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同意,我比你們都大,我是大姐!”
壯沙也是喝上了頭,很開心的樣子。
壯沙和黃毛,不僅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生死朋友。
結義,也是無所謂的。
因此,我也點頭道:
“行,我早就有這種想法了,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實現而已。”
“哈哈哈,那好那好。那咱們三個,就點三根香,歃血結義。”
黃毛很激動。
說話間已經拿出了三根菸點上,就那麼杵在公園石碑前。
沒酒,打算用手裏的礦泉水瓶,當酒碗。
結果壯沙突然開口道:
“那個,沒有見證者啊!結義,也得有個見證吧?”
“壯沙姐,結義又不是結婚,要什麼見證者?”
黃毛尷尬道。
可壯沙不依不饒:
“不行,我就要見證者,見證者!”
大家都喝得暈暈乎乎,見壯沙如此開口。
我晃悠了幾下腦袋:
“那行吧!我捉兩隻鬼過來。”
說完,我就想着拿道招魂符什麼的。
可我剛從醫院出來,衣服都是新的,有毛個招魂符。
“哎喲,我沒符咒,不好招魂!”
我尷尬的說着。
黃毛卻是擺了擺手:
“小意思,我有。”
說完,黃毛拿出了一道黃紙,也不怕疼直接咬破了手指,當場畫了一道招魂符。
隨後,就見到黃毛掐着符咒。
醉醺醺的念道:
“天靈靈,地靈靈,找個幽魂,顯真靈。
急急如律令,敕!”
符咒“轟”的一聲爆開。
隨後,這四周直接起了一陣陰風。
但鬼沒見着。
“沒有啊!黃毛,你這招魂符,不給力啊?”
壯沙開口。
黃毛瞪大了眼睛左右看:
“有啊!這不來了?”
我掃了周圍幾眼,雖然沒見到鬼,可這裏的陰氣變得強盛了許多。
“壯沙,你是不是沒開眼啊?”
我醉醺醺的問了一句。
壯沙這才一拍腦門:
“對哦,我給忘了。”
說完,這才從兜裏,拿出了開眼藥水,在眼皮上噴了幾下。
然後又對着我噴,但瞄不準,噴到了我嘴裏。
那滋味,才叫一個噁心,差點沒給我整吐了。
等我“嘔嘔”幾聲後擡頭。
發現這四周多了很多人影。
一眼看去,一隻只面色慘白的,穿着壽衣的男男女女,就那麼站在四周看着我們。
也不說話,就那麼看着。
他們都是受黃毛招魂符,被吸引過來的遊魂野鬼。
一般情況下,招魂符是需要寫生辰八字,指定性的招鬼。
如果沒寫,那就是方圓距離內,無差別招魂。
壯沙見周圍來了這麼多鬼,笑道:
“哦,來了,見證者來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好好好,來磕頭喝血酒。”
黃毛也開口。
我則晃晃悠悠的抱着拳,對着周圍的鬼開口道:
“諸位老少爺們,今夜不好意思打擾。我們一結金蘭,有請各位見證。一會兒我們完了,外面燒烤攤擺幾桌,我請客。”
我也是高興的說着。
神智,其實有些混亂了。
周圍的鬼一聽我這麼開口,一個個從面無表情,瞬間變得激動起來。
“喫燒烤?”
“哎呀,我都十幾年沒喫過燒烤了。”
“十幾年算個屁,我都二十多年沒喫過燒烤了。”
“我想喫烤雞腿。”
“……”
周圍的鬼議論紛紛起來。
從某種角度上說,他們除了身體和我們不同外,和我們活人沒太多區別。
隨後,我、黃毛、壯沙直接跪在了公園前。
前面擺放了三根菸,然後在礦泉水瓶裏,滴了三滴血。
就和小孩子過家家似的。
這會仰着頭,抱着拳道:
“黃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李續、陳莎莎、黃小龍,義結金蘭。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有違背誓言,天打五雷轟。”
說完,我們在一羣鬼的見證下,直接就磕了頭。
壯沙最大,比我都大一歲半,是大姐。
我第二,黃毛最小,自然就是老三。
“大姐,三弟!”
我開口喊着。
“大姐,二哥!”
“二弟,三弟!”
我們三人起身,相互喊了一聲。
現在想想,腳趾頭都能摳出三室一廳。
可也正是這一跪一拜,讓我們的友情,再次得到了昇華。
雖然這個結拜的儀式,有些傻不拉幾的。
周圍的鬼看了,都直搖頭,
要不是看在,我一會兒要請他們喫燒烤,或許都要罵我們煞筆了。
結拜完後,我也沒有違背諾言。
帶着一羣鬼就往公園外的一個燒烤攤走去,今晚怎麼也得擺幾桌。
那些個鬼,則不斷上前祝賀。
“哎呀,祝賀三位義結金蘭。”
“三位能義結金蘭,真是可喜可賀啊!老鬼在這裏祝賀了。”
“……”
反正聲音很多,都是想混喫混喝的。
我們也不在意。
直接來到了燒烤攤。
這會兒不算太晚,燒烤攤上,還有好二桌。
旁邊剩下了六七張桌。
我們三個一過來,就直接對着老闆道:
“老闆,所有菜上一遍,所有桌都擺上。”
老闆見我們三個醉醺醺的,還以爲聽錯了。
又問了一遍。
黃毛還呵斥道:
“什麼三個人,沒見我們一大羣人嗎?”
老闆納悶,但有錢不賺,就是煞筆。
也不再說什麼,直接點頭哈腰的說是。
於是乎,我們三個人,又和一羣鬼在這裏喫起了一頓飯。
本以爲,這就是一件小趣事。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哪怕請鬼喫飯,也沒妨礙到誰。
可誰知道,喫個飯,竟讓我們意外的,得到了一個關於陰坨山的消息。
這會兒,黃毛拿了幾道黃符出來燒。
每一桌都燒,在菜上薰一薰。
只有這樣,這些個遊魂野鬼,才能喫得上供奉。
黃毛薰完後,就讓這些鬼喫。
只有老闆,和旁邊的食客,看得眼皮直跳,有些發慌。
因爲我們時不時的,就對着空氣說話。
我們坐着吃了一會兒,那些鬼還來敬酒。
前面沒什麼。
直到一個老鬼拿着酒杯,激動的過來後,情況不同了。
那是個老鬼,六七十歲的摸樣。
拿這個酒杯,激動的來到我們桌子前。
然後激動的開口道:
“三位,太謝謝你們了。自從我逃出陰坨山開始,五年裏第一次喫上供奉,每天除了風吹雨打,還要忍受飢餓。
太謝謝你們了,今晚終於喫飽了,太舒服了,久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