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隱身穿白袍,一人隱身穿青衫,皆是兩名老者。
“呵呵,長風老弟,你也說了,那個天機子年輕得很,這麼年輕,又專精推算一道,怎麼會是少宮主的對手呢?”
“更何況少宮主手上拿着一把下品道兵,這樣的實力,就算是我也不一定敢說打得過他,那個陸徹又能對少宮主做什麼呢?”
白袍老人點了點頭,神色卻還是有些擔憂。
“大長老,雖然話是這麼說,我也清楚,極有可能是那陸徹動用了什麼辦法,江少宮主的氣息隔絕,可我的心裏卻仍然有些擔憂。”
“不過也無事,我們兩位造化中期,一同去了雲野城,想來那陸徹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眼見着就要接近雲野城,對面空中忽然傳來一道氣息,一個人影遇見朝着這邊飛來。
一時間,雙方同時散發出造化境的氣勢,也僅僅只是彼此打量了一眼,便擦身而過。
“站住。”
眼看着蘇有進就要離去,吳東江急忙停止法寶飛行,叫住了對方。
“敢問蘇長老,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雖然自身的實力比對方高出四重天,但畢竟都是一個等級的存在,吳東江也不好擺出太大架子。
但看他飛行的方向,很明顯就是從雲野城那方向過來的,而在這個節骨眼,那麼顯然對方也是衝着天機子來的。
無錫將可以肯定,關於自家少宮主的事,這位逍遙劍宗的長老必然會知道些什麼。
“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還要向二位彙報?”
蘇有進打量了一眼這兩個人,口中說道。
想來,這二人是來報仇的了,但看這並不慌張的樣子,可能還不知道宋元文已經魂飛魄散這一事實。
“閣下可是從萬知閣出來?”
蘇有進也不掩飾,大大方方地點點頭。
兩名老人對視一眼,慕長風張開嘴,還沒來得及說出話,便聽見對面的蘇有進開了口。
“你們還是別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雲野城裏確實發生了一些事,建議你們兩個飛快點。”
說完,也不管二人的反應,操控着飛劍離開。
兩名老者聽到這話,對視一眼,琪琪對腳下的葫蘆灌注靈力。
來到雲野城,吳東江隨意抓了一個路人。
“萬知閣在哪裏?”
身上的凌厲氣勢,讓這個只有鍛體修爲的百姓靜若寒蟬,急急忙忙指了個方向。
這兩道身影立刻消失在原地,只留下路人在原地雙腿發軟。
到了門口,二人猛然停下,看着腳下的這具白色身體,心中又恐又怒。
慕長風顫抖着身體,彎下腰,將地上那人翻過來。
這人面如冠玉,劍眉星目,只是面色慘白,身體冰冷且僵硬。
“死了,竟然真的死了,連元神都沒留下。”
二人看向對面的萬知閣,眼中皆都爆發了無盡的怒意。
眼看着吳東江擡起了手,慕長風,趕忙將其攔下。
“先稟告宮主,再動手也不遲。”
說着,從手中掏出一個令牌,令牌上兩個大字如雲似霧,刻的是古體的“飄渺”二字。
對面安靜了許久,就當兩個老人都屏住了呼吸時,傳出了縹緲宮主幾乎是咆哮的聲音。
“把他抓住,給我帶回來,然後將整座雲野城滅掉,我要讓他們全部給孩子陪葬!”
得到了指示,吳東江不再猶豫,舉起了自己的右掌,對着面前這棟木樓就是一掌轟下。
巨大的威力,彷彿要把空間都擠壓開來,青藍色的手掌印在空中顯現,龐大至極。
手掌下的這棟小樓與其相比,就像是雄鷹與小雞仔的差別。
手掌在空中握成了拳頭,對準萬知閣,從天而降!
“陸徹小兒,給我出來受死!”
聲音宛如洪鐘,敲打在全城每一個人的心裏。
但話音結束,這棟小樓卻紋絲不動,恐怖的氣浪讓周圍的建築都有了坍塌,可唯獨攻勢中央的這棟木樓,依連一塊木屑都沒有飛出。
巨大的拳頭就這麼定格在空中,就像是一拳打到了鐵板。
“這怎麼可能?”
吳東江口中喃喃自語,無論手中加重多大的力度,卻無法真正觸碰到面前這一棟木樓。
慕長風皺眉,對着面前的大門,連續打出數十個拳影。
拳影快如電,帶着洶涌的氣勢,朝着大門攻去。
但觸及到大門時,卻像是石沉大海,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兩邊飄起來的對聯動了動。
“二位,在門口站了這麼久,爲何不進來坐坐?”
大門緩緩打開,陸徹顯露在門口,指了指身後的桌椅板凳。
說着,走到了自己專屬的太師椅面前,躺了上去。
“好啊,得罪了我縹緲宮,竟然還能這麼囂張,還主動打開大門讓我進來,這可就是你自尋死路了!”
吳東江獰笑一聲,整個人便化爲一道青色殘影,踏進了萬之閣中。
一旁的慕長風想要提醒,卻奈何他跑得太快,無奈搖了搖頭,也只好跟着進去。
“二位請坐。”
看着面前來勢洶洶的兩個老者,陸徹指了指對面的兩個椅子。
畢竟開門做生意,不能失了禮數。
樓上,再次鑽出了兩個腦袋。
“小玲,記得一會兒通知皇宮,縹緲宮算是完了,準備接手他們的相關產業。”
小玲張大了嘴,似乎還有些不敢置信。
“公主,這不太好吧,縹緲宮再怎麼說也是個頂級宗門,怎麼會說沒就沒?”
葉清嵐只是看向下方,清澈的眼眸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
“前輩的威能,你已經見識過了,你覺得縹緲宮對他而言如何?”
“前輩幾乎是無敵於這世間的,縹緲宮對他而言估計只是小菜一碟。”
葉清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對呀,可是縹緲宮現在和前輩已經犯下了血仇,又即將會有兩名長老死在前輩的手裏,你覺得作爲大昌國頂尖勢力的縹緲宮,會不會和前輩死磕到底?”
小玲點了點頭。
“會。”
“所以,縹緲宮即將不復存在,得罪了前輩,已然名存實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