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好複雜的樣子,要是她的話,一定是做不到的。
鄭昕雨對林燃犀表現出的讚賞不屑一顧,默默把視線轉向了另一邊。
倒是靈犀一臉激動地拉起了林燃犀的手就往外走。
“靈犀這麼開心是有想去的地方嗎?”
“嗯!”靈犀重重地點了點頭:“佚哥哥!”
“佚哥哥?”林燃犀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一邊的鄭昕雨卻是早就對着身旁的宮人吩咐道:“去丞相府。”
“哦,是上官佚啊。”林燃犀這才反應過來。
但隨即,心裏又生出一陣不安。
上官佚怎麼會和靈犀這麼熟?靈犀可才十歲!
上官佚可是已經……反正是二十好幾的高齡了。
他最好對靈犀沒有什麼奇怪的想法!
直到一行人坐上了出宮的轎子,林燃犀依舊久久不能平靜。
雖然吧,她覺得上官佚但凡還有點人性都只會把靈犀當作妹妹,可萬一對方就是想當禽獸呢!
“你清醒一點!”
林燃犀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這種事情不能想,越想越生氣!
鄭昕雨看着林燃犀不停變化的臉色,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似乎是覺得這人不太正常。
而靈犀,左手拉着林燃犀,右手拉着鄭昕雨,笑得眉眼彎彎,壓根沒發現林燃犀這“奇葩”的行爲。
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她們出宮不久,下了早朝的百里乾就朝着這邊飛奔而來,只可惜連半個人影都沒見到。
於是見不到閨女的皇帝又對着太醫院發了好一通火。
直到從太醫口中聽到多走動對於靈犀的身體恢復有益的時候,臉色才稍微緩和一些。
當然,這並不妨礙太醫們在心裏瘋狂咒罵鄭昕雨。
至於爲什麼是鄭昕雨?
因爲在他們那裏壓根就沒有林燃犀這一號人,而能夠帶靈犀公主出宮的,除了這位掌事宮女,想來也沒有別人了。
“阿嚏!”
馬車中,鄭昕雨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林燃犀瞥了一眼道:“昕雨姑娘似乎身體不太好,以後還是要多鍛鍊纔行呀。”
鄭昕雨把頭扭向一邊,沒有說話。
恰在此時,馬車停了下來。
林燃犀第一個鑽出馬車,但是很快又退了回來。
然後在鄭昕雨和靈犀疑惑的眼神中,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撩起馬車的簾子伸出了腦袋。
不明所以的鄭昕雨和一臉好奇的靈犀也順着林燃犀的目光看去。
只見丞相府的大門外,有兩個小廝模樣的人正在拼命地推着大門。
旁邊,還有兩位丫鬟打扮的,和一位……花枝招展的……小姐?
丞相府門的內側,顯然也是有人的。
不知爲何,林燃犀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位高傲的福安。
沒有讓林燃犀失望的是,福安罵罵咧咧的聲音很快就傳了出來。
“都說了大人不在,都聽不懂人話是吧!就你個花孔雀,也敢肖想我們家大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小爺勸你麻溜地滾蛋,不然有你好受的!”
只可惜着急無用,大門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地合攏,最後“砰”地一聲關上了。
“哼!一羣廢物,趕緊滾吧!下次小爺可就不會這麼心慈手軟了!”
福安囂張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那女子氣得在原地直跺腳,但也無可奈何,只狠狠地踢了一腳身邊的小廝便憤憤地轉身離開了。
林燃犀三人正看得津津有味呢,沒想到這女子竟這麼快就放棄了,竟也忘了迴避。
於是女子回身走進,就看到了三顆八卦的腦袋,當下更是又羞又惱。
但是她並不清楚三人的身份,又看靈犀的馬車豪華,也不敢發作,只能狠狠一跺腳就,又重重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咳,我們也去敲門吧。”
三人中,鄭昕雨最早回過神來,尷尬地咳了一聲之後率先走下了馬車。
林燃犀和靈犀也跟在後面走了上去。
鄭昕雨扣住門環敲了兩聲。
沒反應。
又敲了一次。
也沒反應。
第三次敲。
依舊沒有迴應。
林燃犀看不下去了,走上前,直接揮着自己的拳頭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並且中間沒有停歇,就那麼敲着。
很快,福安那不耐煩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來啦來啦!幹什麼一個個的,叫魂呢?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信不信小爺……”
門開了,林燃犀“唰”地一聲藏到了鄭昕雨身後,福安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是昕雨姑姑啊。”
福安稍微愣了一下,隨即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福安回過神來之後,往後一看,見到了靈犀的身影,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慌張。
林燃犀第一次見福安這麼“溫順”的樣子,一開始還覺得新奇,但是看到福安的神色變化,又直覺感到不對勁。
但還來不及細想,就只見福安有些着急地說了一聲:“殿下和姑姑稍等”之後,門又重重地關上了。
林燃犀把頭從鄭昕雨身後冒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這福安大哥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嗎?”
鄭昕雨難得地依舊把頭扭向一邊,沒有理林燃犀。
但是林燃犀顯然並不想就此放棄,追問道:“他這個行爲明顯就是有問題呀,你沒有感覺到嗎?”
鄭昕雨把頭扭向一邊。
林燃犀追過來:“昕雨姑娘你應該已經來了很多次了吧,有什麼想法跟我說一下唄!”
鄭昕雨又把頭扭向另一邊。
林燃犀再次追過去:“大家都是跟着小靈犀做事的,這事可是關係到小靈犀的安危的,你就跟我說一下,不然到時候出了事情誰負責?”
鄭昕雨……沒有再扭頭了,而是有些煩躁地看着突然變得聒噪的林燃犀:“丞相府很安全,福安是上官大人的心腹,不會出什麼差錯。”
林燃犀……林燃犀也沒有再問了,只是對於鄭昕雨的話,她是不信的……
就在林燃犀糾結要不要再說兩句的時候,丞相府的大門,開了。