
守着大門,依託有利地形,堵着大門不讓那些鬼衝進來。
畢竟這鬼祟數量太多了,如果全都衝進來,多少對館長等人,會造成影響。
妨礙他們擊殺那白麪鬼王。
第二戰圈就是劉叔、壯沙爸媽和大伯大嬸的第二戰圈。
他們抵擋的是四隻紅衣厲鬼。
這四隻擡劍的紅衣厲鬼,實力相比之前瞎爺、館長等對抗的十隻紅衣鬼,要弱一些。
但依舊很強。
四對五,不落下風。
最後,就是館長、瞎爺、啞婆婆、壯沙爺爺對抗的白麪鬼王,也是最重要的戰圈。
因爲這裏的結果,影響到這次任務的成敗。
一旦鬼王死了,這些個“小蝦米”,就不足爲懼。
可要是我們這邊輸了,我們也沒有誰,可以擋住鬼王的狂暴攻擊。
但我偶爾通過眼角的餘光發現。
那鬼王“不對勁”,不是說哪兒不對勁。
就是這鬼王,一直都帶着那種高傲和玩弄的感覺。
總感覺,他沒有認真。
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用全力。
從最開始坐在王座上看戲,到赤手空拳,再到喚出白虎真獸,以及現在纔開始用劍。
他是在一步一步的再解鎖自己的能力。
並沒有那種,一上來就全力以赴,要乾死所有人的狀態。
給人一種,貓戲老鼠的感覺。
但是,我認爲還有另外一層含義。
這鬼王因爲某種限制,他的模樣,其實是裝出來的。
實際上,是需要在某種程度和條件之下,才能解鎖自身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