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耳邊響過一道驚雷,司馬武爭猛然站起,使得椅子也被踢翻在地。
“話可不能亂說,膽敢污衊大將軍,後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說着,體內的氣勢節節攀高,合體期巔峯的實力一覽無餘。
外面的一衆士兵感受到了氣息,紛紛拔出常見,吼聲震天。
“殺!”
只見白色刀鋒之上,肉眼可見地圍繞起血紅色氣流。
軍陣的上方,一頭通體雪白,血色條紋的虎影緩緩成形。
“公主。”
侍女拉了拉葉清嵐,神色中滿是擔憂。
“沒事,前輩知曉萬事,肯定不會怪罪到我們。”
就在此時,一道流光落在了萬知閣大門前。
身後,又飛來五道黑色身影,落在了軍陣前方。
趙遠山注意到了此處劍拔弩張的氣氛,但相比之下,有身後的那五名將士在,他已經顧及不了什麼了。
“前輩救我。”
對着陸徹瑤瑤一跪,趙遠山整個人伏倒在地。
身後的五名黑色身影跟着進入門內,身上披的是亮黑色鎧甲,顯然是軍方的人。
五人成包圍之勢,將趙遠山團團圍住。
司馬武爭扭頭過去,向着那五人投出疑惑的眼神。
“拜見將軍,此人爲雲也成城主,與貪文有勾結。”
司馬武爭點了點頭,看了眼趙遠山,又看向陸徹。
“你可以解釋一下,爲什麼這個叛徒來找你?”
陸徹仍然坐在椅子上,如同看戲一般。
“我與趙城主做了筆買賣,保他不死。”
司馬武爭的嗓音陡然拔高。
“爾等不僅污衊大將軍,居然還包庇大昌的叛徒,可真是惡劣無比!”
司馬武爭心中只想儘快將對方滅口。
這人不知用了什麼法術,竟然真的知道了大將軍想要造反的是,但這種事是無論誰也不能傳出去的,所以面前的人必須死。
至於實力太強,他們會打不過這件事,司馬武爭也有考慮過。
只要配合三千士兵的血煞白虎之力,暫時將這人壓制,再去聯繫大將軍。
等到大將軍一來,在萬人軍陣的加持下,實力比肩的六道仙人,面前這人肯定扛不過。
在他的眼裏,陸徹的實力頂天了,也就造化,因爲真正的仙人,看一眼心中便會升起臣服之心。
像陸徹這樣氣息平平無奇,或許只是會些偏門左道,並不足爲懼。
陸徹掏了掏耳朵。
“這麼說,你是想抓我嘍?”
“是又如何?你知道了你不該知道的東西,只能怪自己了。”
身後長刀出鞘,配合着白虎之力,竟然也發出了召喚所發出的威勢竟然也能比肩造化境。
一刀落下,對着木桌對面的陸徹坎去。
見着陸徹還沒有動作,司馬武爭立刻心中一喜。
但下一瞬,帶着無可匹敵的氣勢,血光滔天的刀芒,劈開了房梁,斬斷了茶具,但方木桌卻是完好無損。
人也完好無損。
陸徹撇了撇嘴,一揮衣袖,將茶杯和房梁重新修復。
匍匐在地的趙遠山見此,頓時喜形於色。
“怎麼回事?”
司馬武爭臉上驚疑不定,隨後豎起刀鋒,往着陸徹的方向又劈了一刀。
“咻:咻!咻!”
又是連續揮出幾刀。
陸徹端起陶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臉上的笑意不減。
“怎麼可能?你究竟動用了什麼法術?爲什麼我的公式全部消失了?”
陸徹將茶杯放到桌上。
“閣下,向我問問題是要交錢的。”
司馬武爭右腳一蹬,如同離弦之箭一般,一刀向着陸徹刺去。
“砰!”
這名將軍撞到了一堵無形之牆,巨大的反彈力將其震飛,落在了地板上。
“既然不是來做生意的,那就請回吧。”
話音落下,司馬武爭與其餘五名黑甲將士身體一僵,無法動彈。
在六個人驚駭欲絕的神情下,六人被緩緩提起,隨後扔出了門外。
感受到身體恢復正常,司馬武爭長舒了一口氣。
此時再回頭,眼中全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他現在才明白,這位天機子的實力,公主根本就沒有誇大。
“多謝前輩不殺之恩,”
踉踉蹌蹌走進去,將手中的長刀放在桌上,深深一敗。
“這把刀就當是我的賠罪之物,還望前輩收下,並且這位趙城主的位置我們也不會撤下,雲野城的城主仍然是他。”
這是硬的不行來軟的嗎?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長刀,拿了起來。
“血煞,價值1100點萬知點。”
該說不說,他陸徹就喜歡軟的。
。見着陸徹收起了刀,司馬武爭鬆了口氣。
這件事錯在他,一旦真的得罪了這樣的一位強者,先不說大將軍準備造反的事情傳出去會怎樣,就單說他自己,以後也會整天提心吊膽。
但陸徹收下了自己的賠罪之禮,說明對方也沒有放心上。
陸徹沒有說話,只是看了趙遠山一眼。
趙遠山立馬站了起來,退出門外。
司馬武爭的心緒百轉千回。
這樣的強者,既然沒有得罪,那就是儘量能拉攏就拉攏。
想到之前的公主,因爲與陸徹做生意而得到庇護,而趙遠山也是一樣。
“除此之外,我還想與前輩做一場生意。”
“詢問李正天的下落是吧?”
司馬武爭神色一僵,勉強擠出笑容點點頭。
“前輩果然神機妙算。”
他心中暗暗想到。
哪怕是真正的仙人,也無法做到讀出對方的心思吧,這個天機子,到底是怎麼推演天機的?
“相信公主該說的也都和你說了,那我再補充一點。”
“那個地方,不僅僅有李正天的機緣,還有你的。”
話音落下,司馬武將渾身一顫。
“敢問前輩是什麼機緣?”
陸徹風輕雲淡。
“那裏有一處祕境,從未被開啓,祕境之中,有一頭靈獸,掌殺伐之道,冰霜之道,目前處於封印狀態。”
司馬武爭的眼睛緩緩瞪大,粗壯的眉毛忍不住擡起,就連舌頭也有些打結。
“一頭,一頭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